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蝶叫喊我们名字的时候,我和洛妙妙才带着大黄走了过去。
严昱轻看我和大黄很亲密,有些惊讶:“大黄和楚姑娘关系真不错。”
洛妙妙拽住我的手臂,很是高兴:“大黄以前是楚妍家的,后来才被我契约的。”
严昱轻稍显惊讶,随即笑了笑,便让我们上楼。
大家都上了东望阁,精致长桌上摆满的精致的吃食,烤好的肉串整齐的放在玉盘里,看起来秀色可餐,雨蝶一边拉着我们坐下,一边用法术变出两个等人大小的纸人,两个纸人飘下去,烤起了肉串,看起来有模有样。
张撤看起来很高兴,招呼着大家吃,然后从储物戒里拿出几瓶桃花酿:“这是我从我爹那里偷来的,大家尝尝!”
严昱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张兄好雅致。”
张撤摆了摆手:“唉,严师兄可就别取笑我了!我估摸着我爹现在已经发现了,今天是不会把我怎么样,估计明天就得来拿我回去收拾了。”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张撤,洛妙妙和郑雨桐两人互相找茬,其他人都只管聊其它的,也都没有在意。
元齐喝了一口桃花酿,感叹道:“好酒!也难怪师弟要冒着被收拾的风险去拿了。”
严昱轻立即叹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在下献丑,给诸位唱一曲?”
“好!”大家伙都鼓掌起哄。
元齐立即召出笛子,道:“在下就给师兄伴一曲!”
我推了推雨蝶,起哄道:“雨蝶的琵琶甚好!”
雨蝶倒也爽快,召出琵琶。
洛妙妙双手高举:“我来伴舞!”
“哦?”我们都感到惊讶,不过也都拍手叫好。
郑雨桐哼了一声,道:“那我舞剑。”
洛妙妙瞪了郑雨桐一眼,二人皆是冷哼一声。
张撤大笑鼓掌,随即看向我:“来一个?”
我想了想,道:“我来看吧!”
众人哄笑,就连雨蝶也笑得十分大声,我摸了摸鼻子,抱住了大黄。
张撤连忙道:“好!那就有劳诸位了,我这个寿星,就只管好好观看了!”
当元齐笛声一起,世界仿佛静了下来。严昱轻轻缓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低低吟唱着,这是一首没有词的古老旋律。
旋律中仿佛蕴含着许许多多的故事与传奇,雨蝶的琵琶声由远及近,如雨落青石,花开京城。
伴随着笛声悠然,琵琶惬意,吟唱声的洒脱,洛妙妙缓缓抬手,旋即一转,裙边的灵铛声随着她的步调与天地融合,她仿佛竹林中的精灵,又仿佛雨巷中的江南少女,也是无边天地中的芸芸众生。
剑起,郑雨桐起势潇洒,伴于洛妙妙身旁,带出了吟唱声中的洒脱与庞然。
剑气洒脱,舞姿曼妙,琵琶惬意,笛声悠然,吟唱融如在其中,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知觉身在天地,感受万物,包容万象。
“此去叶空寺,仅你只身一人,还望珍重。”张撤喝了一口酒,他的声音很轻,他好像醉了,眼神迷离地看向了天边的月亮。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揉着大黄的爪子,道:“我会小心,生辰快乐,张撤。”
张撤笑了笑,摊开了手:“我很快乐,有你们陪着,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场生辰。”
我乘机把昨天连夜做好的破符放在他手心:“这是破符,可破万势,这个等级不算高,只能先凑合着用,等我之后提升实力,便可以做得更好。”
张撤笑了笑,收下了破符,便不在说话,只顾着喝酒。
一曲唱闭,众人开始划拳,谁输了就得说出一个自己的尴尬往事。
大家几乎都有输的时候,一个个红着脸讲述自己的尴尬往事,大家都笑得直拍桌子,张撤笑得前仰后附。
忽然,结界一动,张撤停住了笑意,喊了一声:“谁啊?进来喝酒吗?”
结界那边静默了一瞬,就有一个男子的声音毕恭毕敬道:“小的是元少爷的仆从,有事禀报…”
张撤撇了撇嘴,推了推元齐,元齐喝得有些醉了,下楼都有些踉跄。
张撤看着元齐踉跄是背影直笑他酒量不行。
雨蝶看元齐走得太过踉跄,想起来去扶一下,可惜她的酒也多了,起身的时候差点没有找错楼梯,我看了看全场好像只有我还能动,就跟她们说,我下去看看元齐有没有摔着。
楼梯上没有元齐的踪迹,估计已经下去了,我犹豫片刻,想着元齐踉踉跄跄的身影,还是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少爷,那个小杂种,挺不过去了,这…”
“什么?晦气,既然不行了,就直接扔到去沟谷里去。”
“是,少爷,今晚是否再准备一个?”
“好好,今晚我高兴,把昨日买的那个给我洗干净,我今晚用。”
“是!”
我愣愣的站在距离元齐大概十米远的黑暗处,心中有些奇怪,谁不行了?沟谷是试炼林一旁的一个沟壑,那里没什么人会去。
准备一个新的?要用?什么意思?就在我有些奇怪的时候,元齐就踉踉跄跄的朝这边过来,我连忙闪身退到了楼梯中间,假装自己刚刚才下来。
元齐走到楼梯口,看到我的时候,有点愣,我立即笑到:“他们都不放心你,怕你摔了,闹了半天,才使我下来找你。”
元齐立即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无事!多谢师妹。”
说着,就往楼上走,我立即辅助他,拖着他上了阁楼,大家看他被我拖着上来,顿时又是取笑一番。
接下来我心中有事,就想着离开,随即多喝了几杯,假装晕得厉害,便要起身告辞。
“我送你!”雨蝶晕乎乎的站起身,看起来就要晕过去了,除了已经喝倒了的洛妙妙,其他人也都起身要送我。
我心知拒绝不了,就答应了。
一伙醉汉走路都打摆子,还坚持把我送到了钟秀谷,辞别几人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我看着他们全部离开,这才御剑飞向了沟谷。
试炼林很黑,旁边的沟谷里面,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沟谷不深,大概只有六米深,不过因为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看起来幽深极了。
我找出照明符咒,御剑下了沟谷,沟谷底部有很多枯树枝,树叶腐烂的气息钻入鼻腔,让我有些反胃。
地上有很多骨骇,大多数是野兽的,可能这里常年照射不到阳光,几乎没有植物生长。
忽然,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摊血迹,我心脏一缩,沿着血迹看去。
直接一个裹起来的草席子,草席子上有很多血迹,草席子一端,露出了一截瘦小的脚丫。
我连忙跑了过去,把席子打开,直接一个浑身近乎赤裸的男童躺在席子里,他瘦骨嶙峋,身上满是青紫和掐痕,他的头部涌出大量鲜血。
我这下彻底慌了,连忙去听他的心跳,有,但是很微弱,而且这个孩子只出气,不进气,他嘴巴长大,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席子。
我立即掏出一颗灵丹给他吃下,他已经无法吞咽,身体已经没什么温度了。
我急得把灵丹碾碎,放入他空中,然后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试着朝他经脉里输送灵力。
我输送灵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残忍的事实,这个男孩,似乎…被侵犯过,而且不止一次,灵力流过他的经脉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孩子,居然可以遭受这么多非人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