上官未央纠结的说道:“张叔,我是喜欢她,可是我觉得让她跟着我只会受苦,可是听说她想要嫁给别人,心里却也酸酸的。”
张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什么好不好的,你喜欢,就直接说好了。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干脆。
“想当年我追你张婶儿,她可是京城的大家族的千金。我不就是一个只铸剑的无名之徒吗?我还是靠本事把她追到手了。只可惜……唉,往事不再说了。年轻人要敢爱敢恨。”
这张叔真是,每句话都不离张婶儿。不过上官未央从四年前,到这儿学徒就一直没有见过什么所谓的张婶儿。他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变故。
于是继续说道:“可能我真的有点喜欢。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只不过是一个小铁匠吧?酒儿姐姐那么能干又长得好看。家境比我好。以后总可以找到合适的人,我配不上她。再说了,以后她跟着我就只能受苦,我不忍心。而且我日后是要仗剑走天下的人。带着他,她也不会安定的。与其让她留在我身边受苦。还不如让她以后自己选一个好人家。”
张叔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这小子,还真是特别。可是不管你怎样,人生就那么短短百年,青春就更短了。你若是真的喜欢就跟着心走。有些人错过了或许就是一辈子当年我抓住机会。追到了你家张婶儿。这件事也是我这辈子最为感到荣耀的事情。小子,好想想吧。”
上官未央沉默了。张叔看着上官未央离去,此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带有些许高深莫测的说道:“小子。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倒要看你能不能过?”
回到家中,他开始舞起了剑。剑客只教了他刺,挑,还有扫,就这么几招。来回挥舞了上百遍,大汗淋漓的。
他累了,便躺在地上,看见天上飞过的轻快的鸟儿。好像未来的自己。自由自在…….也形单影只的。
上官未央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回响张叔给他说过的那些话。“小子,若是喜欢,就勇敢去追求。有些人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一连几天,上官未央都不曾睡好。白天也没有去铁匠铺。
他有心事,只是坐在门前抚摸着侠客给他的剑,望着天边怔怔的发呆,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第三天,上官未央依旧没有睡着。更夫已经敲响四更天的梆子。他再也躺不下去了他觉得张叔说的对。
有些人,自己是需要自己去把握住的。错过了,这一生,便再也没有了。他坐起身,沐浴更衣,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艳丽的长袍。头上插着酒儿送她的玉簪。朝门外走去。
此时天还未亮,大街两旁的小摊小贩却早已开始做生意了。
“客官想吃点什么?”上官未央在路边卖馄饨的摊位坐下,摊主问道。
上官未央想了想说道:“老板你这里可有香菇馅儿的馄饨。“
老板笑道:“当然有啦客官!要多少有多少,包你满意,不好吃,不要钱喽!“
“煮两碗吧。一碗我打包带走。”
老板听了笑着说道:“客官,你这人真实诚。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客人,来就给了我一个好事成双。这凭你这份心意,我多送你五个抄手,您啊,五福临门。鸿运当头!“上官未央便让老板加在打包的里面。
上官未央听了心情好了一点,讨了个彩头。吃完了抄手,结账的时候便顺手多给了一点儿。老板又是连
连祝福。
上官未央把荷叶卷成的简易打包盒装的抄手放到了餐格里面。看看天色,此时天已经开始放亮了。来往的商贩也开始活动,佃农也开始下地了。他便提着餐格,一路上买了不少吃的,朝着酒儿家走去。
酒儿父亲早已下地干活。只有母亲在家,此时她边抹着眼泪,边做着女红手艺。
门没有关,酒儿母亲看见了走来的上官未央,连忙擦干眼泪,起身迎接:“这丫头,你走了她就一直哭一直闹到深夜,终于没力气消停一点了,你来了,她或许会好一点。这疯丫头真是的,一直纠缠着你,教女无方,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上官未央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便向酒儿的房间走去。
他推开了,门酒儿此时头向里侧躺在床上。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看起来憔悴无比了。
他心脏猛地一缩。若是自己不及时醒悟,这世上便再没有这样的可人了
吧?都怪我!
酒儿声音有气无力的说到:“说了,我不想吃。”尽管是不耐烦的语言。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轻飘飘的,像是垂死之人发出的最后叹息。
上官未央心疼说道:“酒儿姐姐是我。”
酒儿目光中绽放了光彩。却很快黯淡下去。故作冷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我这幅样子见不得人。还是说,你是来看我怎么死的?”
上官未央把餐格放在桌子上说道:“若是我仗剑走天涯。你能陪我受苦吗?”
酒儿撑起瘦弱的身子,不假思索的说道:“能!“她等这句话真的太久了,此刻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能跟他在一起。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上官未央说道:“想清楚哦,以后我居无定所。跟着我,你可能会不幸福。”
酒儿说道:“傻瓜,你还不明白
吗,只要有你,便是最大的幸福。“
上官未央走到床前,轻轻抱住
她,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苦的。哪怕付出我的一切。都会让你过得好。”
酒儿此时像一只在雨中惊慌失措的小猫,窝在他的怀里,说道:“我相信你。”
良久她又说道:“上官你真是太讨厌了,早点答应我多好,害我受苦,打你。“她的拳头软绵绵地打在上官未央身上,轻飘飘的。
上官未央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嘛酒儿姐姐。”
酒儿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得照顾我。等我好了你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