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看就算了。他只是个孩子。”我的姿态低了一些。大事化小算了。
“孩子?哼!”她冷哼了一声,抬手就准备向我打来。这女人,真是狠!
“住手!寒婵,不可妄为!”一声大喝,止住了她的动作,原来她叫寒婵。好听的名字,不好的人!顺着声音看去,先是惊喜后是不爽。
“毅!”寒婵懊恼的看着站在面前一身青色华服的司徒毅。
“你又在胡闹!”司徒毅竟然有些宠溺的看着寒婵说道,话语中不带一丝责怪之意。
“毅,我哪有胡闹!她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啊。”寒婵一改刚才的虎姑婆形象,拉起司徒毅的手,娇滴滴的说道。
“好了,好了,一会儿,我们一同回府,你父亲也在司徒府。”司徒毅不露痕迹的抽出了手,表情却很自然。
“珠儿,我们走!”扶着小孩,懒得看他们在那亲亲我我,喊了珠儿,转身就准备离开。
“尉迟小姐,不知可否赏脸和在下一起喝杯茶?”司徒毅走到尉迟小雅面前轻声问道。
“喝茶?”我挑了挑眉“没空”看都没看司徒毅轻飘飘的说道。
“难道?尉迟小姐不想知道某些事情?比方:你以前的事情?”司徒毅吊儿郎当的看着尉迟小雅问道。旁边的寒婵一脸想吃掉尉迟小雅的表情!
“公子……”珠儿听后,失声喊道。看着司徒毅的眼神很是奇怪。
“珠儿?”疑惑的看着珠儿,珠儿眼神躲闪。
“去还是不去?”司徒毅的声音不那么轻柔了。
“去,但是,你要找人帮这个孩子看看伤的重不重,并且送他回家。”当然要去,不知道司徒毅要跟我说什么,竟然使珠儿那么紧张?
“没问题。”司徒毅说完,喊了旁边的随从,交待了一番,而后那随从便从我手中扶过小男孩。小男孩有些不情愿的挣扎着被拉着的胳膊,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他脸红着低着头转身离开。心里觉得开心:是因为小男孩羞涩单纯的样子?
和珠儿,司徒毅以及寒婵东拐西转后,发现,喝茶的地方竟是上次来过的自然阁,只不过,这次,我们坐的是安然舍。怡然舍中无丝竹,而安然舍中隔着一张有着梅兰竹菊的屏风,屏风后有人弹着古琴,琴声缓缓的传入耳朵,使人安然舒畅。
看着茶博士娴熟的倒茶手法,不禁心中佩服。倒完茶后,在司徒毅的示意下,茶博士退出了房间。
“说吧,我听着。”看着司徒毅,悠哉品茶的样子,心情真是好不起来。
“没规矩!”寒婵坐在司徒毅旁边,鄙夷的说道。
“你!”正要骂人,司徒毅放下了茶杯。
“尉迟小姐想知道什么?”司徒毅用很无辜不解的样子看着,尉迟小雅“在下不知与小姐说些什么好。”
“有病啊你!你耍我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司徒毅真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屏风里面的琴声也随之停了下来,周围霎时安静。
“何必动怒呢?只不过是个玩笑,尉迟小姐何必当真!”司徒毅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寒婵看着尉迟小雅,是一脸的洋洋得意,幸灾乐祸。珠儿看着司徒毅和寒婵,脸色也变的有些不好看。
“你是说跟我说以前的事情是个玩笑呢?还是!不知道跟我说什么是个玩笑?”我咬牙切齿的沉声问道,可恶!假山后面听到的话语,使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想不通,司徒毅怎么一会一个样子?
“都是玩笑而已”司徒毅看着要杀人的尉迟小雅“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也就是了。”说话的感觉还是很无辜。“告诉你!本姑娘我不玩了!你自己跟儿的慢慢玩笑去吧!”定定的看着司徒毅两分钟后,恨恨的说完,拉起珠儿转身离开。TMD!什么玩意儿!爱说就说,不说拉倒。耍我?我呸!不稀罕那以前的什么事儿!
司徒毅,嘴角上扬,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不恼反而开心,这才是尉迟小雅的真面目!寒婵看着司徒毅的笑容,心却在慢慢下沉。
“姐姐,姐姐,你慢点儿,珠儿追不上你”珠儿小跑似的,跟在尉迟小雅身后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一定也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转身对着珠儿恼怒的说道。珠儿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在了尉迟小雅的身上。
“姐姐,珠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珠儿依旧装傻充愣。
“你不说是不是?好!那你就不要再喊我姐姐了!”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姐姐……”珠儿低着头,不敢看尉迟小雅的眼睛。“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可以为姐姐做。”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好累……心里好累……
低着头往前走,珠儿也像做了错事一样低着头。
“呀!”低声呼道,抬头一看,原来是撞到了一个人。揉着额头,打量着挡住去路的男子。欣长的个子,墨色长衣,高高束起的发冠,还有一张熟悉的脸。
“公孙公子?”珠儿看着男子说道。“公子是进尉迟府呢?还是刚出尉迟府?”公孙睿的身后就是尉迟府大门。
“是刚告别了尉迟兄,出府。”公孙睿礼貌的回答“你还好吗?”公孙睿问着依旧揉着额头的尉迟小雅。
“好?”尉迟小雅没好气的看着公孙睿“你撞一下看你好还是不好!”
“这……”公孙睿尴尬的站着。珠儿走近公孙睿,在公孙睿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只见公孙睿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尉迟小姐,在下还有事情,再下告辞了。”公孙睿听完珠儿的嘀咕后,皱着眉头像尉迟小雅说道。
“喔……”也不知道我一声很小声的回答,他听没听到。公孙睿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疑惑的看着珠儿,珠儿歪了歪嘴巴,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心里不是个滋味,把自己扔到床上,司徒毅现在在干吗?和寒婵在一起吗?为什么?他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又那么的霸道?他会娶寒婵的对不对?他好像说过,他要娶她。手支着头,思想一片混乱。
两个年轻的男子坐在酒楼雅舍里,一位悠闲淡定,一脸的无所谓,一位面色凝重,好像他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