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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囚禁的少女

昨天的生死追逐,让牧尘睡了一场到要塞以后最昏昏沉沉的一觉,不经如此还大胆得做了一梦。

在梦中,他在山林中遇到了一个控制天间风之力量的精灵,而且非常幸运得和精灵签订了契约,再然后就是在精灵的帮助下顺利得逃离了这个宛如地狱的盗匪巢穴。

山林中,牧尘依旧拾捡着枯枝,这是盗匪们交给他的任务,也是他想做的事情,不过他每天都会选择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方向,就像是扇叶一样辐射开,为得是将要塞的四周地形全部探索清楚。

逃跑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半刻。

今天跑不了,那就明天跑,明天不行那就后天,甚至是一年后,总有某一天有牧尘强大起来的时候,到时候他就可以去毫无顾忌得尝试。

不过,牧尘更期待自己能如梦里发生的情景一样,山林中行走遇到一个圣洁的精灵签订契约,然后帮助他。

这是他绝境中的遐想,也是他从小的信仰成为一个令人景仰的驭灵师。

....

不知不觉中,牧尘再一次听到头顶的传来的一声让人厌恶的鹰啸声音。

“杂毛鸟!”他抬起头来愤愤得怒骂一声,目光盯着天空百米之外的苍鹰,不知不觉手上做出了一个挽弓搭箭的姿势。

有时候,牧尘真希望自己手中有一把弓箭,这样他就能拜托天上那个监视他的讨厌东西。

时间过了一会,或许是看得累了,他悻悻得垂下脑袋,换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路线继续拾捡枯树枝。

...

“小奴隶!”

忽然,林子中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它带着一丝意外!

牧尘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哪里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手里捏着一个小空瓶子从灌木丛中穿越出来,然后缓缓朝他走来。

牧尘盯着他手里的那个瓶子,那是要塞里用来装“精灵水”的容器,不过里面的药剂一般都被年纪稍长一些的仆役倒入到大水缸里调和起来,再分配给魔兽们喝下。

来人细细得打量里一眼牧尘,看到他正背着背篓拾捡树枝,脸色阴沉的呵斥:“没事就不要跑到离要塞太远地方来,下次再让我在这个地方见到你,就打断你一条腿!”

牧尘闻声一愣,然后唯唯诺诺得点头。

这里距离要塞远吗?

牧尘自问不算是太远,至少离苍鹰需要警告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青年的斥责,后半句话明显是不希望有人到这个地方来。

牧尘很快明白,在这附近一定藏有盗匪们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青年又一脸不爽的冷呵道:“明白了,你还不赶快滚回去!”

颚!

牧尘抬起头假装茫然的四下望了一眼,他是将周围的地形映射在脑海,然后然后装作害怕仓惶的模样朝着要塞跑去。

然就在距离,二人相遇不远的灌木丛里,牧尘身体隐秘在其中一动不动,精神贯注地细听青年离去的脚步声。

越是被驱逐越正面着那片树林中藏有秘密,而且是精灵有关的秘密。

牧尘的心智与一般的孩子们不同,经常在山野跑的他要更加成熟、机警,岂会被那个青年三言两语呵退。

等到场中寂静得只剩树叶的莎莎声音后,牧尘脱下背篓,瘦小身影钻了出来,朝着那个青年出现的灌木丛中,神情戒备的摸索过去。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丛林中行走过都会留下的细微的痕迹,或是被折断的枝杈,或是被踩到的草根,有甚至出现一条脚印清晰的林中小径。

在看到一条泛着灰黑色泥泞的道路的时候,牧尘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以后,没有踏上泥路,反而是继续沿着小径,躲在不远处的灌木里潜行。

谁知道面前会不会再突然冒出一个盗匪成员,依照他们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这若是被发现下场可想而知。

“沙沙~~”

一直沿着泥路走到尽头,牧尘突然被前的场景看得愣住了,这是一座隐藏在山腹中的囚牢。

是用岩壁中凿出一个山洞,和架设在外面的一座精铁制成的牢门组成,在铁门的最上出开有一排窗栏,通过它可以窥探到囚牢里外的景象。

“呼呼~”

看到周围没有其他的警备,牧尘长舒了胸口中的一口浊气,至少能让他去尝试走近这座监牢,探查里面的秘密,这牢笼里面到底关押这什么东西,值得让它单独远离要塞单独关押。

唯一让牧尘的头疼的是,天上偶然盘旋的苍鹰,被那个家伙发现就向其他地方宣示此处有人的信号。

牧尘现在躲在灌木中没有被发现行踪,但是下到斜坡低端去探查时,就必须离开灌木林,那样做毫无疑问他就必须出现在鹰眼之下。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窗栏的位置露出一个摇晃的人影,远远看起是一张青涩稚嫩的容颜。

牧尘心中一惊,“这里关押的是一个人!为什么一个人需要单独关押起来?”

他深深凝望一眼天空,在头顶那双锐利的眼睛的注视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猎人在猎物不明确的时候,最好不要胡乱得行动,仓促行动很容易留下踪迹让野兽们发现,倒是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很可能就发生调换。

明白这个道理的,陆泽安奈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他重新找到背篓,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样子回到要塞中。

....

