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发生了抢劫巨款案,丁新快副局长心里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抢劫千万元巨款案,这是他从警二十多年来,也是阳新县成立几十年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恶性案件。而且,这宗巨款抢劫案,犯罪嫌疑人胆大妄为,心狠手辣,他们手中有枪,如果此案不迅速侦破,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后果不堪设想。作为从警几十年的老民警、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他有一种愧对阳新县七十多万父老乡村的内疚心理。
丁副局长看到幽深的狭谷,险要的地势,心里不免有些发麻,犯罪嫌疑人选择这里作案,显然是有预谋有准备的,他的思路与张副所长的思路不谋而合。
既然是有预谋有准备的犯罪,说明犯罪嫌疑人事先得知了学校提取巨款的这条信息。从犯罪嫌疑人得到提款信息的情况来分析,这起巨款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应该是本地人作案或者说有内部人员参与的一起刑事犯罪案件。
想到这里,丁副局长勾列出了犯罪嫌疑人有可能是哪些人和他们大致的居住范围。丁副局长对犯罪嫌疑人的勾列,对案件的侦破,大大缩小了排查的范围。
他让跟随的民警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拍照取证,指示痕迹鉴定专家对峡谷内地上存留下来杂乱无章的脚印进行了提取。然后,他和张新林、傅学政、郑斌还有痕迹收集专家带着照明工具,进入到了雷公峡右边的溶洞内进行堪查。
溶洞内,石笋林立。在离洞口公路大约三米远的溶洞地上,公安民警提取到了三支中华牌香烟的烟蒂和三个标牌为娃哈哈的矿泉水瓶,干警们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地上的三支烟蒂和三个矿泉水瓶放进标本采集袋中,等待做生物学检测。在地上,干警们提取到了三种长短尺寸不同的脚印。三种鞋印终为皮鞋印,但花纹不同,一双皮鞋尺寸码为三十九码,鞋底花纹为棱形花纹;一双皮鞋尺寸码为四十一码,鞋底花纹周围为六边形,中间为圆形,在圆形图中有一只蜻蜓图案,从鞋底花纹分析,犯罪嫌疑人穿的是一双红青蜓牌皮鞋;一双皮鞋尺寸码为四十三码,鞋底花纹与四十一码的鞋底花纹相同,也是一双红青蜓皮鞋。在溶洞内,除了采集到三支烟蒂、三个娃哈哈矿泉水瓶和三种不同尺码的鞋印外,再没有提取到对破案有价值的线索。
丁副局长和张副所长他们走出了溶洞,与等候在溶洞外的民警汇合,在大石学校校长石长根的带领下来到大石学校。
大石学校的小会议室里,警察们聚集到了一起,大石学校校长石长根被丁新快副局长邀请参加案情分析会。
案情分析会开始了,首先,丁新快副局长要求石长根校长介绍学校提取巨额现金的有关情况。
随即,石校长对学校提取现金的有关情况向所有参会干警们做了介绍。他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是一所农村学校,担负着大石、栗山、路口、泉阳、肖家五个村的学生小学和初中的教学任务。由于教学大楼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的,时代久远,教学大楼现在成了危房。考虑到学生们的安危,为了将教学大楼进行改造,学校向县教育局领导提出了申请。县教育局领导接到我们大石学校危房改造申请报告后,组织了县安监局、国土局、房管局的有关专家对大石学校教学大楼进行了实地勘查评估,确认大石学校教学大楼为危房。县教育局从危房改造专项经费中拨款二千万元人民币给我们进行危房改造。学校为了尽快将危房进行改造,拆除了那栋老教学大楼,在原来的地基上准备修建二栋新教学大楼。一栋新教学大楼是去年四月份开始动工建设的,预计今年九月份交付使用·······”
石校长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学校的基本情况,被丁副局长打断了他的话题:“石校长,不要扯远了,只要将这次取款的基本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好的,八月底,学校一栋教学大楼的主体工程基本上完工了,因为基建项目是包工头垫资建筑的,包工头龙永胜见一栋教学大楼主体工程已经基本完工了,按照基建承包合同约定,我们学校这次应该拨付一千二百万元人民币给包工头龙永胜,余下部分待所有基建工程完工验收合格交付使用后一次性结清。八月二十七日,包工头龙永胜要求我们学校将基建工程款一千二百万元基建工程款拨付给他们发放农民工工资,本来,我们是想将现金打到包工头账户上的,但是,包工头龙永胜这次有要求,要求我们提取现金给他,他好将现金直接发放到农民工手中。因为大部分农民工没有银行账户,而且他已经拖欠了农民工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基于这点情况考虑,我们答应了包工头的要求,真的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一桩事情,如果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答应包工头龙永胜支取现金的要求了。”石长根校长对答应包工头取现金的要求感到很后悔。
“包工头龙永胜向你提出取现金的要求有哪些人在现场?”为了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丁副局长问石校长。
“当时,有几个老师在我的办公室里,他们是来问一些新学期教学任务安排的事情的,包工头龙永胜走进我的办公室之后,见有几个老师在我的办公室里,他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出去。待所有老师走了之后,包工头龙永胜才走了进来向我提出了支取现金的要求。我对包工头说,我们将款打到他的账户上,让他自己去取现金,再发放农民工工资。包工头对我说,农村储蓄所取这么大一笔现金非常困难,为了基建工程进度,他没有时间去约款取现,希望学校老师帮个忙。考虑到包工头的实际情况,为了减轻农民工的负担,我就答应了包工头的要求。”
“包工头向你提出取现的要求你答应之后,你向哪些人透露了取款的信息?”
