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都洗好了脸,在门口坐着玩。
云朵看聂大郎一眼,穿好鞋下来梳洗。
吃了饭,聂大郎找了聂山根和他爹过来帮忙砌了灶。
橱柜菜架也打的有,灶台砌好,直接搬过来,买上两口锅就可以开火了。
晌午过,聂大郎赶了驴车出去买锅,顺便把顾大郎家卖麻将凉席的银子送过去。
顾大郎家因为有竹编生意,顾汉子的身体不太好,顾婶子又坡脚,所以只佃了几亩地,够一家吃粮食的。平常全靠竹篮子竹筐子筛子挣点补贴家里,但也不多。所以看到几两银子的时候,一家人都很是激动。
“真的卖了这么多?别是你们添了钱啊!一下这么多银子!”顾婶子喜的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大的两张买了四两,小的一百文钱一张,卖了一两二钱银子。正好五两二钱。”聂大郎微微笑道。
“这全靠你们提点帮忙,又拿去府城,才能卖这么多银子啊!”顾汉子拿着银子感激的不行。
“也是你们劳动的成果。家里还有没有编好的?那些麻将凉席只卖给了一家,要是有,就先给我拿上,去县城的时候帮你们捎过去。”聂大郎转向顾大郎问。
“有!还有两张大的,小的也有三张呢!”顾大郎连忙点头,心里更加钦佩感激云朵。没想到她一个点心,就帮他们家挣了这么多钱。就算人家能学会,他们家占了先,今年光靠这麻将凉席估计就能挣一笔银子了!
顾二郎已经把凉席抱出来了。有一张打的和两张小的捆在一起,“这个送你们使的!之前就说给你们编两张,已经编好了,送去的时候你们还没回来,家里没人。”
聂大郎推辞。
一家人七嘴八舌,非要聂大郎收下不可,直到他无奈点头,这才罢了。只是一大两小给他们了,剩下一张也不好拿去卖。
顾大郎忙道,“我们家就五亩地,麦子已经打好了,在场里晒着。种了玉米就没事儿了,就能多做些麻将凉席了。”
聂大郎点点头,告辞离开。又转到镇上,买了一大一小两口锅,一块猪油版一块肉赶回家。
新锅不光要使劲儿刷,还要过油才能用的顺溜。
正好把猪油版炼成油,油滋喇和韭菜包了韭菜盒子。
这边韭菜盒子还没出锅,聂老汉就过来了,同来的还有聂兰,后面跟着聂四郎。
过油炼油滋喇,香了老远的味儿,已经走了几天,想着俩人这次回来该带很多好吃的了,聂老汉看到炊烟背着手就过来了。
聂大郎开了门,只放聂老汉和聂兰进门,看也没看聂四郎一眼,就又关上了门。
“咋不让四郎也进来?”聂老汉皱着眉毛道。
“爷爷要不带着你孙子再去别的地方逛逛?”聂大郎挑眉,抿着嘴微微笑看着他。
“他打过大嫂,不让他进来!”聂兰翻了翻眼,说一句,闻着味儿进了厨屋,“你们把厨屋设在这里了啊!宽敞多了!”
聂老汉也有些不满的进屋来,见有油滋喇,还撒了盐,不客气的吃起来。
被关在门外的聂四郎怒着脸,气的哼了一声,转弯去了聂二郎家。
聂二郎家虽然只有三间青砖瓦房,但也有两间土坯房做厨屋放杂物。院子也不算小,屋里很宽敞阴凉,还干净。
聂四郎心里有些嫉妒的,他说媳妇儿的时候岳家要给他盖一院屋子就好了。随即又想到聂大郎死了,他应该是可以娶了云朵,然后那作坊,那些山坡,挣的银子就都是他的了!心里又恼恨的不行。聂大郎一直没死,云朵那个小贱人还发誓说再找男人就让他们家断子绝孙。
聂二郎和孙莹儿也正在做饭,孙莹儿正挺着大肚子摘菜。
聂四郎一看,空心菜,小青菜,全是青菜没点肉,撇撇嘴,想到聂老汉去聂大郎家肯定大吃一顿,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一点。
包韭菜盒子剩下的油滋喇被他吃完了,又把韭菜盒子拿走了一半。
云朵看聂兰吃了两个,还伸手拿,总共就剩五个,默默翻个白眼儿。
聂兰也看她脸色不太好,拿着一个韭菜盒子就走了。
晚饭没了,云朵切了点肉剁馅儿,摘了几个青椒塞进去,放油里炸过,做了虎皮青椒,蒸的有馍馍,对付着吃了。
次一天,一大早,聂二贵就让聂大贵过来借驴,说是麦子还没有打好。
云朵望了望天,老宅挣的银子也足够买一头牛了,买个半大的,等收了玉米,就能犁地了。
不过忙过了这么久,总算闲下来了,麻将凉席睡着很舒服,云英也闲着没事儿,做了两条夏凉被。
云朵想做三条的,她和聂大郎分开睡,一人一条。只是看着云英疑惑不解的样子,她没好说出来。
聂大郎正在帮她做衣裳,还有他自己的,都说是她做的,让云英夸赞了云朵几回,她的脸皮再厚也有点经不住。没敢再要一条夏凉被,也没有出去逛游,老实待在屋里,聂大郎做衣裳,她就在一旁看书,练字,或者做两样点心。
衣裳做好,聂大郎的一套,云朵的两套。鞋子都是云英做的,云朵不会做鞋子,她准备作坊开办起来,天凉快了闲暇时候再教她。不能总让聂大郎穿买的鞋子。
村里的麦子都打完了,好些都晒好入仓了。聂里正之前就说了,村里的粮食都不卖,上交佃租换成银钱交,两边都省事儿,把粮食卖给作坊,还能多买点钱。
一场雨下过,众人都忙着种玉米,聂家老宅佃了十来亩地,都是要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