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彻底消失在玉戒上,男人看了会懵逼的白娜问:“是否有感觉到玉戒和自己的牵连?”
原来这就是灵气!白娜眼中闪着光,忙不迭的点头。
刘善辉也是欣喜若狂,他忙拉过白娜的手,盯着玉戒就看。看的白娜心慌,生怕刘善辉反悔把戒指占为己有。
“刘总,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这这玉戒得怎么使用才行?”
男人听了还好像松了口气,点点头,他指指手术刀,“试试在心里想着把它收入空间。”
白娜睁大眼睛看着手术刀,只见那刀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刘善辉在一边看的是瞠目结舌。五个亿!五个亿啊!五个亿买个能储存东西的空间玉戒简直值上天了!
“我说过了,主物之间心神相通,空间自然随主人意念所控。”男人负责的做一本说明书,有些纠结的看向刘善辉,“灵物一旦滴血认主便只为其主人所用,旁人无法剥夺。”
白娜认真听着,心底松了口气,明显没有那么忐忑了。
刘善辉宠爱自己那是另一回事,这个人的阴险狠毒自己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早已看的明明白白。只要影响损害到他的利益,别说自己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了,刘善辉他连杀兄弑母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怕他动了抢自己戒指的心思,到时候自己别说是享受,恐怕连命都会不保。
“爸爸,我太喜欢这个礼物了,还是你最疼我!”
白娜半垂眼含泪看着刘善辉,软的无骨的小手牵着刘善辉的大手,“女儿没有了妈妈,跟在你身边什么委屈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都没断过,我没想到您会把那么贵重神奇的东西送给我。”
梨花带雨的哭相任谁看了都心软。
刘善辉握了握白娜的手,慈祥的给白娜擦眼泪,父女情深的模样恶心到了男人。
他移开眼开口打断两个人,“这灵物世间仅此一件,如若传出戒指储物消息为真,想必你我二人会引来不少抢夺追杀。”刘善辉点点头,“王总您尽管放心,这种事怎么会往外说呢!我们藏着都来不及。”
“只是有这样逆天的灵物,王总您为何不自己留着反而拍卖出去呢?这会给您惹来不少麻烦。”
白娜竖着耳朵认真听着,这也是自己一直的疑问。
谁得了这逆天的东西不自己藏好,这人反而拿出来卖。
男人笑笑,“是这样,我无意间得了这灵物,家里祖上传闻是有些神叨,还在一本古书里得到了使用方法。我留在身边也没什么大用,整天整夜睡不着觉害怕事情败露。”他靠在椅子上有些无奈,“最近公司出现了危机,资金出现很大的纰漏。拿着一个储物间怎么想也不如换成资金来的实在。”
“原来是这样。”刘善辉了然点头。
和自己调查的一样,这个人背后的公司在很久前就出现了问题。现在拿出灵物拍卖想必是实在公司漏洞太大,迫不得已。祖上也确实是靠盗墓发家,慢慢洗白才有了现在的小块天地。
五个亿不是小数目,但比起这个不是凡物的戒指,简直是天上砸馅饼。
“刘总,除却这个交易王某还有个生意想要和您谈下。”男人看了眼坐在一边摸戒指的白娜,避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刘善辉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几句话就把白娜支开。
“我去车上等你啦。”
得了便宜的白娜哪还顾得上多想,自己都得到灵物了,谈什么生意跟自己也没关系,乐呵呵的去了。
临走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王总,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经过今天的事刘善辉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害怕。
“这灵物并非不能易主,主人死亡灵物自然也该另寻他人。”男人漫不经心的扣扣桌案,和刘善辉相视一笑。
刘善辉心会,站起来和男人握手,“感谢王总的提醒,刘某不胜感激。”
男人看着刘善辉离去,黑暗中出现侍者站在一旁,“大人,要更换衣物吗?”
