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席少,我到时候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事情很多,我还是别麻烦你了。”
真是有意思啊,三翻四次赶人?
席慕庭挑了挑眉,凤眼看向许子衿,“许小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许子衿才喝入嘴中的水,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差点喷了出来。
她生硬的咽了下去后,咳嗽不断。
“席少这是哪里的话,席少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怎么敢不待见。”许子衿就算是再芥蒂,也不能和席慕庭正面冲突。
“我只不过是看席少你在剧组一天,应该很累了,所以,希望你早点回酒店休息而已。”
“你这是在担心我?”席慕庭勾起唇角。
许子衿既不承认,也没打算否认。最终席慕庭淡淡地瞅了她一眼,转而离开了医院。
历经三个小时的输液后,脖子上的红点消了不少。
所以第二天她还是赶到剧组继续自己的拍摄,但是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导致稍微有些晚点。
“子衿姐姐最守时,现在怎么还没过来啊?而且昨天也是最后一个走,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秦婷婷一面准备自己的台本,一面有些担忧。
此时的安娜悠然一笑,许子衿也算是条汉子了,明知对龙虾过敏,还一口气吞下两个,今天她能够撑着过来剧组的话,大概是奇迹了。
昨晚她分明看见了许子衿脖子上逐渐浮起的疹子,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蔓延到脸上,只要想起大学时因为误食龙虾许子衿肿成猪头的模样,安娜的心情就甚好。
正在她自鸣得意的时候,不远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子衿姐姐”,安娜回首,便看到身穿淡紫色连衣裙,妆容姣好的许子衿。
除了面色有些发白之外,没有其他的异样。
“子衿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秦婷婷笑着迎了上去。
剧组一切准备妥当,卿易拿起剧本,递给了许子衿,目光柔和,“你先把第八幕看看,待会儿要拍。”
许子衿双眼一弯,宛如明月,笑着应下:“好。”
瞥见她完好的模样,安娜的手都攥成了拳头。
怎么会……许子衿不是对龙虾过敏严重的吗?今天还能精神不错地出现在现场?
许子衿早就看到了安娜震惊的脸,也没打算避讳,径直走到了安娜的面前。
好在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离二人很远,许子衿冷笑了一声,道:“安娜,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怎么没有过敏到鼻青脸肿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娜的眼神有些躲闪,多半是在畏惧旁人的目光。
这畏畏缩缩、敢做不敢当的模样,在许子衿的眼中可笑至极。
她淡淡瞅了安娜一眼,讽刺道:“没必要在这惺惺作态,剧组其他的人都远着,你也没必要害怕,他们能够听到你的丑事,见到你的丑态。”
“许子衿!”安娜受不住这一次两次的讥讽,差点站起来,出于自己是公众人物,安娜强忍着自己的不耐烦。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不屑,“那好,我承认,昨天我是故意设计让你吃你过敏的饮食的。”
安娜顿了一下,看向被刘导安排去试戏服的秦婷婷,勾唇道:“但是,许子衿,真正帮你夹菜的是秦婷婷,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表面上看起来,是和安娜没有半点关系。
可要不是她在那里假意关心,误导大家说自己喜欢龙虾,还不至于让她浑身瘙痒了整整一个晚上,还输液输了三个多小时。
这笔账,她记住了。
许子衿冰冷地笑了,“秦婷婷没有心机,你要是想要和我斗,明着点来,别老把别人当枪使,安娜,这样的你看起来太菜了……”
“子衿姐姐,卿导说让你过来一下,商量下场的走位。”许子衿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传来秦婷婷的声音,她瞪了安娜一眼,然后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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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筑起,琉璃瓦,玉石阶。
亦桃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宫墙之上,今听说是皇宫之内,有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九转丹,只要把这丹药偷到手,那在桃林之中奄奄一息的那狐狸,就有救了。
却不曾想,不注意踩断了一块瓦片,瓦片坠落在地,引起不少侍卫注意。
群人朝着这头走来,“什么人?!”
亦桃连忙化作一瓣桃花,隐身在琉璃瓦上。
那群侍卫查找一番无果,有人劝侍卫长道:“兴许是这瓦片陈年老旧了,大人不必这么警惕。”
“是啊,宫墙筑建都快百年,瓦片老旧是常有的事。”
侍卫长狐疑地看了身后一眼,“走吧走吧。”
亦桃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宫墙之上溜了下来,幻化成人身,岂料刚刚落地,一把银晃晃的剑就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内宫中?”
“大侠饶命!”亦桃心脏怦怦直跳,回首,却是一张俊俏绝立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好帅的公子哥。”她竟忘了自己的目的和处境,“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胆!竟敢对本王出言不逊!”沈无尘手上的剑又凌冽几分,吓得亦桃慌不择路,手中一道粉色光芒用力打中沈无尘的脑袋,沈无尘还未来得及反抗,就倒在了地上。
亦桃双手合十,“抱歉啊抱歉,下手重了点,可是,谁让你拿剑吓唬我的,我不过是在皇宫顺一味丹药去救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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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卿易声音一出,饰演沈无尘的江秋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和许子衿相视一笑。
卿易对两人都面露欣慰之色,“你们二人的演技是越来越精湛了,好了,这条可以过了,下一条,安娜的那场对丫鬟惩戒的戏码。”
眼见着安娜要上场,小丽还不忘一旁挑拨,“许子衿刚刚那出戏可是一条过,安娜姐,你这次要是没演好,怕是要被卿导瞧不起的。”
“不用你说!”安娜没好气地瞪了小丽一眼,目光中的妒忌都快把小丽给戳穿,“我怎么可能不如许子衿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