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真快,有一个秋天就这样到来,胤禵从西北大营回京述职了。旖墨和紫烟像迎接亲人归家一样满心的欢欣雀跃。可是铭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胤禛被刺一事还没有查清,虽然没确切的证据但是胤禛和胤祥心里有数,这事情肯定和八爷党和胤禵脱不了干系,所以铭儿对胤禵也心存芥蒂。当然这一切弘铭不会在旖墨面前表露出一分一毫,因为弘铭从小就知道旖墨和胤禵感情笃深,虽非儿女之情,但是也绝对不亚于任何请兄妹之间的亲情。所以铭儿自然不愿叫母亲伤心,对于那天夜里的事情对母亲绝口不提。看着母亲和紫烟忙里忙外的准备迎接胤禵,铭儿站在一旁不语也不阻止。自己在一旁看着他手中的资治通鉴。旖墨和“十四爷,你终于回来了。”旖墨一边迎上前去,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是啊,旖墨、铭儿我活着回来了。做梦都想见到你们呢!”听见胤禵洪亮的声音,弘铭知道是胤禵已经到了院里了,自己也必须迎出去才是。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装出很亲热的迎了上去,用很多年前常用,而今早已不用的腔调道:“十四叔,你回来了?想死铭儿了呀?铭儿以为你不要铭儿了呢!”“只是什么话?十四叔谁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旖墨和铭儿。走我们进屋说话。”胤禵说着话就牵着弘铭的手向厅内走去。铭儿背着手把手中的《资治通鉴》丢在了地上,用脚踢到了一边,这一切都被旖墨看在眼里,走在前面的两人浑然不知。胤禵一晚上净是在讲剧中的生活何其枯燥,征战的岁月何其艰苦,对她们母子是何等的想念等等种种。并未提及对于朝中之事的态度,铭儿没有听出任何破绽。于是收起了重重的心事,一整个晚上都在赔笑。
胤禵走了以后,旖墨把铭儿叫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早前铭儿有意藏的那本《资治通鉴》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弘铭看到书在旖墨手中,自是心中一惊所问非所答道:“额娘,这是劝人上进的书,不是什么杂书。”旖墨慢慢的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这本书的来历。”弘铭自是不能说的:“额……”“叫我告诉你这是什么书吧,这是一本讲究古今通史,偏重教导帝王治国安邦之道的书,对不对?”“对……对……”因为心虚,所以铭儿的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已经听不清。“铭儿,这里是深宫,都是钗环女眷,不可能有这样的书。你老老实实告诉额娘,这书到底是从何人之手得来的?”弘铭自知终是逃脱不了,不如说了,也免于额娘这样的追问,挺起胸膛答道:“是十三叔给我的。”胤祥?怎么回事胤祥?弘铭并未见过他啊?再说他圈禁于宗人府,怎么可能与外交通。“你说谎,你十三叔不可能步出宗人府。国人皆知他已经囚禁在那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给你书。你再不说实话,额娘可是要责罚你的啦?”旖墨威胁到。“额娘,这里面有隐情。我每日下午都会到十三叔的院落和他习武。他还会教授我一些治国安邦的学问。已经很久了。”旖墨听到这样的回答犹如五雷轰顶。
她最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知道你的身份吗?他终日锁禁在宗人府应该不会和外界有联系吧,和雍亲王亦是如此吧?”旖墨希望听到铭儿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弘铭对上旖墨恳求办的目光道:“额娘,这书是我阿玛叫十三叔交给我。他想叫我从小就学习好治国之道。”“阿玛?你叫他阿玛?这么说你们是相认了?你是怎么答应额娘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着旖墨就晕倒在地。见到旖墨昏倒,弘铭登时慌了手脚,忙喊道:”紫烟姨娘,你快来啊,额娘昏倒了,快……快……“紫烟闻言,连忙从外面进来,见到旖墨倒在地上,忙道:”快……快去叫大夫过来。“弘铭连忙跑出屋子但是竟然不知自己可以去哪里?这里是深宫,宫里的人病了是要找太医的,他这样能去哪里找大夫呢?想到这里弘铭竟又一次为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深深的自责。忽然他转念一想,在这宫里有事只能找十三叔啊。于是快步来到十三的住处。胤祥讲明了事情的老龙去脉后,胤祥和兆佳氏换上夜行装出发去了旖墨的住处,还没跨出门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铭儿说:”铭儿,我和你婶婶先去看你额娘,你快去雍亲王府告诉你阿玛,叫他务必过来,这是叫他们化解的宿怨好时机。“说着和兆佳氏马不停蹄的赶向了旖墨的住所。他们刚一进门把在哪里照顾旖墨的紫烟吓得尖叫:”你们,你们是何人,这里皇宫,你们,你们……“还是兆佳氏为了减轻她的惊恐,放下了脸上的黑纱道:”姑娘莫怕,我们是铭儿找来救他额娘的。这里是深宫行动多有不便,故才做此打扮。姑娘勿惊!还是叫我们先瞧瞧旖墨的病吧。“紫烟听到这里,又看到夜行衣下面的是张美丽绝伦的女人的脸,故才放心叫他们给旖墨瞧病。翻过旖墨的身子一看吓得兆佳氏连连后退了几步惊道:胤祥你快来看!”听到她这样的惊呼,胤祥连忙上前:“怎么了凝香?发生了什么事?病的很重吗?”兆佳氏指着旖墨的脸,一脸疑惑的说:“你看,这不是,不是?”胤祥上前看到,说:“我道是什么大惊小怪的。”兆佳氏说:“你们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除了脸上的红印外,她简直和把晴川一模一样?”紫烟听到他们道出晴川二字,这是许久不曾听到的名字了。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他们和旖墨是旧识?她听后一惊,打破了手中的药碗。胤祥看了看,没多留心。转而对兆佳氏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也不是很清楚的表情。于是兆佳氏也没有追问,想着定是人有相似吧。于是就开始着手救治旖墨,少时,旖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还不是太清醒,看到床边坐着人,貌似在注视着她,不多时她找到了焦距,看到两张多年不见的脸:“凝香?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语一出口,立刻再度震惊了内室的三个人和站在门外许久的两个人。原来胤禛和弘铭已经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旖墨清醒很久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说着旖墨摸着自己的额头,试图叫自己快顶清醒。调皮一如往昔的兆佳氏一脸疑惑的说:“我看是我们都在做梦才对。你是晴川吗?”刚一说完,兆佳氏就摇摇头笑道:“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觉得问了也是白问。晴川就在八阿哥府里。你绝对不是八福晋。但是你在怎么和她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啊?爷!爷!你看见没?”胤祥上前揽过兆佳氏宠溺的说道:“看见了、看见了,在就看见了。可是我的爱妻,你还没告诉我,究竟这个和晴川一摸一样的女人,究竟怎么样了啊?”然后就对兆佳氏使了个颜色指向外面焦急的二人,附耳说道:“你看他们急得,你想急死外面那对父子啊?”兆佳氏听后搔了搔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对吼?四哥,她并无大碍。因为多年身体虚弱,再加上刚刚急怒攻心,所以一时之间气厥罢了。无甚关系。但是气血两亏倒也应该时时注意了。”听到从兆佳氏口中听到“四爷”两个字,旖墨猛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胤禛早已站在门口,而他的身旁就站着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