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凝走出华氏财阀的时候,肖麦倚在车身上,没有说话,挑着眉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恩凝。
恩凝也没有说话,直接坐进了车里。
“姐妹,怎么个意思?”肖麦把烟蒂一扔,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华君灏说去玩一次夜店才两万块,你太贵了,所以没同意!”恩凝故意戏弄肖麦。
肖麦两眼喷火,“靠,那是姐的第一次,丫的,二百万姐不要了,我让姓梅的还姐姐的清白!”
肖麦说完,气咻咻的就要下车。
恩凝伸手拽住肖麦的胳膊,“逗你玩呢,华君灏说晚上带着梅宇辰去我家,走吧。”
“见了那丫的,我宰了他。”肖麦恨恨的发动起车子。
“别钱还没到手你就把人吓跑了,那我去找华君灏岂不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恩凝靠进座椅里,眯眼假寐。
“哎,姐在男人边上走了这么多次,果然真的湿了鞋子!”肖麦不甘心的说。
“我看,你直接嫁给梅宇辰得了,那人虽说风流,不过,长得蛮帅的呢!”梁恩凝迷迷糊糊的说。
“靠,你个死丫头脑子没进水吧,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给他?”
恩凝笑了,“我有乞丐老公,我的乞丐老公比他还帅,呵呵……”
“傻丫头,满脑子就只剩下乞丐了,把柯雨轩抛到九霄云外了都!”肖麦嘟囔着,不经意的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像极了柯雨轩。
肖麦下意识的一脚踩下去,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麦子,你撞人家车屁股上了?”恩凝懒懒的睁开眼,肖麦无缘无故的提起柯雨轩,她心中微凉,自认为并非薄情之人,只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人,在心里留出一个位置就好,何必挂在嘴上呢!
肖麦没理会梁恩凝,打开车门下了车。
恩凝跟出来,“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那点事,把自己整的神经兮兮的,至于么?”
肖麦睨了恩凝一眼,“姐要是那么小心眼,早寻死觅活的了,姐刚才看见……”
生怕自己看错,肖麦欲言又止。
“看到什么了?财神爷?”恩凝开玩笑的说,当然,如果她知道肖麦看到的是柯雨轩估计没有心思的开玩的呢!
肖麦望了望四周,困惑的摇摇头说:“奇怪了,明明就是他,怎么不见了?”
“财神爷会隐身的,上车吧!”恩凝拽着肖麦的胳膊。
肖麦确定没有看见柯雨辰的影子,才重回到驾驶室。
在肖麦与恩凝离开不久,从路边的衣帽专门店里走出来一个人,他阴郁的表情于今天明媚的天气并不相符,他一身灰色春季卫衣,脚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面色微有病态,一副黑色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之上。乍一看,就是某大学的一名学生。
“柯少,请上车!”一个大高个的司机接过柯雨辰手中的包装袋,给他打开车门。
他略一迟疑,再次回头看了看衣帽专卖店,抿了抿唇角,坐进了黑色卡宴里。
“嗨,雨轩,我刚才睡着了,你下车买东西怎么不喊我?”有一个染着黄发的女人俏笑着靠过来,倚在了柯雨轩的肩膀上。
柯雨轩并没有回应女人的话,他淡淡的说:“开车吧。”
女人失望的努了努嘴,“轩,你是不是又在想梁恩凝?”
柯雨轩望向窗外,衣帽专门店已经看不见。
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爱好与习惯,只是,不曾改变的是他对梁恩凝的思念。
还有,所有与梁恩凝有关的记忆。
他犹记得,上学的时候,这家衣帽店是他与梁恩凝经常来的,那时候,梁恩凝一年四季都喜欢戴不同的帽子。
今天路过这里,不过是心存侥幸,看一看,梁恩凝是不是恰巧也会在衣帽专门店里。
可惜……
一切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以为只要回到这座城市,他就与梁恩凝没有了距离,直到看见衣帽店里再不是往年的款式,他终于明白,那些属于他们的曾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永远的留在了昨日。
他好不甘心呢!
傍晚时分,肖麦与梁恩凝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没有开灯,光线有点暗,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表情。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空间沉寂的令人窒息。
这时,门铃突兀的响起。
“来了。”肖麦推了一把恩凝,“凝子,你去开。”
恩凝就不明白了,一向强悍的肖麦,怎么与梅宇辰那样之后,那股强悍劲儿就不见了?
