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是大事,又咋能不管。
清园不能去住,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或许是自己不能生呢!为了这个就想把我们赶出去!?”刘氏见聂兰盯着自己,不光她,聂三郎也看着她,一副怨她的样子,顿时怒了。
“聂郎中给我把脉了,说我身体没有问题。荷花也找大夫瞧了。”聂三郎抿着嘴。
“是不是真的找大夫瞧了谁知道呢!就算身子没毛病,可要是命里没有呢!?有些人有那个命,有些人是没有儿子命的!”刘氏瞪着眼反驳。
聂三郎脸色难看的拉下来,他咋可能会没有儿子命!
“娘……真的要把我们分出去?他们怀不上,也不能就肯定是怨我们吧!?是谁说的怨我们了?这是想把我们赶出去啊!”聂二贵委屈的看着甘氏哭诉。
“哦~我知道了!”刘氏恍然明白,指着王荷花,聂三郎,又指着张氏,“我知道了!是你们想把我们二房赶出去,自己说出来的事儿!说啥怨四郎八字不好,容易招鬼上身,我们二郎媳妇儿还不是怀上了!自己怀不上,找一堆借口,还怨我们头上。想把我们赶出去!还想给我们扣上一个屎盆子!心思真是恶毒!”
“他二婶!你……你别乱说话!”张氏不敢呵斥她,只敢拉着脸,皱着眉。
“我乱说话!?”刘氏指着自己的鼻子,“要去清园住的可是你们!这事儿也是你们提出来的!你们说的时候我连知道都不知道!你们自己想去住好房子,想住大院子,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结果八字相冲不能住,又想把我们赶出去!哼!这出主意的人黑心烂肺,恶毒不要脸!”
王荷花眼神阴沉,脸色也很是难看,低着头就哭着擦眼泪,“我真的看了大夫的。”
“有些人身子没毛病,就是没有那个命!不应该去看大夫,应该去算命先生!找个大师看看!”刘氏冷哼,这个小贱人,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还真是会算计。怨她四郎影响的,她四郎哪里招鬼了!不过是这小贱人想去住大院子去不成,反过来算计他们二房!
王荷花哭着跑回屋。
聂三郎脸色难看的看刘氏一眼,忙跟了上去。
张氏面色紫红,主意是杨土根媳妇儿出的……
聂二贵拉着甘氏,“娘啊!你还是把我们分出去吧!我们四郎早就已经好了,偏偏有人死揪着不放,连自己生不出娃儿都怪我们四郎!非要搞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把我们二房赶出去吗?!娘你把我们分出去吧!是我们拖累了大哥一家!我们不要粮食不要地,啥都不要,直接把我们赶出去吧!”他喊着,呜呜哭起来。
甘氏阴沉着脸,看看他和刘氏,又看看张氏。这事儿说出来的时候,老二两口子那样子就是刚知道。老大媳妇儿,多少年了,她也知道她是个啥样的人。这事儿她也做不出来。
她眼神落在西屋厢房,屋里王荷花正在抹眼泪,聂三郎正低声劝她。甘氏心里更觉的沉。
刘氏嚷嚷起来,“分家!分家!都算计着要赶我们走,这家我们也待不下去了!没有待的地儿了!把我们分出去吧!啥都不要!不要地,不要房子,把做鱼的和豆芽菜给我们就行,我们分出去!省的在这碍着某些人的眼了!”
“嚷嚷啥分家!说了不分就不分了!谁闹着要分家,就让他自己分出去过!”聂老汉叫喊一声。
刘氏拍着大腿,咧着嘴哭喊,“这日子没发过了,还叫我们咋待下去啊!好事儿想不到我们,有啥不好的事儿就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想要分家不明着说,拐着弯的算计我们!把我四郎害的连媳妇儿都娶不上,还要把我们赶出去啊!没法活了啊!”
“你给我住嘴!嚎丧呢!?”甘氏喝斥一声。
刘氏停下来,看着她继续哭喊,“娘啊!你看看我们这还有啥活路吗?!嫌弃的嫌弃,看不起的看不起!现在还要被人拐弯抹角的赶出去!我们一家都没有活路了啊!”
“不是的!我们没有说过要分家啊!”张氏忙乱的解释。
刘氏又哪会听她的话。
这边闹起来,那边杨土根媳妇儿就知道了,她没想到聂三郎去了清园就被撅回来了,还是八字相冲那个事儿。别说用金子打九十九个大钱,就是银子聂家老宅也打不起。聂大郎和云朵自己过的舒服自在,不用管着老宅的事儿,更不会找不自在的花钱打那个大钱破解。
就算不能住清园去,把二房分出去也好,以后这聂家老宅就是大房当家做主了。张氏那个软脚虾一点用都没有,到时候肯定是荷花当家。
没想到现在闹成了这样,成了没安好心算计人了。
杨土根媳妇儿也不敢过去了,要是张氏说出主意的人是她,刘氏那个贱骚货不撕了她,也骂死她。
这边闹腾的厉害,万淼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天黑,他才十一岁,个子又小,往人堆里或墙角一站就看不清了。
最后也没闹出个分家来,万淼回家就把看来的热闹说给他娘万妈妈和罗妈妈听。
临睡聂大郎搂着怀里的小人儿,摩挲着她的头发,跟她商量事儿,“我们捐建学堂的事儿,现在还都不知道。等知道了,怕是又要闹腾一场。不如我们再拿些银子,多盖两间屋子,让三郎他们搬出去住些日子?”
云朵懒懒的嗯了一声,“盖吧!”不过她有些疑惑,分家不是更好吗?聂大贵和张氏那俩包子也正好不再被二房欺压着了。
聂大郎亲了亲她,“就盖两间屋子,简单些,五两银子也差不多了。三郎他们搬出来住,不用纠结住到咱们这来,也不用闹腾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