“考虑到学校去储蓄所一次性支取这么一大笔巨款,很不安全,为了安全起见,在林漠汉他们取款的前两天,我都没有和任何人透露学校要取巨款支付包工头的信息,直到八月三十日,我才让包工头打了个支取现金的条子,我在上面签了字,让包工头拿着我的批条去找林漠汉会计他们商量取款的事宜。待包工头龙永胜走了之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学校会计林漠汉,让他来我办公室一下,商讨取款的事宜。林漠汉在接到我的电话通知之后,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将包工头要求取现的情况和林漠汉会计做了说明。林漠汉会计听了我的话之后,觉得一次性支取这么大一笔现金,在农村储蓄所比较困难,需要事先与储蓄所工作人员预约,而且,取这么一大笔巨款到学校里来很不安全,他向我提出了异议。我告诉林会计,他们只要负责将现金取回来就行了,包工头龙永胜就会将现金提走,去发农民工工资的,现金不会在学校里过夜的。林会计见我向他说明了取现金的理由,而且在纸条上签了字,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你打电话要林会计到你办公室来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没有,作为一名老教师和学校的一名负责人,对于财经制度我多少还是懂得一点的,如果有人在场,我是不会提及的。”
“那么,你还和其他老师提及过取现款支付基建工程款的事情吗?”
“没有,至于林会计和邵老师他们是怎么联系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们两个是老财会人员了,对于财经制度,他们应该是很懂的,我相信他们是不会泄露出去的。”石校长对两名老师的人品向丁新快副局长做了汇报。
见从石长根校长口中得不到更多的破案线索,丁副局长对石长根校长说:“石校长,对于案件线索了解情况,暂时到这里,如果有新的情况需要调查了解的话,我们再通知你。今天,我们找你谈话的内容和有关案件的情况在案件尚未侦破之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丁副局长下了逐客令,石校长起身对丁副局长说:“请局长放心,我会严格保密的。”然后走出了会议室。
石校长走了之后,丁副局长对同事们说:“现在我们在这里开一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请大家涌跃发言,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自己的分析意见。”
丁副局长的话音刚落,张新林副所长发言了:“刚才,大石学校校长石长根向我们讲述了包工头龙永胜要求取现金支付农民工工资的事情,从包工头龙永胜二十七日向石长根校长提出取现到今天下午巨款被劫,也就是一百来个小时的时间,在抢劫案件发生三十个小时之前,知道取款信息的人就只有包工头龙永胜和大石学校校长石长根两个人,林漠汉和邵玲玲两位老师是在案发前三十个小时的时间内才知道学校要支取巨款这个信息的,石志坚知道取款信息的时间更短,他知道取款的信息到巨款被劫就短短一二个小时之内。如果取款信息是在案发前三十个小时之前透露出去的话,那么,透露信息的人就只有包工头龙永胜和大石学校校长石长根两个人,因为林漠汉和邵玲玲两位老师他们是在昨天上午八九点钟以后才接到取款通知的,他们两个人在三十个小时之前,他们是不知道取款信息的。如果信息是在案发前三十个小时之内透露出去的,那么,透露信息的人就比较多了,除了龙永胜和石长根两个人之外,还有林漠汉,邵玲玲,石志坚,光坪储蓄所的职员等等,这些人都有可能将信息透露出去。
“取款信息在这么短短一百来个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之内就透露了出去,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泄露出去的话,外面的人是不知道学校在近几天时间里要支取这笔巨款的。犯罪嫌疑人他们带着作案工具,事先躲藏在雷公峡的溶洞内,等待着被害人的出现,说朋了犯罪嫌疑人早已经掌握了被害人的行踪和一切信息。
“刚才,我们在调查了解当事人邵玲玲老师时,邵玲玲老师向我们反映过这样一个情况:歹徒在抢劫过程中,一个歹徒指着他们的编织袋问他们三个人编织袋内装的是什么东西,邵玲玲老师为了国家的财产不受到损失,骗取三名歹徒说,编织袋内装的是一些学生用的课外书。歹徒听了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编织袋里明明装的是学校基建工程款。从这句话语里可以分析,犯罪嫌疑人绝对掌握了学校要支取这笔现款的这个信息。
