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暗卫都万般无语时,顾子瑾扔下了一个惊天消息……
“丘域啊,数百年没出来了,这次倒是难得……”顾子瑾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眉眼里都是探究。
“!”暗卫们瞬间抬起头,或是隐藏的那几位都露了身形,跪在这偌大的东宫殿内。
“主子恕罪!”齐声的暗卫都低垂着,不敢作言。
东宫行渐越远,只留下静默的暗卫和空空如也的上座。
夜间的皇都也是分外热闹,早点的那些小摊子都收了,再次摆出来的是只属于皇都的夜间小市。
皇都身为顾氏王朝之中心,来来往往的人不可计数,自是诞生了一套夜间的法子。
走进小巷口,扑面就是艳俗的红粉灯笼,楼上楼下花绢连绵,偶尔可在各个门前见到三两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门外拉着男子嬉笑言语。
也是不乏男子站在门前,只是这些男子的位置在巷子更里面一些,最适合做些坏事了。
这条巷子走到头,不远,也就一刻钟的时间罢了。
这里门前没有男子或女子迎客,与旁边的花花绿绿也是不同,别有一番滋味,可这楼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足外人道。
你抬头便可看见,此楼名月苏,端的是风流雅正,走的却是皮肉生意,也有清倌,唱个小曲陪人解乏的。
月苏楼二楼及其上,许多的房间中各自有各自的名,其中的四魁首,五魅色,以及一月姝。
一个明明白白的小倌馆。
四魁首是:梅、兰、竹、菊。
五魅色是:琴、棋、书、画、酒。
一月姝则是诗畫。
这二楼有五间房,三楼有四间房,这顶楼是月姝所住的地方,却是开了两间屋子。
顶楼上,其中一间屋子半掩着门,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哦~丘域苏氏,当真是件好事!”声音低沉酥耳,光是听就能感觉到这人的样貌该是怎般不可一世!
“诗畫?噗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个声音笑的难以停止,有些许娃娃音,“话说,你这艺名也起的太像女孩子了吧?”
“……哎,你这反应能力我也是相当好奇,你到底怎么对付围攻你的那么一群人的?”开始的那人又开口了,诗畫即是付苏,凤眼微挑,举起饮尽杯中酒。
“佛曰,不可说。”娃娃音的样貌也入了眼:鬼不算人呀。
一身大红长袍,看上去和他的脸一样,嫩嫩的,长袍上妖红微凉。
“丘域苏氏?好奇怪啊。”娃娃音皱眉,手指微微动弹,特别像街头算命的瞎子,就是这人好看的紧。
“寰酒,果然是……你这反应速度一眼难尽啊。”付苏斜着略过寰酒一眼,再次感叹这人的反应速度。
“你别说话,你这人邪的很,我都很奇怪那些人为什么要说我邪气了?”寰酒不明白的眨巴眨巴眼睛。
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月苏楼当家,付苏。
黑色长袍加身,绣色为白,作白色云海,硬生生衬的这人怪邪肆的,还有啊,那颗心的跳动情况则表示他的心情一直没有过大的起伏,让人感觉冷到骨子里了。
“寰酒,你明明一杯就醉,怎的叫了这么个名字?”付苏很自然的圈开话题,围绕这娃娃音的名字说了起来。
“啊?这个也许是因为我家那位爱酒吧。”寰酒笑起来,可爱天真极了,连时不时围绕的那股阴冷都散开了些。
“噗——!”付苏刚入口的酒一下喷出来,还呛到自己,“咳咳咳……你没犯傻?看你模样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罢了,怎么连亲都定了?还是爱喝酒的女子?”
哪怕是同性可婚的情况,也是有很多人无法接受子嗣以及男女区别的,付苏偏偏是其中一个。
“谁告诉你是女子啦?”寰酒笑的很开心,还瞪了一眼不知趣的付苏。“算了算了,难得有你感兴趣的人,那丘域苏氏是怎么一回事?”和付苏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寰酒,就这么直来直往的开口,一点都不见外。
“丘域苏氏,自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故人。”付苏口中言语,深意难测,说的怎么就这么没人相信呢?
“故人?苏玉?苏折音?”属于好奇宝宝的寰酒,又开始自己的算命之道。
“原来叫苏折音呐。”付苏饮下最后一杯酒,目光微醺,也没说为什么,就相信寰酒的随口之言。
“走啦,都天黑了,寰酒别待在我这,我可困极了,哈~走了走了,我回去睡觉去了。”付苏没等回话就晃悠着出了门,又打开隔壁的另外一间屋子。
寰酒的神色在付苏出门后就变得高深莫测,轻轻转头对身边的那位说:“这人一身的情况真是本后不曾见过的邪气!你说是个什么情况呢?鬼王。”
“小星星,你怎么舍得本王一个貌美如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天下地上,独一无二的鬼独守空闺呢?”吹在寰酒耳边的声音十分幽怨。
万万是没想到执掌鬼界,人间生死的鬼王居然是个这么自恋的鬼!
“帝锡,你别闹,难得我来人间转上一转,恰好是碰上这么一件有趣的事。”寰酒安慰的抚了抚空气,然后那团空气肉眼可见的化出人形。
这鬼王的颜值还真是相当能抗!
“哼!寰星,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吗?查人间的帝王尸骨失踪案,你查到什么了吗?”帝锡毫不犹豫的打击寰酒,不,寰星,鬼后寰星。
寰星怒瞪帝锡,转眼就朝着三楼下去,也不理会后面帝锡的呼唤。
帝锡悲伤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叫你不会说话,叫你扯什么公事!该打!寰星,等等我!”
飘呀飘的追上去,两个这么厉害的鬼王鬼后却没有看见身后另外一扇门打开来……
一扇主人家都说休息的门,却由里而外的打开了。
“帝锡?寰星?这事越来越有趣了,苏折音,本楼主特别想见一见你。”门缝中和着月光,露出一双眼眸,嘴里这么说,眼里却是没有丝毫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