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葬礼过后,次日,殇清宫有又举办了一场继位仪式。
当天,到场了不少江湖人士,黑白两道,各大门派,殇清宫依旧庄严肃穆,每个人都恢复了往日的着装,不同的是每人左臂衣袖上都用白色丝线绣了一个“奠”字,以祭奠娘亲。
我依旧一身素衣,不同的是脸上蒙了一层纱,我未出阁,容貌,是不能轻易示于人前的,尤其是到访的人,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三哥却是一身贵紫,显得气宇轩昂;二哥与我衣着相近,身穿一身月芽白,头系玉带,手摇折扇,亦是风度翩翩;大哥是同往常一般,着一身黑衣,金边环绕,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大殿内,气氛更是庄严:大殿两旁各站着两竖排队伍,均是风,花,雪,月四门占有地位较深的人,依次而列,大殿正前方摆着四张椅子;踏过鲜红的地毯,我们兄妹四人并排举步,在殿内众人的注视下走至椅前,坐下。
殿内众人随即向我们叩首礼拜:“属下等参见四位宫主!”声音整齐洪亮,传遍整个殇清宫。
“起。”这话是大哥说出,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显是用了真力,语气威严,势不可挡。
众人起身,动作一致,有条不紊。
随后殿内依次进来各类江湖人士,踏入殿内,人人纷纷进上贺礼祝福,神色各异。殇清宫,他们想巴结,却又不敢过于巴结的地方。
这些,我们依次收入眼底,不露神色。
此时,粗旷的声音响起:“早闻殇清宫四位宫主武义出众,在下舒捕祺斗胆献丑,想讨教几位宫主几招。”说着,只见一个身材稍微发福的男子凌空而起,手拿一把青色大刀竟向我刺来,也许是看我一介女流,且在江湖从未闻名吧,那招式狠毒,几乎想要一招毙命!
殇清宫新任宫主,若是即位当日,便惨遭不测,传出去,岂不贻笑江湖。
说是迟那时快,顷刻间,刀已快至我身前,只见突的一下,那人迅速倒地,身上几大要穴处插了一片白色花瓣,花瓣入体三分,白色花瓣中缓缓浸透出红液,显得妖娆,那人已死。
殿内众人随即看傻眼,我轻道:“拖出去。”
随后,立马有几人进来将其尸体拖走。
二哥见状,只是摇扇一笑:“四儿,功力见长呀,为兄只使用一次的招数你竟能一次学会七八成。”
没错,花瓣是我射出的,起先,我闲着无聊,在进大殿之前随手扯了几片花瓣把玩,谁料想,竟派上用场。
“为什么不是十成而是八成?”我不解问道。
“流了血,不雅。”二哥只是微微笑了,顺便从我那在拿了几片花瓣,“看好,这才是十成。”说罢,随即将花瓣射出,没有半分预兆,几人倒地而死,竟没留下一滴血。
二哥看看我,“怎样,你想试试吗?”
我浅笑,瞬间手腕挥力,几片花瓣射出,又有人倒地而死,身上也没留有半滴血迹。“这回可是十成了吧!”我言道,二哥微笑点头。
殿内众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身插花瓣倒去,不觉一惊,深怕接下来就轮到自己。
我不禁说着,懒散一笑,“这个舒捕祺还真是输不起,带了那么多人来刺杀,竟是全军覆没。”
众人听后随即一怔,神色各自不同,心怀坎坷,只有我们兄妹四人依旧神色不变,从舒捕祺等人一进殿,我们早已发现他们的不对劲了。
殇清宫宫主即位,总是有人盯着的。
这时,从殿外一并进来四人,三男一女,统一黑色着装,左边配着长剑,右侧则挂匕首,步伐整齐,向我们走来。众人随即把目光移至他们,纷纷让路,我隐隐听人说到“这是殇清宫四大护卫。”
四大护卫?外人不知,说他们是护卫,而我们,却叫他们“影子。”从小伴我们长大,如影随形的影子。
四人上前,单膝跪地,“属下随风”,“随花”,“随雪”,“随月”,“参见四位宫主!”
“起吧,出宫那么久,我们都快记不得你们的相貌了。”二哥笑着说道。四人起身,分别站至自家主子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