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安蕊和朱总已经举行了婚礼,其次她凭什么要帮安蕊?凭安蕊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凭安蕊以前那些尖酸刻薄的事?
张雅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显然没想到安云容如此不上道。
“朱总他年纪那么大,都可以做蕊儿的爸爸了,蕊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
“有何不可?至少朱总清清白白,和前妻离婚多年,不像某些人,眼巴巴缠上来做小三,登堂入室。小三上位和续弦,说出去别人都要高看续弦一眼。”安云容轻飘飘的说。
张雅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小三上位,听到这话当即拉跨下脸,怒声道:“我不是小三,我和你爸光明正大,没有对不起谁。”
安云容似笑非笑,又是一记重拳打下去,“我又没有说你,你这么快承认做什么?”
张雅恨的牙痒痒,强忍住想撕烂安云容笑脸的冲动,挤出笑容道:“我这都是说的胡话,云容你别放在心上,蕊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帮帮我。”
安云容的脸冷下来,淡淡道:“你该找的人不是我,是谁把安蕊嫁出去,你就去找谁。”
张雅脸色一僵,讪讪道:“你爸不会听我的。”
“那我凭什么帮她?”安云容犀利的眼神看去,张雅不敢与之对视,连忙别开眼。
“这对你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只要你开口,你爸就不敢把蕊儿嫁人,现在还没有领证,一切都还来得及。”张雅着急道。
安云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说的很好,但是我拒绝。安蕊这辈子生是朱总的人,死是朱总的鬼。”
“对了,刚才安蕊似乎惹怒了朱总,想要在朱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还是好好把朱总哄回来的好。不用感谢我,作为这些年你们对我的照顾,这点儿提醒是我应该做的。”
听着这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语气,张雅的脸彻底冷下来。
“你真的不肯帮我们?”
安云容嗤笑一声,“门都没有。”
张雅眼底浮现出恨意,厉声道:“这都是你逼我的。”
“怎么,还想对我不客气?”安云容收敛了神色,警惕的看着张雅。
“这都是你逼的,蕊儿过得不好,你凭什么过得好。”
见张雅一脸疯狂,安云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来这么长时间,想必南冥等了很久,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安云容故意抬出顾南冥的名字,就想威慑一下张雅,就算她想做什么,也要掂量看看。
张雅果然面露犹豫,但很快下定决心,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冷笑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你想做什么?”安云容冷声问。
张雅避而不答,转而笑容满面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羡慕蕊儿有的东西你没有,因此还哭闹过几次。”
安云容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警惕,张雅很不对劲,她不由后悔不该为了一个答案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她想离开,但张雅根本不给她机会,一个跨步上前拦在她的面前。
“这次我的蕊儿很大方,将新郎让给你。”
张雅阴测测的说完,安云容还没反应过来,鼻子突然被人捂住,一股乙醚的味道直袭鼻腔,她只觉眼皮越来越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云容晕乎乎的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脚被绑住,嘴上缠着胶布,而眼前一片漆黑。
回想起晕倒前的一幕,她知道自己是被张雅和安蕊算计了。
原本她以为就在顾南冥的眼皮下,张雅就算要对付她,最多也就是耍点小手段,可没想到她会釜底抽薪直接弄晕她。
这间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什么味道都没有,但能感觉得出来不是安蕊的房间,也就是说张雅和安蕊将她弄晕后带去了别的地方。
结合张雅的话,她心里隐约有个怀疑,但不敢相信。
张雅如果真敢这样做,不敢是顾家还是顾南冥都不会放过她,等待她的只有无边的怒火。
安云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但随着时间过去,心里越来越恐慌。
她试着解开绳子或者叫人,但根本动弹不了,嘴上的胶带更是缠得牢牢的,一点儿松动的痕迹都没有。
时间缓慢的流走,安云容从最初的平静到最后胸腔里满是怒火,但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她怒火中烧,快速的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越想对张雅和安蕊的恨意便多了一层,等离开了,她不会放过她们。
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一串沉闷的脚步声。
安云容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紧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而后是开灯声,一大股酒精味顺着飘进来,缠绕在她鼻腔中,熏得她只想吐。
“他么的,今天你让老子丢脸,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是朱总的声音。
安云容如雷撞击,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张雅用她代替安蕊来和朱总同房。
安云容着急起来,想说她不是安蕊,但话吐出来悉数变成了呜呜声。
虽然看不见朱总的样子,但闻着这么重的酒精味,也知道朱总喝醉了,且根本没有认出她不是安蕊。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破烂户,这个S市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娶你?既然你给脸不要脸,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朱总的话断断续续,但其中的狠意一声盖过一声。
安云容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慌,拼命的挣扎起来,但下一秒她的头发就被人抓住,头皮上传来的疼痛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啧啧啧,原来你喜欢这一口,我满足你。”
随着话音一落,她的身体再次落回到床上,耳边是解皮带的声音。
安云容的心一沉再沉,恐惧得浑身颤抖个不停,胳膊传来的油腻感险些让她晕过去。
一股重量压下来,安云容闷哼一声,眼泪唰唰落个不停,耳边听着朱总屈辱的话,她恨不得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