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小山村叫圣女村,不过可没有美女哦。两边被大山夹着,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平地,几乎所有的人家都矗立在这个平地之上。”
“我们这个村庄被一条河流穿过,大家都叫它圣河,对这个河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至于多久我也不记得了。我的家乡本没有这条河。有一年闹悍荒,这一年只下过两场雨,田里的庄家全都干死了,水非常的缺乏,百姓们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渴死,有的离开了这里。大家都祈求上天能降下甘露。终于有一天上苍开恩了,天空降下来了一位圣女她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粮食。但是她发现粮食最终还是会被吃完,他终于累了,躺在了地上,想不到村子里竟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条河,而且从来没有干涸过,至此神女也消失了,百姓们为了纪念她,就把这条河叫做圣河,为此还特意修了一个圣女庙,这个村从此也改名为圣女村。”
······
春天我和伙伴们一起上山摘野果赏百花。
夏天我们又一群的集结在圣河边,捉鱼捕虾捞河蟹。
秋天我们一起组织去秋游。
冬天我们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那将是多么让人羡慕的童年啊!
看,秋天的脚步又悄悄地进了,秋天是丰收的季节,金色的季节,无边的稻田里,稻子成熟了,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满眼是令人心碎的金色波浪,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光彩夺目,好像满面地是黄金,嗬!怪不得割稻的农民乐得连嘴都合不拢,看着这样丰收景色,谁不心里乐开花呢?
突然,一颗粉笔急速的飞过来砸到我的头上。
简陋的教室里传来了一阵笑声。
“陈子林,你给我站起来。”
没错,我面前这位满脸凶神恶煞,说话时还摆着圆规姿势的老大妈正是我的班主任,也是这个学校唯一的老师。
初中学历的她已经是这个村学历最高,也还算有威望的人了。
因为她长得很矮而且很胖,大家都叫她金刚不坏大肥婆。然而,没人敢把这个绰号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撇着一双大拖鞋。啪~啪地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刚才在写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老师,我没写什么。”
“额~”
她用她那大鼓鼓的眼睛瞪着我,就好像我欠她几百万,眼珠都快要蹦出来了。
我感到形势不妙,只好乖乖的拿出来交给他。
她把我写的当着全班同学念了出来,还没念到一半教室里哄堂大笑的声音,整个村子都听得到了。
甚至有同学还说了一句,你做梦,你这个大骗子的儿子。
就连平常不喜欢笑的大肥婆也笑出了声,而且极其的难听,似乎预示着什么不详的事要发生。
果然大肥婆······
放学后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家了。洗澡的时候,妈妈看到了我背上的伤痕,他没说什么,只是说一句,还痛不痛,之后就去熬药了。
过一会儿她把熬好的药端过来到进了浴盆里。她握紧了拳头,闭紧了牙关,眼泪早已润湿了眼眶,但她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手。她用她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为我清洗着紫里透红的脊背。
“林子,还疼吗?别怕,有妈妈在。”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抽泣了。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跑回了她的房间。
穿好衣服,我悄悄地推开了妈妈的房门,妈妈正站在窗子边深深地望着窗外的那一棵枇杷树,那棵树是当年爸爸妈妈和我一起种下的,如今早已能开花结果了。
风轻轻地吹过树梢,一缕月光温柔的斜照在妈妈脸上,就好像在安抚一个哭泣的小孩儿。
今晚的月特别的圆,我感受到了妈妈还未说完的话。即使她不说,我也早已知道了。
在我两岁的时候,爸爸为了帮助乡亲们把粮食卖出去,特意托朋友在城里找了一个老板,由于当时村里还没有通路,要想把粮食卖出去,就必须扛着几十斤重的大米,翻过一座山才能到达公路。
乡亲们也很信任爸爸,就一起把大米一袋又一袋的扛出大山,整整用了一个星期,才把这些大米全都搬完。但是那位老板说他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的钱,需要爸爸跟着他一起去城里的银行去取钱。
乡亲们一年的劳动果实都寄托在爸爸的身上,大家都希望他带着一个满意的结果回来。为此乡亲们还在爸爸回来的那一天摆好了酒宴,准备给爸爸庆功。
但是爸爸至今也没回来过。乡亲们也曾派人到城里去打探爸爸的消息,但最终都是以无果告终。
乡亲们都认为爸爸拿着钱逃跑了,都找上门了,要求妈妈还钱,妈妈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就连她的药铺也······
之后我和妈妈被全村人看不起,人人都欺负我们,好几次我都劝妈妈,我们还是搬走吧,妈妈还是依然坚持选择留在这里。
妈妈以前是一个中医,但是由于这件事情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药书了。
妈妈经常对我说:“林子,你要相信爸爸不是大骗子,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万一有一天爸爸回来了,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即使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但心里依然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爸爸走之前唯一给我留下的东西就是他给我做的弹弓,每次我想他了,我都会拿出弹弓,把我想说的话写在纸条上,用弹弓朝着爸爸离开的方向使劲地打出去,希望在远方的爸爸能够收到我写给他的信。
混沌初开,轻气不断与地分离,这就产生了天、地。以上为天,以下为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团气体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这就出现了神。
“疯老头子,原来神是这样来的,那么人呢?”我歪了歪头,天真的望着他。
“后来啊!神不断发展,不断强大,就有了人。”
“疯老头子,人是神制造的吗?”
