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客栈前,独孤月下呆呆的望着门扁上的四个字发呆,半晌才爆出一句当初无忧也想过的建议:“这里为啥不叫‘犬夜叉’客栈咧?”
“犬夜叉?那是什么?”坐在她对面的鱼儿不解的问,他的记忆里只存在“母夜叉”。
“就是这样的,有两个耳朵,银色长发,长的还不错,……这样,这样。”她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迅速画动,犬夜叉大概的形态便出现了。和原版很相象,她一直都为自己的画画天赋而沾沾自喜来着。
认真的看……“狗?还是……人?”鱼儿还是不大明白。
“是狗也是人,说白了就是狗妖。妈妈是人,爸爸是妖,算起来他该归属为……人妖!”一番话听的一桌上四个人统统茫然。
借过小二的抹布将桌上的水泽擦干净,独孤月下陷入惆怅:“好不容易来杭州了,谁知小痕那白痴又去别的地方了……”
“咳!”进来到现在还一声没吭的花留香干咳了下,扫着黑色的瞳孔盯上独孤月下,再三强调:“请你把‘白痴’二字去掉,谢、谢!”
“呃……”她缩头到一直很安静喝茶的冷天涯背后,岔开话题:“小痕那家伙……”对!等小痕那白痴回来要好好休息她一顿!老头都说过很多次了执行任务时不许搞乱七八糟的事,可她一搞就搞出来俩!还为了她大大出手,拼的死去活来。
有些烦心,眼神一阵飘忽。
哥?
无意间将目光丢去窗外,独孤月下的面色突然暗淡下来。她马上抢步跑到门口寻找刚刚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却发现人潮拥挤,寻人不易。
“丫头,怎么了?”紧跟在后的冷天涯关心的问着。
她低落的摇头,思念没了寄托。
哥……
你在哪儿。
月下,好想你。
花间一壶茶,独浊无别人。举杯邀老头,对影成三人。
“老头,你说我哥到底会在哪……”一杯茶水进肚,独孤月下小脸见红。
“你在宋朝你都不知道你问我?”老头边品着美味的咖啡边不爽的回答。
“可我真的没他一点消息嘛……啊哥,他可是我唯一的亲哥啊~~~~”失踪两年……靠!她恨老头,竟然人丢了两年才告诉她,有没有人性啊!
“月下!你抽疯还是耍酒疯?!”听出了语调不对,老头恶狠狠的怒斥。
耍酒疯?人家喝酒都没醉,她喝茶都能疯?秀逗~
正了正心神,独孤月下一本正经了起来:“小痕有消息了,过几天我就能见到她了,不过小忧还没消息。”
“行,找一个算一个,小忧那么聪敏会主动联系你们的。还有啊,抓紧时间执行任务,我要的东西必须带回来。”老头说的萝卜沾凉水——噶嘣脆。
“恩哪,我会的。”
“会就好,我要去泡温泉了,改天联系,拜拜~”
“拜……”关掉联络器,独孤月下蹦高的开骂:“拜你死人头!靠!你在家泡温泉,要老娘在古代出生入死,我靠靠靠靠——!死变态老头,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月下,你在骂谁?”刚巧出来散步的鱼儿笑眯眯的迎上前。
“我?恩……在抽疯,一天不抽全身不爽,抽完就好了。”她大咧咧的让鱼儿坐下,“这么晚了你干吗去?”
“我啊……”鱼儿神秘一笑,“我习惯天黑后到外走一趟,你去不?”晚上出去活动一圈回来才睡得着觉已成了他的习惯。不管寒天飞雪还是大雨倾盆,他睡前必须要去溜达一圈。
“哦……”像是明白了什么,独孤月下敏感的怪叫:“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呦~”
“聪明!”鱼儿不但不气,反而夸奖她:“去不去?”
“不去。”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被抓多不划算,她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再说不去小心我把你嫁人。”他学着冷天涯的语调将冷天涯的原版话搬了出来。
“鱼儿,你觉得最近哪里不爽吗?”据说跆拳道是一种按摩法演变过来的,特别适用与一些欠修理的人。
“噶嘣!”十指间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鱼儿猛吞了吞口水,不怕死的将话说完:“你不去……是不是躲在家里下蛋啊——救命!”话出人动,他左躲右闪往外狂奔,独孤月下冲进客栈厨房借来一把菜刀在后便追。
鱼儿不服!为什么冷天这么说就没事偏偏他说就被人追杀?“不公平啊~~~~”
月黑风高夜,房顶出没时。
“这是什么地方?”
