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山脉之中,山峰林立,犹如繁星、数不胜数,适合充当传承之所的峰脉,也有数千之巨。
这些峰脉被太玄宗的主脉,分封给了支脉,以作安置之用,其中,以五行峰的历史最为悠久,也最为强大。
李显正是出自五行峰之中,代表木的青木峰一脉。
青木峰峰如其名,到处都是灵植覆盖,犹如原始山林般,绿油油一片,充满着生命气息,特别是那些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参天大树,更是尤为突出,尤为显眼,让人过目难忘。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李显每次回到青木峰之时,都会被先辈们的伟大功绩而感动:“为了收获灵植、灵果,以及木属性环绕,他们几乎付出了所有。”他望着满山遍野地各式植被,忍不住的感叹道:“牺牲了数十代人的福泽,才换回了今日的光景。”他对于甘愿奉献一切的先辈们,由衷地感激与佩服,是他们的自我牺牲,换回了后人的舒适。
“若是没有他们,我们凭什么拥有最好地木属性修炼环境,修炼起木系术法来,事半功倍,若是没有他们,我们凭什么有那么多地收入,养活那么多地门人弟子。”他感激他们的不惜工本、煞费苦心,佩服他们的高尚品德,是他们为青木峰打好了基础,使青木峰历经百万年的时光,还依然能辉煌下去。
李显全力赶路,只用了短短地三刻时间,便飞回了青木峰:“飞飞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他一下“如意穿云梭”,便抱起了张子凌,急匆匆地往洞府方向,龙行虎步而去。
“呜呜……”初时,张子凌由于害怕,以及不舒服,所以并不敢吱声,可他到了青木峰后,想起不能再见娘亲,越想越是伤心,大声地哭了起来:“我要娘亲,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娘亲……呜呜呜……”他的眼泪如雨水般,哗哗地流个不停。
“哭吧!”李显对于张子凌的哭闹,并不在意,直接将他抱回洞府内:“哭到最后,就会自然而然地习惯了。”每年上山的孩子那么多,哪个不是又哭又闹,早就见怪不怪了。
“呜呜……呜呜呜……”张子凌可能因为太小,以及身体不舒服,所以乏力困顿,哭着哭着,累了,睡着了:“……”他虽然睡着了,但他的脸上,还满是未干的泪痕。
“师兄。”宁飞飞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你不是送大师兄的遗体,回张家村安葬吗?”她见丈夫抱着一个小孩子,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带了一个小孩子回来。”虽然她丈夫还没说,但她随便猜下都能知道,肯定是他新收的徒弟。
“怎么出去一趟,就突然间转性了。”她觉得怪怪地:“没道理啊,他生性懒散,又嫌教徒弟麻烦,向来不喜收徒。”她对于她丈夫突然之间,变得勤快了,感觉到无所适从:“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她琢磨了一下,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难道……太阳真要从西边升起了。”她充满恶趣味地想到。
“师妹。”李显本来就想跟他妻子分享快乐,哪会有所隐瞒:“你有所不知,待我为你一一道来。”他收了一个天之骄子,高兴极了,说起话来,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愿闻其详。”两人合籍双修了数百年,最是了解彼此,丈夫一翘起尾巴,宁飞飞就知道他需要一个,愿意耐心听他倾诉地听众,作了一个洗耳恭听地动作来。
“初时,还以为给大师兄坑了呢?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捡了个宝回来,哈哈哈……”
“怎么个宝法。”作为道侣,宁飞飞确实愿意充当丈夫的听众,但她不喜欢听没头没尾地故事:“你倒是说呀?”她加重了语气:“可别卖关子!”她补充了一句道。
“我收了这小子为徒弟。”李显想逗逗妻子,故意答非所问道:“他从此以后,就是我李显的二弟子。”他眼含笑意地望着妻子:“也是我的关门弟子。”说到最后,他开始语气激昂,信誓旦旦起来:“我要培养他和灵儿成才。”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要不是抱着张子凌,都能手舞足蹈起来。
“师兄那么高兴。”宁飞飞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见丈夫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也愿意配合,嘴角微微上翘,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这个宝应该很大吧!”她边笑边问道。
“何止是大!”李显一脸笑容,无比得意地回道:“简直是稀世珍宝。”适可而止,他不再跟妻子打迷糊,将他到张家村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说完后,就因为太过高兴而笑得合不拢嘴。
“看来。”宁飞飞语气温柔地回道:“师兄这次确实是走了大运,不但完成大师兄的遗言,落叶归根,而且还帮助大师兄完成遗愿,守护张家村。”她微微地顿了顿,以那双极其美丽地眼眸,望了一下因为捡到宝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丈夫:“这还不算。”她感受到丈夫的喜悦,跟着高兴了起来。
“你还在张家村里因祸得福,压制了心魔,以后结婴时,将不再惧怕心魔一关。”她望了望丈夫,见他正在认真地聆听着,继续道:“最后,更是收了一个上品纯木属性天灵根的孩子,看来,师兄和张家的缘分,确实不浅啊!”她不愧为她丈夫的贤内助,极其自觉地替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一捋。
“现在回想起来。”李显望着善解人意且美丽动人的妻子:“确实好像冥冥之中,真的有安排一样。”他无比肯定地回答道:“我测遍张家村九百多位适龄孩童,竟然无一人有灵根。”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是巧合,而是缘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他至今回想起来,还犹自不信。
“确实有一点。”宁飞飞也觉得古怪:“我们神州的灵气浓郁,出灵根的几率向来不低,就算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到百不存一的地步。”她一针见血地分析道。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妄下诺言。”李显想起他在张家村时的种种遭遇,越想越觉得是天意使然:“你都不知我当时有多么地心灰意冷。”他说到关键之处时,情绪不可避免地波动了起来。
“谁能想到,一个近万人的村庄,九百多位适龄孩童,竟然无一人有灵根。”他的声音随着情绪的波动,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许多:“这种出灵根的几率,简直低到令人发指,闻无未闻。”他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说,一个天骄的诞生,必然会耗尽周边的福缘,若这个传说为真,张家村附近的十里八乡,自张子凌之后,千年也难出一个灵根者。
“在我成功地压制心魔后。”他以自问自答地方式,说出心中的想法道:“子凌这孩子就突然间出现,我觉得他挺合我眼缘,本意是他就算没有灵根,也会收他为弟子,但他不仅有灵根,而且还好得出奇。”虽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他还犹自带有一丝震惊之意。
“天灵根啊,上天的宠儿,竟然会那么地巧合,被我在张家村那个穷乡僻壤里碰到。”他望着妻子:“师妹,当众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后,真的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吗?”他将自己的感受与观点,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