“也好。”男人转头看向侍者,“这衣裳是有些束手束脚。”说话间,男人一身西服就变成了古装。那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普通。
“有些无趣啊,该回去见见师傅了。”白衣飘飘的男人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不像凡人的一张脸毫无表情。看着楼下意气风发坐进车里的刘善辉,像猫在逗耗子。
“是,大人。”
清冷的房间内,两人消失不见。伴随着的是新闻中虚假拍卖会主办方畏罪自缢的消息。
池松月被敲门声吵醒,缓缓睁开眼迷茫的看了一圈,才想起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小懒虫该起床了,不是要去庄园找你哥哥嘛。”唐宁的声音传来,池松月懒洋洋的应了声。
真不如在空间睡觉舒坦,池松月打着哈欠往浴室走。
冰凉的清水打在脸上,冲去不少乏力,池松月一边洗漱一边努力回想着。现在这个时间线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呢?
好家伙,不想不知道一想把池松月郁闷的直翻白眼。
一个星期前自己刚带着一群小混混羞找霍尘墨麻烦,不管自己怎么辱骂他,那家伙就是不见恼,末了还不忘提醒自己到时间回家了。
无语无语!
匆匆吃了早餐,池松月就跟着池昌明出了门。池松月看着旁边忽闪而过的车辆昏昏欲睡,突然想起来把白娜给忘了,约定好了今天去逛街,掏出手机刚好蹦出个消息。
娜娜:月月我今天不舒服,要放你鸽子改天再约啦~
那可太好了,池松月正愁怎么说呢,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打字:好吧好吧,改天你可得请我喝奶茶!
不再去看白娜发来的消息,池松月撇下手机就开始闭眼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开始修炼的原因,自己越来越嗜睡,好像睡不够一样。
车子平缓的驶入庄园大门,霍尘墨站在办公室窗前俯视着。
他看起来有些阴沉,先生说今天松月也要来。那让自己头疼的妹妹吵着闹着要来见他,美名其曰想哥哥了。
这话先生他们信,霍尘墨自己可不信。
那小丫头的劣根性自己深得体会,不过是又想出什么法子来羞辱自己罢了。
这是自己欠她的,不打紧。
“少爷,先生来了。”下人出声打断了霍尘墨飘远的思绪,“知道了。”他握了握拳又松开,转身往外走去。
霍尘墨还没下楼就听见池松月的声音,步伐不觉加快,他看到池昌明坐在那喝茶。旁边穿着白色针织裙的小丫头正背着小手这瞅瞅那瞧瞧,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爸,我觉得这里应该挂上?格尔尼卡?”
茶室摆格尔尼卡?
“把我的画像挂在这里怎么样?这样哥哥每天都能看到我了,不对不对,应该和哥哥一起才对。”
不希望我死掉就算好了...
“爸,哥哥怎么还没来啊,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呢?”
“这是啥啊?”
“你说句话啊爸,闷闷的怎么不理人啊?”
坐那喝茶的池昌明扶额,被池松月吵的沉不下心来。先生喝茶最注重一个字,静。在饮茶的时候吵闹是先生的大忌,可就算这样池昌明还是不舍得凶池松月一句。
看着无奈的池昌明和还在嘁嘁喳喳的池松月,霍尘墨失声笑了。
“那是大卫的石膏雕塑。”
池松月听到一声轻笑,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转身就看到了一身道服站在那的霍尘墨。
“先生您来了。”
霍尘墨恭敬的冲池昌明弯弯腰,走到池昌明斜对面坐下。松月喜欢坐到先生对面。察觉到池松月的眼神,他又伸手指了指雕塑。
“哥哥你个笨蛋!我当然知道是大卫,我是说我不喜欢。”
池松月一噘嘴,走到池昌明旁边坐下,抬头看着正对面的霍尘墨。他好像在愣神,像个呆子。
“换,大小姐不喜欢的东西都拿去扔了。”霍尘墨回过神指挥着下人。池松月满意的点点头,“换上我的雕塑。”
池昌明被茶呛了一嘴,闷声掩饰自己的咳嗽。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池松月,这丫头什么时候那么转性了,平时这丫头连张全家福都不肯拍。
雕...雕塑?
霍尘墨真不知道池松月是要闹哪一出,怎么今天那么奇怪?
