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林言道歉。
自己刚刚是做梦了,所以才这样的。
她梦见他把孩子关起来了,然后不让她跟孩子见面,孩子为了想要见到她,不惜去翻窗户逃出去,可是任傅沉却视而不见,她着急的不得了,因此才怕成这个样子。
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多汗,见到任傅沉的第一眼就是直接抬手揍他……
“梦见什么鬼东西了?”
任傅沉没好气的问。
不用猜,这个女人肯定是梦到他了,不然怎么可能醒来之后见到他会这么惊恐。
林言听到他说这句话,真想回一句:梦见你这个鬼东西了。
可这个时候她不想激怒他。
“没什么,就是梦见你不让我跟艺林见面,然后艺林不惜翻窗,可你却视而不见,那么高的地方,我怕他摔下去。”
所以才怕成这样的。
“现实生活中,只要你不故意招惹我,我不会阻止你跟孩子见面。”
只要她林言不故意招惹她,他自然不会不让她见孩子。
“……”只要不招惹她,所以她林言相见孩子,就要心甘情愿的被欺负,有苦说不出,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孩子的抚养权在他这里,所以自己只能听话。
跟他任傅沉打官司,她必定是失败的那方。
所以,为了不浪费时间,她还是不要有这个准备,因为到时候就是空准备一场。
“好,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任总能够跟我说,能改的我一定改。”
林言面带微妙的看着她,自己这句话说的无比讽刺。
不过任傅沉好像并没有听出来……
没听出来就好。
“该说的不该说的难不成你还不清楚?”
任傅沉挑起她的下巴,这个女人,每次那句话得罪他,她还不知道?
“好,我明白了。”
她尽量……
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不一样了,有时候一些话她听不下去,可能会直接会怼回去,因为真的是被欺负久了,自己应该要学会回击。
不过有时候回击是错误的,就比如回击任傅沉是错误的,因为这个男人,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
林言看了一眼上方的吊水,还有大半瓶。
“那个梁医生应该是家庭医生吧。”
林言找不到话题,于是便问自己稍微有点感兴趣的。
“你对他就这么感兴趣?”
任傅沉盯着她的脸问。
林言想了想,如果自己说是的,他任傅沉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嗯,是挺感兴趣的。”
林言点下头,她就是对那个梁医生的主攻专业比较好奇。
听到林言这么说,任傅沉脸变了变。
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过林言却看到了。
“你不高兴了?”
林言故意问。
闻言,任傅沉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高兴的,难不成我还因为你吃醋不成?”
说着,任傅沉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不得不说,他的坐姿很帅气,让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吃醋你皱什么眉头?”
林言反问。
“你哪只眼睛见我皱眉头了?”
任傅沉不悦的问,自己哪里有皱眉?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林言吃醋!
“刚刚,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瞧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竟让林言觉得有些可爱。
“那是你眼神有问题,别怪我身上!”
任傅沉瞪了她一眼睛,林言闭嘴了。
“你今天不忙着去集团吗。”
她没有忘记他上次说他这几天忙的话。
“你管我。”
任傅沉嫌她问的太多。
“好,梁医生走了吗?不然等会儿我这个针头怎么办?”
“林言,连个针头你都拿不下来,你还当什么医生?算哪门子的医生?”
居然连个针头都拔不下来,随便一个普通人都拔得下来。
“万一我要是没醒呢。”
他居然还把这件事怪在她身上了,那她要是一直在睡觉呢,那他是准备自己拔?听他这话应该是自己拔。
“那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任傅沉又瞪了她一眼。
林言知道这话肯定是吓她的。
“这瓶水吊了还有其他的么。”
“你睡的觉,问的我烦。”
任傅沉十分不耐烦。
林言看了很无奈,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自己问他几个问题了,他就不耐烦成这样,他这种人辛亏没有做老师,否则的话,学生一定会被他凶死,没有一点耐心。
“我睡不着。”
她都已经睡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睡不着也给我睡。”
免得她嘴巴多,打扰他。
任傅沉坐在旁边打开了电脑,然后开始工作。
林言无聊的很,手机也不在旁边,总不能让任傅沉给她拿,他这个男人应该最恨的就是别人吩咐他做事的,这种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哪里会忍受的了……
“任傅沉,你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
任傅沉头都没有抬一下,充耳不闻。
“任傅沉。”
林言在床上无聊,也不嫌烦的叫他。
“任傅沉……”
叫了好几遍,任傅沉就是不理会她。
林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想冲任傅沉丢枕头砸他,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林言赶紧摇头将这个想法甩走,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任傅沉一定会直接将她按在床上掐死她不可。
知道任傅沉不会理她,林言便放弃了。
于是便盯着天花板,没有手机,什么都看不了,所以只能这样发呆。
将思想放空。
也不知道任傅沉这个时候在忙什么。
以前他对她再不好,也没有打过她,回来之后还被他掐了几次,差点被他掐断气……
是不是回来后的她,更加让他烦了?
但为什么她又有种直觉,任傅沉好像对她越来越喜欢了,那些小举动,她是看得到的。
不过每次一根任傅沉提到这种话,他都特别反抗。
这时候,一个沙发上的靠枕忽然砸了过来,不是砸的林言的脸,是她的身子。
“怎么?”林言扭头朝着任傅沉看去。
自己安静了,他还嫌弃了?
“头还疼不疼了?”任傅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