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与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也是他们的权利,而我说不说,则是我的事情。”严义宽望着张子凌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脸惋惜地说道。
“我明知前面是死路一条。”虽然确实是多事了一点,但他并不认为他有错:“若是不说,心难安。”人活一世,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看他那小身板。”一位长得肥头大耳的执事弟子,见张子凌渐渐地靠近台阶,幸灾乐祸道:“我怀疑他连一阶都走不了。”他平生最讨厌不自量力之人,说起话来,嘲笑之意,溢于言表。
“那倒不至于吧!毕竟他能走到半山腰,实力还是有的,多的话不敢打包票,三、五台阶还是没问题的。”
“那可不一定,上半山腰跟上山顶的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可不是光有毅力就能成。”
“为何!!!”严义宽极其惋惜地望着张子凌:“为何他们宁愿冒着天大地风险,也要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见到张子凌快要踏上台阶之时,忍不住的叹惜道。
“难道……脚踏实地不是更好吗?”他一辈子老实本分,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以现有的一切,去赌那些不确定之事呢?
“别再感叹了,还是专心看戏吧!”
“就是,哪次没有这类人,若是每次都要感叹一番,那你还用干其他事情吗?”
“好戏即将开锣,别吵了。”
同一时间。
“玩人吗?”张子凌踏上台阶之后,发现重量压力并没有增加,还以为这一关是唬人的,继续往上走。
“或者是心理战也不一定。”随着步数的不断增加,他终于发现了异样:“原来如此。”他身上的肌肉,开始被某种能量攻击着,产生了零星的刺痛感。
“上山顶的路,在重量加身的基础上,增加了痛感。”他并不是没有任何地变化,而是他经历过“无间地狱”的训练后,对疼痛感的忍受力,比正常人强悍得多,比如,别人能忍受十点的痛感。
而他,则能忍受三十点以上,这也是他刚走上台阶之时,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原因所在:“这不是我的强项吗?”他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再痛,有施加了“重力咒”,跑步跑到快发疯还要跑,劈柴劈到手快断了还要劈,痛吗?”他忍不住的笑道:“若是没有,那不是跟玩似的。”他若无其事地往山顶上走去。
“这……”张子凌专心致志地走着,并不知道,他气定神闲地表现,让一众打算看他笑话的执事弟子,惊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怎么可能!!!”他们长期在半山腰工作,比谁都清楚明白,上山顶的台阶难走。
正是因为深知难度,所以才会大吃一惊。
“天啊!!!”长得肥头大耳的执事弟子惊呼道:“他比石守走得还轻松。”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是啊,咱们太玄宗公认炼体第一的厚土峰所出来的天之骄子,竟然被这个无名小卒给比了下去,说出去,谁信啊?”
“你是瞎了吗?这还叫比下去,分明就是碾压。”
“是了,我记得七年前,石守走上去时,已经十九岁了,而他,你们看他那一脸稚嫩之气,有没有十五之龄,都是两说之事。”
“……”
“……”
“天啊!!这到底是从哪来的天之骄子。”众执事弟子一阵慌乱的同时,马上追着严义宽追问张子凌的来历。
“严义宽,他是你所接待之人,到底从哪来,快点如实道来!”
“快说!”
“快……”
“我……”严义宽面对众同僚的追问,只能一脸郁闷地回道:“没问。”他一直就在劝阻,哪有问过张子凌来自哪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在心里补充道。
“以后行事,必须吸取此番教训,免得被人笑掉了大牙而不自知。”他暗暗地发誓。
“靠!!!”
“你大爷的!!!”
“……”
“……”
“……”
“气死了!”他们皆懊悔不已:“便宜了山顶的那些混蛋。”他们日盼夜盼,不就是希望能有一个结交天之骄子的机会吗?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待机会来临时,竟然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平白无故地溜走了。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没有识人之明。”
“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事已至此,不算又能咋样,继续干吧!”
“晦气!!!”
“……”
“……”
“……”
同一时间。
“大长老。”中域慈悲一脉的族地里,“恶贯满盈”四人正在赏善罚恶堂内,跟他们一族的大长老辞行道:“我们兄弟四人,决定效仿地藏菩萨的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前往东海渡尽魔修。”他们为了能够顺利地离开,找了一个伟大且光荣地借口出来。
“恶贯满盈”四人是亲兄弟,长得极像,都是高大、壮实,浓眉大眼。
他们犹如佛门中人般,统一穿着佛门袈裟,袈裟上绣有“慈悲”二字,虽然披头散发,但有一个紧箍圈束缚,不至于让头发挡住眼睛,如此形象,像极了尘缘未了,带发修行的头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