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扬起了下巴,用挑衅的眼光张望世界,看似倔强坚强,可心里藏着惶恐迷茫。
——启
林晚星刚开学的时候,差点就因为空气里少了一半的水汽折了腰,她说风一吹,甚至觉得干燥的黄沙就塞满了嘴。林晚星吃饭的工具差点因为牙齿肿,要把自己那腮帮子给捅破了。
林晚星觉得自己顶着鼓鼓的嘴已经可以给这二十年来赎罪了,可她没想到自己可以沾沾自喜的数学,也这么不给面子。
上课浑浑噩噩看着别人神采奕奕地和老师坐而论道,下课看着自己的天书叹气连连,还顶着像蒲公英方向发展的头发。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林晚星已经摇身一变为中年怨妇了,就差裹个头巾往学校一走,活脱脱村妇形象。
不过林晚星自己明白,因为身边没了陈筠未那个定海神针,她做什么都是飘的,对着书发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陈筠未刚开学的时候,依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欠揍形象,除了每天给林晚星打电话的时候,她的舍友惊奇地发现,原来陈筠未也是会笑的。她们一度认为,陈筠未幸福得要死,有个随叫随到,嘘寒问暖的贴心男友。只是,每月月底,林晚星看着自己的手机费,也只能肉疼地勒紧腰带,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几张毛爷爷。
陈筠未记得他们当时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就连蒙带骗地被搞走去做了什么项目。说白了,就是欺负新来的,量他们不敢推脱。任务多,时间紧,陈筠未他们文学院的怨气都快感动上天了,那栋宿舍楼上每天都是乌云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