第二天一早。

牧尘躲在一处,能看得见铁牢而不被人发现的地方,观察起来。

这里是盗匪们的世界,他必须格外得小心行动,要像了解山林中野兽出没规律一样,耐心观察这座单独的囚牢每天盗匪爪牙们的活动规律。

时间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终于那个昨天呵斥过牧尘的青年重新出现,在他的手里捏着一瓶装满“精灵水”的水晶瓶子和一些食物。

在青年小心翼翼的控制下,水晶瓶子先被从窗栏的位置被递送了进去,不一会里面的人影将药水喝完,这时青年才将手里的食物和她换瓶子。

将培养精灵的药水喂给人吃!

牧尘顿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经让他在脑海中生出两个疑问:

这是要将人能变出精灵吗?

还是说那个所谓的精灵水是假的,它根本培养不出精灵?

不管是什么,牧尘此刻都不去关心,而是耐心的观察场中的情况。

在铁牢前面,完成自己职责的青年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没有异常后他顺着小径照旧离开。这从头至尾的过程中,他没发现在不远处的灌木中有一个人一直在监视着。

在天色渐黑的时候,牧尘才抖动身体站起,背起装有一堆他从树上胡乱折拉下来的树枝的背篓回到要塞。

他不能不回去,不然就会有凶狼被要塞里的执事放出来千里追杀他了!

.....

一连三天时间的耐心观察,面对猎物,牧尘表现出一个捕食者应用的极度耐心,准确得知道了:在每天正午的时候,要塞里都会派通一人过来给铁牢里关押的人,送水和食物。

掌握了准确的信息以后,待青年走后一会时间,牧尘的身影悄然从灌木中爬了出来,错开头顶苍鹰的监视,身手敏捷地跨过障碍出现在囚牢的外面。

“你是谁?”

场中突然像是一道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细腻软糯。

牧尘站稳身体以后,将视线穿过窗栏,清楚得看见铁牢关押的是一个女孩。

女孩大约十五六岁,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身形纤细;五官是无比的精致,凤眉星目,脸上白净如玉,吹弹可破,特别是那双眼睛,大大的,宛如夜空星辰,这是牧尘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她身上散发一股让人不有自主得靠近的亲切感觉。

但是当牧尘望到她那一对穿过万千青丝露出来的尖细耳朵时候,他顿时愣住了,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

那是一对精灵耳朵,女孩的模样与牧尘在明修城的精灵广场上,所看见的那座精灵少女塑像相似。

“你~是~精~灵~吗?”

牧尘瞪大了双眼,一个字一个字的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压出来。

说完,他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我不是精灵....至少我觉得我不是...”女孩抬起一双被黑色枷锁束缚住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与常人不同的耳朵,面留出苦涩道。

女孩名叫苏薇薇,她非常清楚,在她身上流淌着楚岚帝国皇族的血脉,是精灵的血脉。

她们整个皇室成员,可说就是人族中的精灵们。

在历经几百年时间血脉融合之后,皇室的精灵特征早就衰弱下去与普通人无异,但就在她被囚禁的时间里,每天被人强制喝下用来培育精灵的精灵圣水,引法她的身体再次朝着不可抗力的方向发生改变。

铮铮~

牧尘抖动脖子上的锁链,趴在窗口上,小脸露出稍有的激动,道:“精灵大人,你能不带我离开这里,我想回到父母的身边。”

在牧尘心中精灵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般存在,此刻少女在他眼中宛如不可亵渎的女神。

苏薇薇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给我带上了束缚驭灵师力量的罪罚灵锁,让我无法召唤出精灵出来战斗,所有我帮不了你,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帮我离开这座监牢!”

听到声音后,牧尘立马重重地推动铁门,看着上面手臂一样粗细的锁链,脸上布满沮丧,道:“非常抱歉精灵大人,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个猎人孩子,没有学过开锁,而却这里也没开锁的工具....”

说到最后他身体宛如细蚊般微弱,同时垂下了脑袋。

见状,苏薇薇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她知道自己难以希望一个本是戴着项圈的少年做什么,但是她心中有一个能让自己离开的方法,但是她还没有考虑清楚。

苏薇薇突然盯着少年,问道:“你想成为驭灵师吗?”

牧尘的眼中瞬间迸发光茫,重重的点头,一声掷地有声的回答:“想!”

不过很快他又垂下了脑袋,沮丧道:“可是精灵们从来没有来找到我,既是我深入魔兽们活动的领地中,他们也没有来我!”

看着牧尘真诚的模样,苏薇薇有些不忍心,道:“你认识的精灵它们早就远离我们人类活动的范围了,而且偶尔又一两个游离在人类的世界,她们也会尽量的将自己隐秘起来,不让我们发现!”

“为什么啊?”牧尘脸上满是不解。

“因为...因为它们已经不再相信绝大数的人类了,他们见到精灵出现就会捕捉它们,甚至是用卑劣手段制造出精灵为他们所用!”对着斑斑恶行,苏薇薇都有些羞耻说出口。

“原来是这样...”

一瞬间,牧尘感觉自己心中的信仰被人敲碎了一般,心中生出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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