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景容啊景容,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挠了挠头,将原本乱糟糟的头发弄的更乱了。
来到客厅,看到干净整洁的家具,我心里很不痛快,想要把它们都擦洗一遍。
说做就做,我立马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套上手套,开始了一场“本没必要”的大扫除。
我拿喷壶滋着阳台的玻璃,又细细的拿干净的玻璃清洁布擦掉。
“嗯?”
我怎么觉得从窗台上好像看到了宿卿在楼下站着,而且他正在对我笑?
“我是不是眼花啦?”
我又使劲地来回擦了几遍,发现那人并不是宿卿,而且他也不是在对我笑。
心里有一丢丢的失落,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干活的心。
我继续擦洗着家具。
“这个相框挂哪儿啊?”
“挂到沙发上面的照片墙就好。”
说完后,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刚刚是谁在问我?
我慢慢抬起头,看到宿卿就站在沙发旁边,手里拿着相框正思索着挂哪个位置合适。
“怎……怎么会?”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睛却已经被泪水填满,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我觉得这个位置很好呢,把咱俩的照片挂到一起,怎么样?”
他笑着比划着,抬起手准备挂相片。我看着他魁梧的背影,想要上前去抱抱他,告诉他我其实很想他。可在我手指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便消失了。
“这……呵,原来只是我的幻想。”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有点留恋他曾经留下的余温。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这家中随处可见的他的影子,觉得自己魔怔了。
“景容啊景容,他不过来过一两次,你就已经如此熟悉他的存在了吗?”
我的心里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宿卿,可宿卿的身影就越发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正在擦玻璃的宿卿,正在挂相片的宿卿,还有正在做三明治的宿卿,正准备看电视的宿卿……都笑的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啊!烦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了啊?!”
我将手中的清洁布朝着那些人影扔了过去,果然那些人影便自动消失了。我抱着头,喘着粗气,将自己缩成一个虾,窝在沙发上,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容容?容容?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
明月一进门看到的便是我在沙发上抱着头痛苦的样子。
我听到了她焦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感觉到她拉我的胳膊都是发抖的。
我虽然神智是清楚的,可我并不想清醒。
我紧紧的缩成一团,明月拉不开我,急得没办法,只好抱住了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呢,有我在。没事的,啊!”
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拍着我的背。我的眼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流了下来。
看吧,不管你是恋爱了还是失恋了,守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永远是你的死党。
正如现在,明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到我难过伤心,她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可也不会去追问我遇到了什么。
因为她知道,比起理智的感情和回答,我现在更需要的是无言的关怀和温暖。
这就是多年的默契,是那种高山流水觅知音的相惜。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偷偷抹掉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
自己已经很难受了,没必要让你的朋友再为你担心难过。
我回过头,轻轻将手搭在明月的另一只手上,拍了拍。
“我没事。”我对她微微一笑。
看到我的笑容,她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我给你带了吃的,想到一般这个时候的你一定没有吃饭,便买了你爱吃的三明治和果茶。”
她起身走到门口,将刚刚情急之下扔下的袋子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后,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呃,三明治好像摔坏了……没事,没事,我给你重新做一份,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