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6097200000123

第123章

兵士们将两人请上阶梯,将他们护在队列中间,前后各有四五个穿帝国武官朝服的佩刀侍卫,许是斯基兰的贴身护卫,一看便是身手了得。斯基兰在队列最前高声言道:“尊主和从前罪臣俄琉斯的二儿子同名,早先听说是刻利乌斯,到给我吓了一跳,哈哈!”刻利乌斯心底暗骂两声,面上却笑道:“王爷今日见我,可是那要犯不是?”斯基兰笑道:“自然不是,你替咱家效力,就是替上皇帝效力,是咱殿上贵客!”

斯基兰将两人带入城堡正厅,手一挥指向左边一扇开着的门道:“你们先去歇息着!咱家俗务缠身,还有些事要料理料理,稍后便来与你们好好谈谈!请!”刻利乌斯点头示意,斯基兰便在护卫的簇拥下踏着阶梯走去二楼了。他走了以后,领头的武官用很是生硬的亚兰话叫了声:“两位请。”示意他二人跟着去。此时,他们身边少说有三四十人,城堡之中几乎每个角落都有重甲长枪兵,领队的几个帝国武官也都不是善类,此刻还是乖乖听话为上。刻利乌斯便笑道:“烦请官爷带路。”

几个武官将刻利乌斯二人领去一间小厅,厅内极尽奢靡,四处贴银镀金,厅中一张长桌上摆满各色果品肉食,桌中央用圣灵礼拜堂装圣水的巨大石刻圣杯装满葡萄美酒,当真有辱斯文。武官示意二人落座,刻利乌斯便坐下,纳克索在一旁站着,两人相互看看,纳克索抿嘴一笑,刻利乌斯便开始琢磨如何能快点结果了斯基兰的性命。他熟悉索萨尼亚诸地的城主城堡,看斯基兰去的方向,心下稍一谋划,便想好了该怎么走去杀他。正想与纳克索稍作商议,先前在城门口与斯基兰站在一道的几个地方官走了进来,几人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一见他二人在屋内端坐,登时住了口,领头一人老态龙钟,长发胡子俱已花白,他走到两人跟前来,稍稍弯腰致礼,刻利乌斯便起身回礼,那老者道:“在下索萨尼亚领下内务大臣哈迪昂,久仰尊主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人中龙凤也!”刻利乌斯回道:“大人谬赞,人中龙凤是咱们王爷,在下不过......”

他盯着这老者,那老者也盯着他,刻利乌斯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这老者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记不得究竟是谁,只好草草回了句:“在下不过虚有其名罢了,都是替帝国效力之人,大人不必如此客气。”那老者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回道:“尊主今日驾临,老朽先替索萨尼亚臣民谢过尊主之深明大义!”

刻利乌斯回到纳克索身边,哈迪昂仍是时不常的看向两人。纳克索在刻利乌斯耳畔低声道:“此人便是我们的内应,他自称是我父在世时的老臣,兄弟你可见过他么?”经此一点,刻利乌斯突然想到,这人不正是许多年前替俄琉斯来送信的内臣么?他后来托此人去给欧克托送信,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心下一怒,想道,此人原是我养父的内臣,他竟然降了公国和我养父的仇人之一斯基兰?真真岂有此理?这老贼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如今他替纳克索做内应,是良心发现么?他道:“这老贼确是俄琉斯老爷的家臣不假,他降了敌人,好大的脸面在此苟延残喘。”纳克索笑而不语,刻利乌斯看着哈迪昂,心下又想道,也不知你认出我了无有,你若是认出我了,你尽管惭愧去罢!

两人在厅中等了许久,眼看夜色愈发深沉,仍是不见斯基兰回转,若说他摆架子,这让人等得时间也未免有些太长了。刻利乌斯担心事情有变,本想出去看看,却被纳克索拦住,他道:“兄弟许久没在城里住,都忘了该怎么样摆架子做少爷了么?”刻利乌斯沉吟一声,道:“我本就不是做少爷的料。”纳克索微笑道:“今日你却偏做不可。”

纳克索刚走到门边,那武官便伸出手来挡住门,不说话只是摇头,纳克索向前一礼,轻声道:“这位官爷请了。”武官点头道:“请了!”纳克索道:“我家主人事务繁忙,可不是来这里坐着等的,烦请官爷去给通禀一声,再这么等下去,我家主人要打道回府了。”那武官双眼一瞪,怒发冲冠,喝道:“王爷不让走,你不能走!”纳克索又道:“虽说客随主便,可到底我们也是客,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大家都是给上皇帝做事的,我们尊主也不矮人一截。”武官稀里糊涂说了几句阿卡贾巴话,竟把腰间的弯刀抽了出来,耀武扬威的横在门前,一副要杀人的派头。刻利乌斯叫道:“不得无礼,还不退下!”纳克索道:“事关重大,属下不得不谨慎些。”

这时候,一旁坐着哈迪昂走入两人中间,用阿卡贾巴话安抚着那武官,他们二人说了一通,那武官收了刀,却仍旧不肯出门去通禀,是哈迪昂道:“请你回了你家尊主大人,就说王爷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请他稍后片刻。”纳克索侧目道:“是么?我信得过你么?”