“知道提取现金信息的人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所以,我们要从这些人着手调查,是谁泄露了取现金的这个机密。这个机密是故意泄露出去的,还是无意中泄露出去的。如果是故意泄露出去的,那么,说明这些犯罪嫌疑人与泄露机密的人中间一定有勾结,他们是里应外合想得到这笔巨款。
“根据邵玲玲老师反应的情况,歹徒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带有本地口音,说明歹徒很有可能是本地人或者附近县市的人,因为附近县市靠近光坪镇这边地域的村民,他们的话语与光坪镇这边村民们的话语基本相似。他们选择在雷公峡相关地域内作案,说明他们对雷公峡峡谷内的地形地貌是比较熟悉的,他们曾经来过雷公峡。”
这时,到镇医院调查了解巨款抢劫案受伤的两名当事人林漠汉和石志坚的两位民警走了进来,他们将对林漠汉和石志坚的调查结果向丁新快副局长进行了汇报。
从两位民警对林漠汉和石志坚两位老师的调查结果来看,两位老师反映的情况与邵玲玲老师反映的情况基本一致。
听了两位民警的情况汇报,丁副局长让他们两个人坐下,听取大家对案件的分析意见。
张副所长接着说:“所以,根据以上情况分析,我个人的意见是:第一,本地人做作案,第二,有内部人员参与。所以,我们的摸排范围就大大缩小了。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犯罪嫌疑人抢劫巨款后逃往何处,我们要摸清楚犯罪嫌疑人的逃跑路线和方向,才能早日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使国家的财产免遭损失。要想将犯罪嫌疑人早日抓获,我们就要将犯罪嫌疑人围追堵截在本省范围内进行抓捕,如果犯罪嫌疑人带着抢劫来的巨款离开了本省范围,那给我们抓捕犯罪嫌疑人和款项的追邀带来了一定的困难。我建议,除了我们现场的公安干警对沿途的群众进行调查走访外,我们应该将老师反映上来的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做模拟画像,打印数万份悬赏通告,在全省范围内进行张贴,利用电视台的作用,立即将抢劫巨款案的新闻在省电视台,邻近地市电台进行滾动式播放,充分利用媒体和群众的力量,尽快将这宗巨款抢劫案侦破。”
张副所长的分析意见,得到了参会干警们的阵阵掌声。
接着民警凌四清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说:“刚才张副所长对案件做了很好的分析,我的意见基本上和张副所长的意见相同,本地人作案,有取款知情人参与或泄露取款信息的可能,鉴于劫款人抢劫巨款后骑着抢来的两辆摩托车往路口村岔路口方向逃跑了,从雷公峡到路口村丁字岔路口,只有短短几百米远的距离,在丁字岔路口,往左拐向前一百米就到了路口街道上,通过路口街道向前四公里就进入了二零七国道,二零七国道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要道。但是,从路口街上到二零七国道这四公里的距离中,中间有很多的岔道通往各村,而且在离路口村街道不远的地方,也就是在路口村与明星村之间的明星村境内有一条公路通往红石岭市,这条通往红石岭市的县道连接着多条村镇道路和三二零省道。在路口村丁字路口向右拐,即可进入泉阳村和肖家村,但这条公路是一条盲端公路,公路通到肖家村之后,就终止了,肖家村是这条公路的盲端。我是肖家村人,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从丁字路口到肖家村有三公里的路程,中间除了到村民家的村户公路外,没有其它的岔路口可以出村。以前,从肖家村有一条羊肠小道翻山到红石岭市的苏岩镇和风村,现在,由于交通方便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摩托车,年轻人腿脚懒,都不愿意走山路,以前的羊肠小道现在被山上的灌木丛林完全覆盖了,这条路就没有了。所以,我分析犯罪嫌疑人应该是骑着摩托车向左拐,经过路口街道逃走了,在路口街道上,安装有一个摄像头,我们可以通过调取街道上的摄像头来对犯罪嫌疑人的逃跑路线进行确认,以此来寻找犯罪嫌疑人的踪影,我们还要对沿途群众进行调查走访,从沿途的村民们那里获得犯罪嫌疑人逃跑的更多的破案线索。”
