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年,被一位神秘人降服,封在这食钵中,他也从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今天,居然被一个炼气期的小家伙,用一道天雷劈成这样,这让他的颜面往哪搁?”
上官未央此刻终于撑不住了,彻底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那团黑雾也昏死过去。
清晨,阳光照散了淡淡的白雾,似乎一切都很宁静,昨夜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被这阳光照散。
而此时,中央政府在临安集设立的临时衙门,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这里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似的。
不知是什么花开了,风吹过,一阵花香传来,酒儿在甜甜的梦中醒来,这一晚,她又梦见了自己和夫君成亲拜堂的画面,自己还给他生一个小宝宝,三人幸福的生活着。
酒儿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呀!夫君的事情总算处理完了,自己也可以心安了,还是有夫君陪着自己最好,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真好。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有一些不踏实,总觉得夫君会离开呢?唉,想什么呢?夫君不就躺在自己旁边吗?
酒儿自嘲着,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夫君,咦?夫君呢?
夫君呢?夫君!
她摸了摸被子,是凉的,夫君显然已经离开多时了。
“叹雪!叹雪!你家公子又不见了!”酒儿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只穿着一件内衣肚兜,她披了一一件斗篷,便推开了叹雪的门,那小家伙正在熟睡,也被惊醒了。
叹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说道:“小姐,怎么啦,一清早大呼小叫的。”
酒儿眼中有泪花,紧张的说道:“是你家公子他不见了!”
叹雪一激灵,觉已经醒了大半,但随即又说道:“这不很正常嘛?公子他总是出去了,说不定是梦游嘛,一定会回来的嘛,之前不就是吗?”
其实说到叹雪爱哭,只不过是因为比较胆小,再加上之前经历了一些事情,年龄又比较小,一旦她慢慢的适应过来,其实也没显得那么小气。
反倒是酒儿,她经历了生病的事情后,就变得很敏感很脆弱,但凡涉及到上官未央的事情,她都很紧张,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的。
酒儿却着急的说道:“他的被窝是凉的,他已经出去很久了,你说他是不是嫌我烦,不要我了呀?”
一向要强的酒儿在此刻却显得无比的脆弱。
叹雪虽然有些担心,但她还是相信,公子一定会回来的,公子一定不会丢下我们的!
好说歹说,好劝歹劝,酒儿终于情绪稳定了下来,但还是焦急的时不时望望门外,看看上官未央有没有回来。
此时院子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叹雪笑着对酒儿说道:“小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而酒儿此刻脸色有些不好,随即生气的说道:“这个家伙半夜三更往外面跑,跑去哪里了?害得我担心,一会儿我定要揪烂他的耳朵!”
开门却是掌柜,酒儿有些失望的说道:“哦,是你呀……掌柜你有什么事吗?”
掌柜见二人穿着,连忙俯首告罪。
二女连连摆手,叹雪随即问道:“掌柜一大早来所为何事?,也没到饭点呀?”
掌柜此时说道:“是关于上官公子的,他……”
酒儿却紧张的说道:“你快说,夫君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掌柜面露苦色的说道:“比那还糟糕……上官公子……他……他被官府抓起来了,听说是他犯了人命案,现在正扣押在衙门,一会儿要升堂讯问。”
酒儿如遭雷轰,脑袋一阵眩晕,脚步不稳就要摔倒,叹雪连忙扶她,说道:“小姐,或许公子是被冤枉的呢,只是说他扣押在公堂,并没有判他杀人之罪呀,说不定是歹人诬陷啊,小姐,振作起来!我们去为公子讨回公道!”
这话果然管用,酒儿精神果然好了一些。
酒儿此时也充满杀气地说道:“好!我相信夫君的为人,他绝不会杀人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诬陷我家夫君,本姑娘定当将他扒皮抽筋,走!我们去为他讨回公道!”
说着酒儿就要出门,叹雪连忙拉住她说道:“小姐,别急别急!衣服衣服!”
酒儿才发现自己穿着内衣,只披了一件斗篷。
掌柜低着头说道:“上官公子与张家颇有交情,二位姑娘可以去请张老爷,就算有歹人陷害,张府在临安集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有什么事有他们出面就好了办多了。”
酒儿想了想,点点头,辞别了掌柜,回屋换了衣服,提着鸾凤剑便往张府而去。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家夫君!
酒儿带着叹雪和张老爷一起到了临安集的衙门,此时衙门围得水泄不通,张老爷手下的人带头,推开了人群。
酒儿看见上官未央正跪在阶前,那县官,坐在堂上,正在审判。
见此,酒儿怒火中烧,走到公堂中,对那县官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让我夫君对你跪下!”
“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对本官无礼?来人将她拿下!”
两旁的衙役正要动手,张老爷拦住了,连忙笑着说道:“大人息怒,不要生气嘛,有话好好说!”
说着便连忙上前塞了好几张银票给那县官。
那县官想了想,还是命正要动手的衙役退到两边。张老爷平时也给了这县官不少好处,现在他来说话,是得给几分面子的。
县官却突然面色一冷说道:“此人最大恶极,刘家老小上下80余口人,竟被他通通杀了,连妇女儿童也没有放过,张老爷不要为他求情,这事我必须得秉公办理,否则难以服众啊!”
张老爷一脸为难,恐怕给再多好处也是无法。
而两人说话的空档,酒儿心疼的看着上官未央,此时他浑身焦黑,伤痕累累。
酒儿眼中浮起了泪光,搂着虚弱的上官未央问道:“夫君你怎么了?伤哪儿了?是不是他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