“怎么?你们嫌我丑啊?”池松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一会霍尘墨又看一会池昌明。
两人摇头,闷着头一个劲的喝茶。池昌明借口要出去打电话,留下可怜的霍尘墨就跑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只有霍尘墨倒茶的声音。
池松月看着霍尘墨给自己续茶,骨节分明的手赏心悦目,她晃着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霍尘墨的小腿。
他没敢躲。
就她那点小力气,给自己挠痒痒还差不多。
看着小孩皱着小鼻子,霍尘墨就知道她又不满意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池松月就开口:“这椅子怎么那么高,我脚都快够不着地了!”
“有吗?”
霍尘墨下意识往桌子底下看,大概是嫌热,女孩踢掉了脚上的棉拖鞋,一只小脚勉强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白里透粉的脚趾圆圆的,像小团子。
喉结不受控制的动了动,霍尘墨想分散点注意力,他刚想思考池松月另一只脚去哪了,小腿就被踢了一下。
哦,不用找了。
那只不见的脚踩自己腿上了。
“噗,蠢货。”
一声冷笑把霍尘墨拉回现实,是自己熟悉的称呼。“抬起头来。”他暗了暗眸子,听话的抬头看向池松月。
池松月脸上没有霍尘墨预想到的嘲讽,她只是托腮看着自己,好像那声冷笑只是为了拉回自己的发愣。
“你在想什么啊?”她歪头看着霍尘墨,眼中都是不解。“你不喜欢我喊你哥哥,你喜欢我叫你蠢货是吗?”
霍尘墨被噎了一下,没吱声。他真没听见池松月喊自己。
“真是奇怪啊。”又往前拱了拱身子,池松月凑近了去看霍尘墨深邃的眼睛,瞳孔是罕见的琥珀色,她能想象到在阳光下这双眼睛有多好看。
霍尘墨慌乱的移开视线,一双大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他在心里直喊救命。天知道今天这个小魔头到底出什么损招,他第一次那么盼望池昌明能快点回来。
“我果然是丑到不讨喜的地步了。”
池松月闷闷的声音传来,细听还带了几分委屈。
这怎么还委屈上了?平时龇牙咧嘴那凶样去哪了?
霍尘墨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你怎么会丑呢,我觉得你很好看。”声音越说越小,快低到尘埃里了。
“可不管我怎么引起你的注意,你都很冷淡,你是不是在骗我?”
撒旦开始引诱亚当,耐心等着他慢慢步入陷阱。
霍尘墨沉默了很久,眼中有些泛冷,他不再闪躲直视着池松月的眼睛。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池松月不喜甚至厌烦自己,他不知道今天池松月是怎么了,突然的亲近让霍尘墨很想逃走。这不是在家里,不是在先生和夫人面前,池松月没必要去演毫无意义的亲近。
“池松月。”
“嗯?你说呀。”
霍尘墨操起惯有的冷漠,开口:“你怕不是在先生面前演戏走了火,精神分裂了。”
“这里没有别人,大小姐不必装作你我情欲深厚的模样,我这种祸根害虫自然不配让您撒娇。”
池松月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话说的还真是毫不客气。
她猛拍桌子冷喝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滚开!”
霍尘墨的话让自己很难堪。
池松月明白这是霍尘墨对自己的保护,是自己心急了,把前世对霍尘墨的感情带到了这里。
霍尘墨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突然变脸的池松月让他有些难过,他就该知道的。只要是池松月给他的,不管什么温柔都是陷阱。
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被池松月看在眼里,她知道这个哥哥一直很疼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都会在心里给自己找好借口。就跟以前一样吧,自己这一世好好护着他就行。
只是池松月看着走出门口的霍尘墨就改了想法。
只有霍尘墨让自己忍不住想要亲近,在这个家里只有霍尘墨让她感到放松,也只有在他面前自己不用掩饰恶劣的那一面。
“八嘎!”
池松月嗷的一声站起身朝霍尘墨跑去,动作大的带倒了椅子,倒地的声音很大。
霍尘墨听到声音担心的扭头,就看到池松月向自己跑来。
这个场面霍尘墨记了很久很久,一切的一切都在放慢。
女孩攥着拳飞奔,长发在身后飘扬着,像天使的翅膀。一双水眸流转着自己看不懂的光。光阳的照射下有些细小的灰尘挡在眼前,但这不旦没有妨碍女孩的美还平添了几分朦胧。
她好像很急,急得连拖鞋都来不及穿。
她又好像是奔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