凌四清是肖家村人,他参加高考考入了省警察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了阳新县公安局从事警察工作,在县公安局工作了四年,便派到了自己的家乡派出所工作,他每次回家看望父母,都要经过路口街道这个地段,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听了凌四清民警的分析意见,刑侦队长傅学政发表了自己的分析意见,他说:“从案件发生发展的整过过程来分析,我赞成两位干警的分析意见,第一是本地人作案,第二不排除有知道取款信息人的参与或指使做案。所以,我们围绕着这两点着手进行调查。我建议将案件侦破组人员分成四个小组,每两人一组开展工作。外围调查组开展外围调查,包括对学校老师的调查,包工头的调查,农民工的调查,还有储蓄所工作人员的调查;资料收集组负责信息的收集和整理,及时与各组进行联络;天网监控组负责沿途所有监控的录相监控排查工作,排查可疑人员;通过录像资料查找犯罪嫌疑人的逃跑路线和方向,宣传组负责悬赏通告的打印张贴工作,协助各电视台做好滾动式播放悬赏通告内容的工作。这样,我们采取了一系列全方位的侦破手段,给犯罪嫌疑人思想增加压力,起到震慑他们的作用,让他们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
听了三位公安民警的案件分析,丁副局长很满意,看到自己手下的民警个个快速成长起来了,丁副局长对大家说:“听了大家对这次持枪抢劫案的案情分析,我很高兴,我们的公安民警成长很快,对案件的分析很透切,我和同志们的分析意见大同小异。这次,犯罪嫌疑人抢劫巨款,从他们作案的手段来分析,应该是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外地人作案的可能。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即使是外地人作案,也有本地人参与或者指使作案,这是第一点。从我们收集到信息资料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些犯罪嫌疑人事先得知了学校老师提取巨额现金的信息,所以,我们重点的怀疑对象,首先调查这些知道学校老师支取巨款信息的人员,即包头,储蓄所职员,还有学校老师等知情人。只要我们将那些透露取款信息的人查出来,离案子的成功侦破就近了一段距离,这是第二点。犯罪嫌疑人做了伪装,戴了面具,说明他们是有预谋有准备的,而且,他们身上有刀有枪,说明这些人是一伙惯犯,既然是惯犯,那么大多数人有犯罪前科,所从,我们要对那些有犯罪前科的人进行排查,特别是那些喜欢打架斗殴的人,我们要作为重点的怀疑对象,还有那些喜欢打牌赌博的人,也是我们这一次重点的怀疑对象,因为这些人输了钱之后,他们经济比较拮据,为了生活,他们就会去偷去抢。刚才,傅学政队长提议将我们这些公安人员分成几个行动小组开展工作,各司其职,各尽所能,我看很好,我们就按照傅队长的行动方案开始行动。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我们的公安干警们,歹徒手里有刀有枪,是一伙不法之徒,我们一定要加强自我保护,防止不必要的牺牲。”
任务布置完之后,丁副局长掏出手机将在案发现场掌握到的情况向龙凯強局长进行了汇报,然后向龙凯强局长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思路和部署安排。
听了丁副局长的工作汇报,龙局长对丁副局长说:“不论你采取什么样的办法都行,只要能够在短期内将这伙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我都支持你。这伙歹徒手里有枪,如果不及时缉拿归案,他们拿着手里的枪再去作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如果在我县范围支内再出现什么重大案件,你我都不好向阳新县七十多万父老乡亲们交差。”
龙局长的一番话,像一付沉重的担子重重地压在了丁新快副局长的肩膀上,他和龙局长从事警察工作几十年,两个人知根知底。一般情况下,龙局长是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从龙局长的话语里,丁副局长感受到了龙局长对案件侦破的迫切心情和对他高效率破案的期望。
尽管这宗抢劫案看似简单,但从三位当事老师的口中得不到更多的犯罪嫌疑人的有利于破案的线索,除了知道三名犯罪嫌疑人的大致身高、年龄和操本地口音外,其它线索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