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古有一花农,爱花亦恨花,常以酒修花。
酒愈清愈烈。不曾见他饮此烈酒,倒总见醉花其中,仿佛花醉如同他醉,摇坠,摇坠,天旋地转,脚下一个阻趔,便顺势躺在花田中,开怀大笑且一旁的众花也一齐舞动。
清酒映着他的面庞,猩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就仿佛他哭,但他的笑容时常是挂在脸上的。
一次他病了,有人送他去大夫那儿,大夫为她把脉感到很诧异,因为大夫感受不到他脉搏的跳动。
后来,他便去世了。
人们在为他做棺材的时候,横梁上有一根尖刺掉了下来,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当人们拔去那根尖刺后,才发现是花农并没有心脏。
几十年过去了,花农的坟墓上总是停留着些许蝴蝶,可为何这荒凉的地方上会有蝴蝶呢?在向后看,花农的坟墓后长满了花,各种种类的花,甚至昙花都是常开的,甚至彼岸花都是存在的。
那些话充满着寒意,沁入骨髓,他们总体都带着恨意,他们对外来的人充满着敌意,他们对此的反抗只有集体的枯萎。
任何的天气不能改变他们的朝向,只是朝南,负阴,无需光的照耀。
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倒在花丛,再也不会有烈酒为其花醉。
它们的心中不再存留希望,它们在自己的世界中创造了他,它们用自己的身体编织成他的模样,仿佛真如他活过一样,只是这个他眼中没有血丝,嘴上没有笑容,手上没有烈酒。
众花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彼岸花躲在角落黯然神伤,一滴泪悄然落下,明确的大门开起仿佛听见花农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