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为了她心爱的儿媳妇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回到清远观去求平安,却刚好遇到了老道士,老太太把事由对道士一说,老道就给文老太太出了个主意,他说只要在莫名的耳边说:“莫清明如果知道你这样,该多伤心。”老太太很奇怪,为什么要说莫清明,他是谁啊。可是老道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说:“如果告诉了你,那就不灵了。”老道士还很无耻的告诉老太太要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默念:“有救了,有救了。”这样才能灵验无比。
文老太太为了莫名从观里出来之后就一直遵照指示,可是她回到家后实在是太高兴了,才会大声的喊出来。
大家看着疯疯癫癫的老太太旁若无人的跑过文状元身边,跑过大姐,撞倒小红,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莫名跟前,她趴在莫名耳朵旁边把老道士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莫名听。莫名听后,眼神渐渐恢复了过来,然后不顾一切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可怜的莫名在上一世哪受过如此的委屈啊。想她爸爸乃是有名人士,从小也没人敢给她穿小鞋,可是这次却栽了,还载的这么窝囊,她哪咽得下去这口气啊。此时听到她爸爸的名字,她的委屈一下发泄了出来。
文状元一看莫名苦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直吓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忙跑到莫名身边抱起莫名说:“名儿,别哭,名儿,别哭。”莫名却把他当成了出气筒,她边哭边捶打文状元,直哭到日落西山,沉沉睡去。
文状元小心的把莫名抱到床上,然后小心的关上了门。如果不是要送大姐和小红出门,他才舍不得离开小妻子床边一步。
大姐对文状元说:“说不定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如果莫名把心中的郁结都发泄了出来,她的病也就会不治而愈了。”
文状元说:“借你吉言,希望是这样。”
大姐和小红告辞而去。
文状元回到房间,他看着熟睡的妻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倾泻而下,他握着莫名的手,喃喃自语着:“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你有任何事,我没有勇气苟活下去了。可是娘亲的年纪大了,难道你真的忍心吗?我的小名儿,我的亲亲,我的乖乖,你一定要好起来。我求你。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房间里一灯如豆,一个痴情的男人握着熟睡中妻子的手不舍得放下。他默默的祈求上天,不要收回已经赐予的幸福。
爱情就是爱情,哪怕当柴烧它也是美的。
第二天一大早,莫名睁开了她那许久没有神采的眼睛,眼睛红肿,像刚成熟的水蜜桃。她转过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有一直红着眼睛的兔子在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
莫名的手不自觉的碰着这只兔子的眉,红肿的眼,高挺的鼻梁,突然发现这只兔子的眉头紧锁,看起来那么的不开心,她试图抚平紧锁的疙瘩,可是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觉得自己好饿啊。
莫名张开嘴,有气无力的说:“我好想吃饭。”
文状元听到圣旨一下,马上跳了起来,说:“马上就好。”说完跳出了门,紧接着又跳了回来说:“名儿,你好了吗?你不会再吓我了对吗?”
莫名无力的白了他一眼,说:“嗯。”
就这一声嗯把文状元激动的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有精神,他冲进厨房,把壁儿刚做好的饭菜端进了他们的房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莫名吃饭。
可是,莫名却没动筷子。文状元急急的说:“是不是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莫名叹了口气说:“喂我吃,我没力气,好累。”
文状元慌忙抓起筷子,然后又把筷子放下,拿起汤匙说:“你刚好,还是先吃点粥吧。”
莫名连头都没点,只是张开了嘴。文状元一下一下小心的把饭吹凉,然后喂到莫名嘴里。莫名吃了点东西后,又休息了一阵子,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些。就看着文状元抿着嘴笑。
文状元被她看的发了毛,说:“小名儿,你笑什么呢?”莫名说:“我觉得现在跟我们刚见面时特相似,唯一的不同是你没有再脸红了。”
文状元被莫名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他趴到床边,亲了莫名一下道:“现在你是我的亲亲媳妇了嘛,名儿,你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再吓我了对吗?”
莫名再次点点头,说:“我真的好了,你不要再害怕了。”
莫名伸出手抚摸着文状元的头,心里觉得好安心,这个男人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安全,稳定,温情。这个痴心的男人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在她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用双手接住了她,她是掉在他怀里的媳妇,呵呵,自己送上门的呢。现在,她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难处,可是,这个男人,他却用整个心来爱她,呵护她,关心她,不抛弃她,好好的照顾她。
莫名的心被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占据着,她喜欢这种感觉,依赖这种感觉。自从母亲去世,她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了这种东西,直到她病倒,她才又一次体会到。现在她又有了这种感觉,莫名怀抱着这种温馨睡着了,而疲惫不堪的文状元也因为莫名的好转而心情放松,也沉沉睡去。
窗外,艳阳高照,这又是一个好天气,就像人的心情一样兴高采烈。
文老太太轻轻的推开门,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双人搂抱睡眠图,不禁红了老脸,她轻轻的来了,又轻轻的走了,没有打扰进入甜蜜梦乡的俩人。这会儿,他们的梦里正鲜花盛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