“青龙镖局……的房上。”
“我们来这儿干吗?”难不成偷镖?
“看看呗,青龙镖局在江湖上名声很大,我想夜探镖局,好刺激。”
“好变态。”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鱼儿麻利的一手按住独孤月下的脑袋,意料之外的是……房顶的瓦片被压碎了两块!可想而知,那条臭鱼用了多大力气。
“啪!”清脆的瓦片裂开声又一次传来,在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扎耳。
“谁?”院里巡逻来回走的一干人忙问。
沉默。
“瞄……瞄喔……”感情,还真专业!
鱼儿不慌不忙的学起了猫叫,声音确是有几分相象。
“走吧,是猫。”有人说。
“不对啊,一只猫有那么大的动静吗?”又有人说。
见事不妙,他忙戳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也叫几声。聪明的一点头,独孤月下心领神慧,声情并貌的开口:“汪!……汪汪汪汪……汪汪……”狗跟猫打架,多好的办法。
又沉默。
半晌,鱼儿才泪流满面的冲她喊:“月下,你家狗能上房!!”
哭!
她,她她她她……她望了嘛!
一时着急,身子偏向下,“砰——”栽倒在院内,摔了个四脚朝天。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开始后悔了,刚才真不该带她来,可……世界上没卖后悔药的,有的只是创伤药,被打的鼻青脸肿鲜血狂吐后可用的那种。
“有贼!抓住他们!”不知谁喊了一声,就见若干大汗一窝蜂似的冲向还没爬起来的独孤月下。
见事情暴露,又不能丢下同伴自己先走,鱼儿义气的也跳了下来,拉住独孤月下的胳膊,无奈道:“靠后,我来对付。”
数名大汉很快将四周围了起来,火把照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有人上前几步发话:“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啊。”鱼儿依旧笑的灿烂,抓起独孤月下的手向房上跳,好声告辞:“下次来拜访,今天先……哇?!”
才跳起来半米高,忽见一道白光扫了过来,他眼疾身快的躲过。自己倒平安落地,却害的独孤月下二次摔倒,搞的前仰后翻。
痛!痛!痛!痛死了……
她的千年老腰……快断了吧,哎呀呀呀……她恨那条一点都不温柔的臭鱼!要是冷天涯在的话,她根本不会受一丁点的闪失!哼……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单独出来了,这简直危险到了殃及性命的问题,哇哩腰……
“月下,死了没?”鱼儿边和半路杀出来的男子打,边抽时间问她。
“还没。”自己慢慢爬起来,她定睛观看打斗在一起的两身影。
哥?!
她看的清楚,和鱼儿打在一起的人不就是失踪了两年的她那亲哥独孤一嘛!
为证实没看错,她揍趴下一大汉,抢来了火把照着望去。
忽上忽下,飞天顿地。
靠,我哥武工啥时变这么高了!
再认真看,时间一久便发现两人的功夫相差悬殊了起来。鱼儿明显占上风,他连软剑都没出便打的对方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进招之机。
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眼看鱼儿硕大的拳头要揍在对方脸上时,独孤月下紧张的将手中的火把飞了出去!
“咻——”火把呈抛物线状直奔鱼儿,要躲火把还要躲对方的攻击,怎能两全其美?
“啪!”为了不变烤猪,他宁愿对方给了他一拳。
见血。
他握着被揍疼的帅脸怒视独孤月下,“你搞什么,丢错人了!”
“不好意思,手抽筋了,抽筋抽筋。”她甩手傻笑。
见鱼儿受伤那人撤兵器闪到一边,将剑交到左手,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夜闯青龙镖局!”
久违的声音呀……独孤月下回味无穷的眯起双眼。啊等等,怎么听他的语气像是不认识自己?“你,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的问他。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敢夜闯青龙镖局!”
“啊!”她受不了的跳脚,“你不认识我?!”
“你是什么人?”对方泼了桶哇凉哇凉的冷水在她身上。
“你你你……你敢无视我,我可是你……”
“丫头,跟我回去。”话说一半,天外之音徐徐传达到她混乱的脑海中。冷天涯从天而降,揽她进怀飞身离开。
速度之快,惊骇全场。
“喂喂喂,带我一程,我受伤了哎……”冲早已飞没影的两人叫半天,鱼儿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耸耸肩:“这位仁兄,我们下次再玩,告辞!”
单手拦住要追去的手下在。
他一时愣然。
月下……
月下是谁?
为什么,我见到她时脑子会乱起来?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