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辰震惊,“是你派的刺客去拖延高御医的?”
“哼,看到毅人第一次如此关心我以外的人,我绝不能让你抢走他。”红然眼中流露出疯狂的爱。
“这么说,你也没准备救我出去咯?”连辰了然,她来这儿,是绝不会救自己的。
“想出去?可以啊,不过,要等你死了。”红然语出惊人。
连辰看着她,这,是自己一年前看到的那个单纯柔弱的红然吗?
“你放心,不是现在,现在,我会先让你受点折磨。来人!”红然叫唤门外的狱卒。
“是,红小姐。请问,她是不是您的朋友啊?”狱卒卑微的问。
红然恢复了那一张单纯的表情,“我从来也不认识这个女子,不过,我在大宛国看到过她,她可是和那大宛的镇国将军南宫凌在一起,关系还很亲密啊。”说完看了眼连辰,转身便走。
“好啊你,敢耍我!”红然走后,狱卒又恢复了那趾高气昂的神态,手中的鞭子如雨点般落在连辰的身上。
连辰咬着牙,不怕,上次南宫凌这样打她都没死,还怕这个没品的狱卒嘛!可是,这次似乎没人给她疗伤了啊,突然想念南宫凌那突然的温柔了……
边疆阵营中,白骁双手摆在背后,严峻地遥望着染红夕阳,身后,云忍正等待着他的命令,“这次大宛是有备而来,那个刺客有没有问出是什么来历?”
“据说此女子和南宫凌往来亲密。”云忍将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内容报告给白骁。
“是吗?南宫凌向来独来独往,何曾和这样一个女子有交情了?”突然,白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脸孔,连辰!却又摇摇头,不会是她,她现在应该在天雪峰上吧。
“属下也是好奇,不过此女子甚是坚毅,拷问了她一个下午都没有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云忍道。
“哦?他还能认识这种奇女子。飞鸽传书,明日,我要亲自回去审问她。务必将人看紧了。”白骁眼露精光。
“是!”云忍退下。
大牢中,已晕过去的连辰感到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快醒过来……”
是有人来救我了吗?连辰想,缓缓睁开眼,却看到红然那张美丽却陌生的容颜。
“你又来干什么?”连辰虚弱的问。
“带你走啊。”
“你会这么好心?”连辰怀疑,刚白天还说想自己死呢。
“当然没有,毅人说要回来亲自审问你,我当然不能让他看到你。”红然解开绑住连辰的粗绳,“只是你不逃,我怎么让侍卫来杀你呢。到时候毅人回来,只要说你意图反抗,无奈只好对你下杀手了。”
“你!”南宫凌说的没错,红然的爱真的很恐怖!“如果我不逃呢?”
“那可由不得你!”说着,便将连辰的手臂拉在自己的肩膀上,扛着连辰出去。
连辰被折磨了半天,已是虚弱无力,只能任她拖着自己。
刚到牢门口,红然便大叫了起来,“来人呐,救我!”
不一会,侍卫们手中拿剑指着连辰,蓄势待发的样子,“快放开她!”
“快救我!”红然装作惊恐的样子大叫,一边把连辰的手绕住自己的脖子,不让她放开。
连辰有口难辨,恨恨的看着眼前以为她挟持红然的侍卫,这帮人都是白吃啊,明明我是被逼的好伐!
红然瞄准了身后的指着连辰的利剑,突然假装挣扎开,将连辰往利剑的方向推去。
连辰闭上眼睛,完了!
在即将被利剑刺入的时候,连辰感到自己进入一个温暖的胸膛。抬头一看,一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抱起连辰,轻轻弹跳起,不待侍卫反应,便已冲出了包围,隐没在黑夜中。
连辰醒来,发觉自己已在孤月楼的客房中,而司徒野正担心的守在一旁。
“又是你救了我。”连辰撑起身子,声音多的是感激,也有一丝无奈。自己又该如何报答他呢。
“笨蛋,还说自己会飞呢,却伤成这样,早知道那晚我就不会走了。”司徒野自责的说。
“你才笨呢,不走谁来救我啊!”连辰想安慰他,拍了下司徒野的肩膀,却牵扯到伤口,疼的倒吸口气。
司徒野马上扶她躺下,“别乱动,刚给你涂好金疮药,伤口还没好呢。”
“恩,谢……”连辰刚想道谢,一想,他帮我涂的?那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小心的问,“不会是你帮我涂的吧?”
司徒野那张妖魅的脸邪邪一笑,“哈哈,除了我还能有谁呢!所以啊,灵儿以后可是我的了。”
这人怎么总叫自己灵儿呢!连辰心想,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个更严重的。她急的瞪大眼睛,“想死啊!不会叫这里的姑娘帮我涂啊!”
“这里的姑娘都是陪酒陪笑,哪有陪涂药膏的呢!”司徒野轻笑。
“废话,我是她们老板,我叫她们陪什么她们就陪什么。”连辰凶凶的看着他的笑脸,火气甚大。
司徒野却像是不意外听到连辰是孤月楼老板的消息,依旧笑脸相迎连辰的怒气,“昨夜带你回来的时候就有个老头一直在旁边叽里呱啦的,才知道我们灵儿竟是这家孤月楼的老板。不过啊,有这么好的机会帮你疗伤,我怎么能让给其它人呢?你说是吗,灵儿!”
连辰气的不顾伤口挣扎着爬起来,“死司徒野,快点把你昨天看到的都忘掉,知道没!”
司徒野见她如此,着急的按住她,“好啦好啦,我怎么能忘的掉呢?”顿了顿,又笑,“如果我看到的话。其实是冷泪帮你涂的啦,快躺下吧,这脾气一点都没改。”
连辰这才放心的躺下。
“对了,你是怎么到天堑的?那日出宫后,铁玲哭着跑回来说是找不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野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连辰刚想一五一十告诉他,可想到不能把南宫凌捉了他的事情说出来啊,虽然这男人刚开始很坏,可自己也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而被大宛国主惩罚。思索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正好传来了敲门声。
连辰像抓到救命药草般的,大喊“进来吧!”
是冷泪,她一袭白衣,左手臂上围着纱布,还看得出隐隐的血迹,“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