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本就心情不好,看聂二贵这样,眼里闪过厌烦,“打发你们干啥?难道我们挣的钱和你们有啥关系?或者你们想要走?”
她嘲讽的样子让聂二贵恼羞愤恨。
“二叔不是要找活儿干?一大家子人就在家闲着,不正当干活儿,那钱可不会从天上落下来。”聂大郎淡冷的看着聂二贵。
“即便落下来,也是勤快肯干的人捡走了!”云朵冷眼看着又接了一句。这样的事儿有部电视不就讲了,运输钞票的飞机失事,那些钞票都落在一个村里,几乎所有人都捡成筐,那也有多有少。
被人这样鄙视,聂二贵怒沉着脸,指着聂大郎和云朵就要骂。
聂大郎拉着云朵转身离开,招呼都没有打。
甘氏老脸上险些搁不住,怒斥聂二贵和刘氏,“都给我闭嘴!好吃懒做的东西,一天到晚不想正当门道,就想着不劳而获!你们要是敢给我闹腾事儿,就给我滚出聂家!”
“娘!不就说他们一句就说不得了!”聂二贵怒道。不过是两个外人,他娘竟然这么偏心。
刘氏叫了聂兰问话,“到底给了人多少钱?一大包那是多少?啥样的人收的钱?真的假的,为啥要收钱?”
聂兰虽然不想告诉刘氏,但她嘴上也有些把不住门,晚饭没吃完,就说那恶霸来收摊位费,还要调戏云朵。
她这话出来,刘氏眼珠子瞪大,顿时就转悠了起来,“我就说,那小贱人长得一副狐媚子像,从前大郎可是没有这么不听话,都是被那小贱人灌了迷魂汤了!这还抛头露面的到县城里去摆摊儿,被男人调戏了吧!”
聂兰有些急,“没有调戏成!你不要乱说!”刘氏这话要是出去,坏了云朵的名声,就该怨到她头上了。
“被男人调戏了,还给人钱!”刘氏切了一声,心里已经恶意的想着要把这事儿宣扬宣扬,让人都知道那个小贱人是狐媚子,在县城里勾引男人!
张氏急的头上都要冒汗了,“他二婶你咋能乱说话,这样坏云朵坏大郎的名声?”
“我有啥坏她的名声了?她自己做出来的,街上多少人都看见了!”刘氏不屑的看张氏两眼,神情隐隐带着得意。
柳氏有心提醒她一句,瞥了眼甘氏的脸色,她没有吭声。
甘氏面色阴沉,目光剑一样射向刘氏,手里装玉米面糊糊的大碗嘭的一声照着刘氏脸上砸过去。
啊——
刘氏惨叫一声,虽然那玉米面糊糊不烫了,却一脸黏糊糊的,额头上也被碗砸的生疼。她正得意,却有人砸她,刘氏一瞬间气疯了,“哪个贱人敢砸老娘了!?”她以为是张氏,就算不是那也是大房的人。
“我个贱人砸的你!”甘氏气的肋下生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喊。
刘氏吓着了,把脸上的玉米面糊糊扒开,看到甘氏无比难看的脸,她急忙认错,“娘!我不是骂你!我就说了句话,以为大嫂要打我……”
“我们聂家娶了你这样碎嘴缺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再给我捣鼓事儿,我立马休了你个贱人!”甘氏实在气的不轻,要不是刘氏一脸黏糊糊,她定要上去狠狠打她的脸。
聂二贵看她实在气狠了,忙过来给甘氏顺气,“娘你别气!气坏了身子!这个贱人,我回头收拾她!”说着踹了刘氏两脚。
刘氏倒在地上,差点咧嘴哭,看聂二贵瞪眼,她才忙收住了动作,认起错来,“娘我错了!是我不该!你别气坏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氏看着事情平息,垂眸沉思。这个二嫂的德行妯娌几年她还是很清楚的,有这样的把柄一样的话语,她若不宣扬出去,那就不是她了。
回到家的云朵和聂大郎两人,煮了两碗白面糊糊,就着点心吃了些东西。
聂大郎烧了热水,让云朵洗漱泡脚。
水太烫了,云朵的脚刚挨着水,立马就吸着气,把脚抬起来。
聂大郎摸了下水,是有点烫,又添了半碗凉水,“洗热一点,等会上炕好睡觉。”
“可是太烫了。”云朵皱着眉毛,微微噘嘴。
聂大郎让她坐在炕上,笑着搬了小板凳坐过来,弯腰拿着她的脚,伸手撩了热水要给她洗脚。
云朵一惊,急忙收回脚,“我自己洗!”
“不是烫?赶紧洗完早点睡,明儿个还有活儿干。”聂大郎挑挑眉。
“不算很烫。”云朵忙道。她不能让人碰她的脚,并不是古代女娃的脚给人看了就要以身相许,而是她怕痒痒。
聂大郎长臂一身,捉住她的脚,继续撩水,“一会水就凉了。”
“不行不行!”云朵勾着脚趾头,觉得好痒,不让聂大郎碰。
聂大郎看着眸光一转,手已经在她白嫩的小脚丫子上挠了几下。
“啊哈哈哈哈哈……好痒,好痒!”云朵忍不住蹬着脚笑。
聂大郎不顾她喊着要自己洗,胳膊夹着她的腿,把她的小洗完,又给她按到盆里烫。
云朵笑了一通,两个小脚放在水盆里还在互相搓。
等聂大郎也洗完上炕,再看云朵,她的心情已经完全转好了,聂大郎笑了下,掀开被子让她睡过来。
“我自己睡一处就行了。”云朵总觉得不太好,看他清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今儿个聂大郎笑了好多次啊。
“等天再冷还是要睡过来。”聂大郎伸手把她纳入被窝里。
云朵还是有些不自在,翻了几次身,聂大郎已经呼吸绵长,睡着了,她这才悄悄翻个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