恩凝站起来,打开门。
华君灏进来,顺手打开灯。
“我们是来送钱的,不是要钱的,这么不欢迎?”华君灏冷嘲热讽。
“没有,我们只是节约。”恩凝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果然是乞丐的老婆,一分钱能掰成两瓣花!”
梁恩凝就知道华君灏狗嘴吐不出象牙,“华君灏,你想让我赶你走?”
“我只是说了实话,不是吗?”华君灏把手中的食材交到恩凝的手里,“所以,我买了食材,劳烦你做一下。”
“华君灏,钱呢?”肖麦站起来直奔主题。
最好是,这俩人放下钱,立即能滚多远滚多远。
最好是,这辈子再也不要出现她肖麦的面前。
华君灏闪身,亮出身后的梅宇辰,“钱不在我这儿,在梅大总裁这儿,你们自己谈。”
梅宇辰哀怨的瞅了华君灏一眼,华君灏轻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爸妈没教你?”
梅宇辰心里这个不平衡呀,你华大总裁多少事情是我梅宇辰给解决的,能不能不要过河拆桥呢?
只是,再看华大总裁的神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定。
梅宇辰暗暗咬牙,嘴角却扯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肖麦,咱俩,纯属误会,纯属误会!”
肖麦阴毒的目光千万把刀般打过来,她咬牙切齿的说:“误会?你丫的现在说误会?我TM用手拿着你的玩意进去的,还是你那玩意长了腿能自己跑进去?如果不是,你丫的就别TM的说误会,你TM的就是主观意识装混乱,纯属故意!”
“肖麦,打住打住,我发誓我妈与这件事情绝对没有丝毫关系,是我那玩意自己惹的祸。我今天数落它一天了,我说,老弟,你长在我身上我忍了,可是你到处给我惹祸,这是几个意思?你猜它怎么说,它说,不能怪我啊,怪只怪肖麦那丫头长得太漂亮,太惹火,所以,是她引诱了我,而不是我招惹了她。”这奇葩的梅宇辰简直是天下无敌了。
华君灏差点笑出声来,他掩饰什么咳了两声。
原来这世界上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肖麦气得灵魂出窍,小心脏都要快跳出来了,她的牙齿上下作响,却想不出用什么话来还击梅宇辰,心急之下,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冲着梅宇辰砸了过去,“你个臭不要脸的!”
肖麦的声音已经不能称之为声音了,那就是怪兽的咆哮,让人不忍耳听。
梅宇辰下意识的用手一挡,杯子落到他的胳膊肘上,“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然后,碎了。
梅宇辰今天早上已经领教了肖麦的疯狂,所以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该不该办的,都已经办了,肖麦,你火气再大也不管用,是不是?”梅宇辰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靠,你丫的说的倒轻巧,姐苦苦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让你个混蛋一夜给毁了,你丫的还让我淡定?”
“你俩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我家的东西可都是钱买来的,你们给我砸了,打算赔么?”梁恩凝从厨房里跑出来,心疼的弯下腰,伸手去捡碎玻璃。“这杯子是我老公买来的,我该怎么向他交代啊!”
却是一不小心,被玻璃扎伤了手,血随即流出来。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华君灏冲过来,捏住恩凝的手指。
“你远一点儿。”恩凝排斥的喊。
“笨女人,捡个杯子也能伤到手?”华君灏强硬的拽着恩凝走进了厨房,打开龙头,帮助恩凝清洗受伤的手指。
“华君灏,手指受伤了,是我痛,又不是你,我不用你这么好心,你听到没有?”梁恩凝依旧拒绝着。
“笨女人,看不到止不住血么?捏住,等我!”华君灏放下梁恩凝,跑出去,很快,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
“来,坐好。”华君灏给恩凝踢过来一个凳子。
恩凝瞅着华君灏,她一字一顿的问:“华君灏,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医药箱在哪儿?”
果然是忙中易出错,华君灏感觉自己自从与梁恩凝这丫头结了婚,就与谎言结下不解之缘了。
“你家就这么巴掌大,找个医药箱还不容易?”
“好吧,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华君灏给恩凝清理着伤口,“因为我爱你,难道你忘记了我向你求了二百多次的婚?”
“你想让我说多少遍,我已经是乞丐的女人了,你怎么这么冥顽不化?”
华君灏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乞丐的女人,那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情人?华大总裁你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