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掐了掐上官未央的脸,嗔怪地说道:“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那个小家伙。唉,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小家伙都对你亲热,将心比心嘛。哎……不对,你对谁都是这样。”
上官未央伸出手臂,酒儿就知道上官未央想拥抱她,她柔弱的小身板,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主动将榻上的上官未央上半身抱起。
上官未央说道:“或许我对别人都是一样的好,但对你唯独是独有一份的爱。”
酒儿有些感动,捏着上官未央的鼻子说道:“怎么现在你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上官未央在酒儿耳边说道:“发自肺腑。”
酒儿抱着上官未央的脸蛋说道:“夫君,以前总是你照顾我,这次换我来照顾你吧。”
城外一处小村庄,一名黑衣蒙面人冷笑着说道:“好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又是一位假仁义的卫道者。”
对面那人,是一位中年道士,用金剑指着蒙面说道:“阁下何人为何阻止我降妖除魔?”
黑衣蒙面人说道:“降妖除魔?呵呵。不知妖在哪里,魔又在哪里?阁下说话,思之令人发笑。不就是收了别人钱嘛?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那道士怒目圆睁,横眉倒竖地说道:“妖魔在哪里,你身后不正是吗?莫要再次装神弄鬼,休要阻止本道斩妖除魔,否则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就凭你拿着个小小的法器,就想斩妖除魔?你连筑基期都没有,能使动法器也算是令人佩服了,还想逞能,呵呵,这位先生甚有趣。”
道士气急败坏,举起桃木剑,坎向黑衣人,说道:“若非你阻拦,本道早就除掉这个狐妖!”
蒙面人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夹住桃木剑,对老道士说道:“你这妖道,不去斩你的妖,除你的魔,来伤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何道理?”
老道欲哭无泪,是谁不讲理?是谁拦着我的?我挣一点点小钱,每天与妖魔打交道,我容易吗我?
黑衣人伸出另一只手,一掌拍向道士,道士颅骨碎裂,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她从未害人,反倒是帮人纳财添福,你竟要杀她?太过分了吧。”黑衣人冷冷笑道。
道士也算倒霉,斩妖除魔大半辈子,好几次性命攸关,但都挺了过来,没想到这次没有折在妖孽手中,竟丧生身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黑衣人扶起地上衣衫破损,遍体鳞伤,正在哭泣的女子说道:“这位姑娘,你的情郎已经不要你了,他请了道士来除去你,你还想继续去爱他吗?”
她用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半躺着,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用尽真心的待他,他想要考取功名,我就为他博取功名,他想要富贵,我就燃烧自己的财运助他富贵,甚至他想要美人,我都去帮他寻找。
“为何到最后他知道我是狐类,就要找人来收服我,难道真的人妖殊途吗?”
黑衣人对那女子说道:“你是一只狐狸吧?”
那女子警觉地瞪着他说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杀我?……还自罢了,我已生无可恋。”
蒙面人扶起她说道:“我若是想杀你,不用等到现在,何必为了一个人丢掉自己的一生呢?你对他真心,他不知感恩,你还有什么办法?
“你已然尽你的心了,以你所为,他却不为所动,你应该看透他的为人了。”
女子哭泣着说道:“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可小女子也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能舍下?”
黑衣蒙面人说道:“你不能舍下又如何?还要回去找他吗?你应当知道,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他的眼中现在只有他自己,根本没有你。说不定他早已找了一大堆道士在那等着你呢,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女子低垂着头,不再说话了,此时她一脸的苦涩,衣衫破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蒙面黑衣人继续说道:“姑娘不妨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那女子眼中闪着泪花,点了点头。
黑衣蒙面人拿出一张手帕,替这女子擦了擦眼泪,说道:“很久之前有一对小狐狸,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在青帐下结为夫妻。
“忽然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原来他们也是会死去的,所以在那之后,他们搜集各种办法,来获取长生……”
……
酒儿做了个噩梦,依旧是梦见上官未央又离她而去,她从梦中惊醒。
好险!还好只是个梦,呼~夫君怎么会离我而去呢?他不就躺在我旁边吗?
她习惯性地将手伸向旁边,感受到上官未央的温度她就放心了。
咦?不对!夫君呢?酒儿着急地从床上扑起来,夫君到哪里去了?莫非……那个梦……
酒儿泪流满面地推开了叹雪的门,叫醒了叹雪:“叹雪,你家公子他不见了,夫君他不见了,他是不是离我而去了?”
酒儿抱着叹雪啜泣起来。
叹雪被叫醒,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当听到这个消息一激灵。
叹雪听了眼眶红红的,但她看酒儿一副担心的样子,也是安慰道:“小姐别怕,可能临时有什么事,见你睡得正香,没有跟你说。
“小姐,你再想想,公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丢下你了呢?
“再说了,你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他都根本没想过抛下你,怎么现在过上舒坦日子了,他就会抛下你了,小姐,不要多想。”
“这样吧,我再出去看看。”叹雪出门去了。
酒儿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她转头看向梳妆台上的一个食钵。
小狐狸长大了一些,在钵中上蹿下跳的,小家伙看见酒儿走过来,跳到她的手上,又是打滚,又是舔她的手的。
酒儿心情好了一些,说道:“你这小家伙,不是挺生疏我的吗?现在怎么知道讨好我了,就是不知道上官他去了哪里?”酒儿目光中还是隐隐透露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