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龙马飞灵却是也被我留在了蓬莱山,就这样,我驾驭神凤鸟带着炎陌天,刑天和大羿,风灵姿则是驾驭神凰鸟带着羲和,风无涯,风灵珠冲天而起,最终齐齐消失在了云雾深处。
这一路行来,我本想我们也许能够在半路之中就截住希挚二人的去路,可是紧接着,在得知希挚极有可能是驾驭着神鸟青鸾上路以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这样,我们乘着凤凰神鸟御空而行,一路穿过了白金国,终于在半个多月以后,成功抵达了位于大荒极西之西的混沌深渊。
混沌深渊,与五色禁地,即翼之泽,落日虞渊,极寒深渊,北冥之海,南极之渊等地一般,俱是闻名大荒的死亡绝地,在未曾深入之前,任是谁也无从得知其中究竟。
我和风灵姿驱使凤凰神鸟在混沌深渊上空来回盘旋数周之后,再不迟疑,就此一冲而下,消失在了茫茫混沌云雾深处。
混沌深渊,顾名思义,到处都充斥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元气,即便是我,风灵姿还有天后羲和三人凭借圣级之境的神念之力,亦无法看清身体周围十丈之地。
为防遇到危险以后来不及做出反应,我们在刚刚深入混沌深渊的时候,便齐齐从凤凰神鸟的身上跃了下来,彼此围成犄角之势继续前行,至于凤凰神鸟则是被我和风灵姿分别施法封入了离光神剑和碧灵刀内。
我们一路御风而下,小心谨慎的向混沌深渊深处行去,混沌元气沉重无比,愈是深入,对我们的压力也愈大,其间还有无尽滋生于混沌之中的奇异毒虫到处出没,伤人于无形。
若非我们此行八人俱是神级以上的大荒绝顶高手,恐怕根本就无法在混沌深渊内安然生存下来,如此半个时辰过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混沌深渊底部。
由于我们一路上为了抵御混沌元气的挤压,还有混沌毒虫的侵袭,已经消耗了大量元气,我们当即打算原地休整片刻,待元气恢复之后再行出发。
谁知不论我们如何运转修行神诀,却始终无法吸收到一丝一毫的天地元气,我们这才骇然发现,混沌深渊中除了迷蒙未明的混沌元气之外,竟是一丝天地元气也没有。
一番商讨以后,我和风灵姿当即放出了乾坤世界内的五万不死军团,打算让他们凭借不死之力分开探查,直到找到希挚二人的踪迹以后再来回报。
至于我们八人则是固守于原地休养生息,以免在找到希挚二人的时候消耗了太多元气,到时候再无余力去对付希挚。
就这样,我们八人彼此背向而坐,开始一边防御毒虫的不断侵袭,一边闭目休憩,等待着不死军团的消息。
如此直到半日过后,所有不死军团终于全部按时归来,我们也如愿得知了希挚二人的具体方位,我们自然毫不耽搁,立刻在不死军团的拱卫下一路向希挚二人所在的方位行去。
待到穿过一处狭窄的裂缝之后,一处煞气逼人,血光冲霄,却并无一丝混沌元气存在的黑色山谷赫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而在山谷尽头的一座高大祭坛上,希挚和羽依霓裳,还有神鸟青鸾正齐齐立身其中,在他们周围,数不清的流血伏尸倒在祭坛下,看上去触目惊心。
除此之外,更有五座稍矮一些的祭坛上正分别绑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影,而在所有祭坛外围,还有一层血色结界流转蔓延,将整个黑色山谷包括六座祭坛在内全部笼罩在内,看上去更是血光冲天,煞气无尽。
我们虽然并不知道希挚究竟在做什么,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不会任由希挚继续下去,我们立刻齐齐纵身而起,带领五万不死军团将血色结界团团包围了起来。
离得近了,透过周边祭坛上那五道人影散乱的发丝看去,我们方才认出了他们竟然就是早已身陨的木神句芒,金神蓐收。
以及刚刚从玄水国逃亡而去,不知所踪的水神共工,还有早已失踪十几年之久的火神祝融和土神厚土五大神级高手。
而且除了已经确定陨落的句芒和蓐收以外,共工,祝融,厚土三人竟然依旧还有一丝气息留存,并不曾身陨。
“希挚,你如今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我一边厉声大喝,一边联手其他七人,率领不死大军开始攻击血色结界。
谁知希挚却是根本未曾理会,反而转头看向了羽依霓裳,目露凶光道:“霓裳,是你将他们引过来的,是吗?”
羽依霓裳闻言却是毫不畏惧,似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见她神情平静道:“不错,是我做的!
挚哥,收手吧,现在收手一切就都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我们从此隐姓埋名,一辈子都在一起,这样难道不好么?”
希挚闻言却癫狂大笑道:“好,当然好!只是我却更喜欢和你一起登临绝巅,坐拥天下,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们来了也无济于事!
在我的血祭之下,如今这座五行大阵早已和被封此地的混沌古兽彼此勾连,休戚相关,任由他们如何费尽心机,也再无法打破以混沌古兽为源的防御结界。
待我成功收服了混沌古兽,定能无敌于天下,彻底扫灭所有敌手,到时候,整个大荒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又何须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羽依霓裳闻言却是伤心欲绝道:“挚哥,你早已被你父王封入你识海深处的记忆所侵蚀,如今的你还是你吗?
快醒醒吧,你内心深处一切的野心和欲望都是你的父王灌注给你的,你千万不能被它们左右而丧失了自我啊!”
希挚却是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就凭希世那个老东西,他也配左右我的意识?我早已亲手送他上了路,让他神魂俱灭,到如今恐怕他早就尸骨无存啦!”
“什么?”
羽依霓裳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就此颓然坐倒在了祭坛之上,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