“也可以算的上是吧!在后来吧,人也不断发展壮大起来,直到有一天人的发展威胁了神的地位。天帝担心了,化作一个要饭的凡人来到人间游历了一转,但走遍天下都始终没有找到好心人家。天帝寒心了,因为那时的人类随着科技的发展逐渐失去了自我,利益让他们变得残暴。天帝决定降了79天的大雨,洗除人类文明。终于到了79天,最后幸存的人类灭亡了。后来又产生了新的人类,就是现在的我们。”
“疯老头子,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哈哈哈,那得靠你自己慢慢去探索了。请记住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疯老头子的最后一句话我始终都没明白。
布谷~布谷~
布谷鸟又在开始催促着人们该收稻了。
“站住,大骗子。”偏僻的小山村里上演了一番猫捉老鼠的游戏。
“跑啊,再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大骗子的儿子。”
“大哥你瞅他那傻样。”
哈哈哈······
我面前这位,名叫狗才是他们的老大,他旁边那位缺个门牙的叫二狗子,这些名字都是我给他们取的。
还有······
“我不许你们侮辱我爸爸,我爸爸才不是大骗子。”
“哎呦,还不服气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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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被打了趴在地上,然后他蹲了下来说:“怎么样,服气不,大骗子的儿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拿给我瞧瞧。”
我迅速的把爸爸给我做的弹弓藏了起来。
“不拿是吧,门牙缝,给我抢过来。”
“好的老大。”
“你到底给不给······”
“不说话是吧?”
他硬生生的从我的兜里把弹弓抢了过去。
“老大,给。”
“哦~,原来是弹弓啊,我叫你不给,我叫你不给。”
他把爸爸给我做的弹弓折成了两半,砸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几下。
我一下子愣住了,握紧了拳头,跳起来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打了一拳。
始终寡不敌众,我又被他们围起来暴打。
这时候妈妈来了,他们匆忙的逃跑了。
“林子。”
妈妈快速的跑过来抱着我。
“儿子,你没事吧。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
“妈妈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的傻儿子就知道自己扛,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什么都不要管,跑来找我好吗?”
“知道了,妈妈。”
“妈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吃的猪蹄豆腐,走,我们回家吃饭去。”
“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
我们村有一棵很大的树,疯老头子又站在树下的桌子上吹牛了。
“告诉你们啊,后山的山洞里有一宝贝,凡得到此物者,必能得天下。”
“切~老张你又在吹牛了,少喝点酒,免得一天神神叨叨的。”
“走了,走了。”
“诶,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唉,真的是,每次都不听我说完。”
“喂,小林子你过来。”
“干什么呀?疯老头子。”
“妈妈张爷爷叫我,我先过去了。”
“去吧!”
“我告诉你个秘密啊,后山的山洞里有一间宝贝,凡得此物者,必能得天下,当你走不通的时候不妨抬头看一下。”
“记住,千万不要停下,千万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说完,他就大笑着喝着酒摇摇摆摆的走了。
“张爷爷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也没个妻儿老小,林子,我们可得帮帮张爷爷。”妈妈说。
“知道了妈妈。”
我回过头来看着疯老头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总有着一种不舍的感觉。
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手舞足蹈,但这次,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眼神非常的坚定。
以前听他讲故事的时候,我都是抱着一种纯属听故事的心理,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
但这次竟让我感到半信半疑。
疯老头子虽然每天神神叨叨的,但他对我非常的好,每次他讲故事的时候我都会认真的听完,他有时还会在我听完他讲故事之后送我一个苹果,它可以说是这个村子唯一不嫌弃我的人了。
我非常的尊敬他,虽然我每次都叫他疯老头子,但我觉得这样叫更亲切一些。
“妈妈你做的猪蹄豆腐真好吃。”
“就知道嘴甜,好吃就多吃点。”
其实名义上是猪蹄豆腐,实际只是一些屈指可数的肉块和几块已经放了很久的豆腐。妈妈把肉全都夹给了我。
砰~砰~砰
“何春花,你给我开门。”
门外有一个泼妇在大声叫唤妈妈的名字。
“李大婶,你有什么事吗?”
“问我有什么事,你看我儿子被你儿子打得右脸都淤青了,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看着妈妈低三下四的求着那泼妇,我心里的火早已按捺不住了。
妈妈匆忙地跑进来。
“妈妈,你要干什么?”
“林子,吃你的,这些事你不要管。”
妈妈进了她的房间又出去了。
“李大婶,就这么一点钱,买几个鸡蛋给孩子多补补。”
那位泼妇看到妈妈向他的兜里塞了点钱,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还差不多,下次别让我再知道你儿子又欺负我儿子,我······”
“好的李大婶,我一定好好的管教他。”
“慢走啊,李大婶。”
那位泼妇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了。
妈妈把门关上了,长叹了一口气说:“唉,终于把这位麻烦的家伙给送走了”。
“妈妈你是不是把家里唯一的钱给了那个泼妇。”我气冲冲的说。
“林子,我,我······”
“哼,你就是懦弱。”
我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门反锁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被打还要给别人钱。”
我把东西全都砸在了地上。
呜~呜~呜
我一直躲在被窝里哭泣。妈妈也来敲过我的门,我一直都没有理他。
轰~轰~轰
今晚的雨特别的大。沙沙,外面的树被大风无情地吹打着,我独自坐在窗户边,看着窗外雷电交加,心里竟没有一丝的怕意。
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嘴里还念叨,得此物者,必能得天下。
我悄悄地打开房门,妈妈已经熟睡了,拿好雨伞和手电筒,我悄悄地出门了,刚一开门,猛烈的寒风就深深地刺进了我的骨头里。风吹打着门窗嘶嘶作响,妈妈好像有所警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