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眉毛高挑戏谑道:“是吗?那样我多伤心啊。不如我帮你想想……”在晴川还没弄清楚他此言何意时,他竟然一手绕道晴川颈后,另一手扣住晴川不盈一握的纤腰,霸道的吻上晴川业已红肿的樱唇。晴川挥舞着拳头,抵制这胤禛这毫无防备的侵略,“唔,放开啦……”小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胤禛肩颈如铁胸膛上,完全没有任何效果。一段缠绵之后胤禛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晴川诱人犯罪的唇,他还恶作剧似地俯在晴川业已通红的耳边,呵着气挑逗道:“怎么样,想起来一些没有?想不起来,等我晚上回来接着帮你想。”说完就松开了钳制晴川的手臂,晴川无力的半倒在凌乱的床榻上,愠怒的盯着胤禛,由于缺氧她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空气,虽然想要出口骂人但是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胤禛看着她即将发作的模样,忍住想笑的冲淡,故作温柔的道:“娘子,我要上朝了,你继续回忆吧。记得晚上等我……”说完在晴川还没有发作之前,迅速的逃离了犯罪现场。
“晴川姑姑,乾西二所的宫人来报说怡纯福晋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始终不肯开门见人。”宫女的声音将沉浸在幸福中的晴川拉回到现实,是啊,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自己最爱的人身边这无疑是一种幸福,但是眼前这对苦命的小儿女这般磨人心神的情感纠葛又叫她怎么能不忧心。晴川整理完自己,就连忙赶到弘铭的住所探望刚刚失去孩儿的怡纯。“铭儿还没有回来吗?”晴川见到怡纯门外焦急的站着许多人,独缺自己的儿子弘铭,心里是又愤又忧。众人都到并没有看见弘铭回来。“事情都闹成这这样了,他连个面都不露,真是够了。始作俑者的铭儿不在,自己收着这个烂摊子也是责无旁贷的事了,晴川无奈的走到怡纯门口道:”纯儿,我的孩子,快把门打开,叫额娘看看你。别叫额娘担心。“半晌,屋里竟没有半点动静,这可叫晴川慌了手脚,晴川心想:不会吧,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嫁过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可是天大的罪孽啊!想到这里晴川赶紧叫人:”快,快叫几个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门打开。“众人听闻后马上忙了个人仰马翻,晴川在站在一旁心中默念:千万保佑这可怜的孩子别做什么傻事才好,上苍保佑,上苍保佑啊!
“孩子,我的孩子,你没事吧!”“咔嚓”一声怡纯的门应声碎裂,晴川赶紧跑进内室,见到怡纯面无表情眼神涣散跪在桌案前,桌案上摆着一个排位,一个没有名字的排位,晴川知道那一定是怡纯为了纪念她危及出世就殒命的可怜孩儿设立的排位。“孩子,快起来,你在这里跪了多久了?刚刚小产,什么东西都没吃过又这样跪着是不行的,身子会垮掉的,听额娘的话,赶快起来!”晴川搀扶着虚弱的怡纯起身,怡纯摇摇欲坠的身体想羽毛一样几乎没有半丝重量,她先上桌前摸索着排位,接着任由这晴川扶着自己的身子一动,眼神和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谁知一个不稳,怡纯踩空了脚步竟然跌倒在地,排外飞出了怡纯的手,怡纯哭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去了哪里……”一边哭一边摸索这排位的所在,晴川这才注意到怡纯的异状、悲惨的事情再次降临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孱弱女子身上。
“孩子,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告诉额娘,不要吓唬额娘,你看看额娘……”晴川心痛的抚摸着怡纯凌乱的发丝,捧起怡纯惹人心痛的小脸儿,那脸上早已失去的往日的光华,没有哭泣、没有笑容,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结下了千年不化的冰霜一般,冷的叫人不想去靠近。晴川伸出手指在怡纯眼前晃动,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怡纯毫无反应的态度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怡纯真的失明了。孤苦伶仃的怡纯在失去父母双亲之后背负着家族的命运进了宫,在失去了比命还珍贵的孩子之后又被上天夺取了光明,这一切叫晴川心如刀绞、无可奈何,只能心痛的把怡纯拥在怀里,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哭泣的肩膀,“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这样一直憋着这身子可怎么得了?”怡纯毫无表情可是晴川已经泣不成声,紧紧的抱着怡纯,想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去温暖同样瘦弱的怡纯。
“额娘。唔……”见到晴川如此伤心,怡纯原本排斥的态度得到了缓和,一直隐忍着的眼泪终于像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紧紧的抱住晴川像走失后又找的母亲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放心的诉说着满腹的委屈。“额娘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我?还有我那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如果说是我错了惩罚欧文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要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为什么?”晴川心痛的抚摸着怡纯的头,一言不发,这一刻她只想做一个倾听者,倾听怡纯把满腹的委屈都倒出来。“额娘,人活着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因为这就是人生,额娘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晴川把自己的过往当成故事讲给怡纯听,怡纯听着听着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下来,“那后来呢额娘,旖墨怎么样了?”怡纯听得入神,心中的伤痛也减轻了大半。“后来呀,旖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和心爱的人再也不用分离了。”“可是额娘,你说的都是故事,如果是在现实当中,旖墨一定在投湖那次就香消玉殒了,哪里还有后来的故事?可知故事都是骗人的,现实生活不会有那么多奇迹、那么多巧合的。”故事听完后,怡纯再次回到原点,悲观的看待世事。
“额娘没有骗你,你不知道吗?额娘就是故事里的旖墨。铭儿就是那个险些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怡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孩子,你不要怨恨铭儿,他也是不被期待的意外,他也是不受这个世俗欢迎的孩子。感同身受,如果不是意外,他一定也和你一样会用全部的爱来爱护那个孩子的,你要相信额娘。”“是还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孩子是我和他唯一的联系,也是我留下来的唯一的理由,如今孩子没了我也真的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额娘,我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即便看不见东西了,她就连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