却也不知,是否纳克索这眼神再一次激怒了看门的武官,他又拔出刀来,竟毫不顾忌的搭在了纳克索的脖颈旁,且是他断臂的那一边。刻利乌斯对纳克索没什么好感,但他二人眼下是友非敌,岂能眼睁睁看他给人欺辱?只不过他惯用的手禁锢在衣衫之内,只有左手能活动,他稍一发力,从椅子扶手上捏下一块木头,当做暗器握在手中,对纳克索丢去一个眼神,纳克索微微点头回应,他才站起身来高声道:“王爷这是何意?难道要将我等囚禁于此么?我们带着诚意而来,王爷却以怨报德,非是同路人,话不多说,告辞了!”

只看那武官哇呀呀一通乱叫,一脚踹飞了一边的哈迪昂,抬手就要砍向纳克索。纳克索就算断臂,这等小人物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一闪身,弯刀劈空,只听哗啦一声,餐桌和装满美酒的圣杯被其人一刀两断。纳克索左手向前一探,握住了武官的腕子,内力催去,武官竟毫不动摇,以蛮力与他相抗衡,两人相持不下,纳克索只有松了手,那武官一刀再是劈将过来,他向后一退,待得刀刃将要落地,他踏着刀刃飞跃而起,一掌从空中拍下,打的那武官满面是血。

武官骂了几声,踉跄着爬起来,仍然要与他拼杀,刻利乌斯瞅准了时机,腕子一抖,手中木块飞出,正中武官手臂上的曲池穴,这一发打在穴位上,武官手臂登时没了知觉,纳克索哈哈一笑,上前用力一脚踏在武官的膝头上,将他右腿整个踏断,武官半跪在地,纳克索两个巴掌打上去,笑道:“这便是和我们尊主作对的下场头!”

正这时,只听一人朗声道:“好,好!”话音一落,斯基兰在护卫之下走进屋来,命人把奄奄一息的武官抬走,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想来哈迪昂也不知晓这安排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是满脸狐疑,对两人连连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斯基兰道:“不愧是术士协会,就连尊主手下的仆从都有如此实力,好极了!”刻利乌斯忤道:“王爷来的好巧。”斯基兰道:“巧么?不巧!我看的一清二楚!毕竟是要一同做大事的人,我总得试探试探你们到底有没有和本王齐头并进的实力。”

纳克索低头回了句:“班门弄斧,在王爷和尊主面前,小的献丑了。”他退回刻利乌斯身后,刻利乌斯冷冷道:“这么说,是王爷有意试探我们了?”斯基兰道:“试探,算不得!小小把戏,给两位助兴罢了!来,来,二位随我来,咱们开席了。”

看来这斯基兰也不是很好对付的人物,经此一战,两人都谨慎起来,生怕斯基兰还有后手。那帝国武官虽然官位不高,最多不过是营中队长一类的小头目,可此处有帝国兵便说明,他二人并不只要对付公国和图满马尔库克斯一党的余孽,更要直接与帝国作对。帝国从前国力衰弱,波克拉底称臣以后,帝国每年有公国进贡,两国贸易通商往来,国力日益强盛起来,我方还未准备好,若是此刻将战事挑起,那可是灭顶之灾。

众人移至宴会厅内,见桌上早已布好了山珍海味,客位上已有不少人在,其中不乏有刻利乌斯熟悉的面孔,竟是从前该隐朝时的各地城主,骑士。在此处重逢,这些个熟面孔都苍老了许多,一见到刻利乌斯,有甚者直接眼圈泛红,嘴角打颤,但都显然是在压抑,不敢给斯基兰看出来。刻利乌斯看着这些人,心中却很是复杂,不知该怀念,还是该难过。他这下突然明白了为何哈迪昂以及众多城主骑士仍在索萨尼亚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当年临行前,嘱托众人将索萨尼亚照顾妥当,这些城主骑士就算给人骂做叛国,也还是舍掉颜面留了下来。然而,他却不再是索萨尼亚的三等勋爵刻利乌斯,就算与这些人重逢,又能如何?他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将斯基兰料理妥当,重新回到索萨尼亚如何?他转念又想,我已然将刻利乌斯这个名字还给了纳克索,如今还说些什么?他慨叹一声,对纳克索低声嘱托,少时动手,先饶了这些个人的性命。纳克索大抵猜到了为何,点头应了下来。

几轮宴饮下来,斯基兰开始吹嘘自己的功绩,讲起自己帐下百战百胜之雄兵,又对帝国一顿吹捧。纳克索见他醉态百出,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对刻利乌斯和哈迪昂示意,哈迪昂先点头回应,对斯基兰道:“王爷,昨日有北方诸岛进贡给国公爷的一批珍宝到了,途径咱们索萨尼亚,微臣先扣了下来,想着王爷定想要赏玩一番......”斯基兰大笑起来:“到底是我手下的人,你办的不错,去拿来我看!”哈迪昂先退了下去,这便是去给两人准备出城的退路了。

他一退出去,刻利乌斯便摆摆手,纳克索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做了机关的卷轴,向斯基兰走去。这看上去就是平平无奇的地图,实则暗藏毒粉,他一边走,一边打开机关,毒粉细小,无色无味,在空中飘舞,用不了多久,整个宴会厅的人都会被毒倒,却只以为是自己醉酒。刻利乌斯早服下了解毒药,故而十分清醒,他道:“我们术士协会既然要追随王爷,势必也要带着拜山礼,这是那女夜魔一党的行军布阵路线图和其麾下主人的花名册,特此献给王爷,预祝王爷旗开得胜,将这群逆贼一网打尽!”

同类推荐
  • 游侠四方之玉笛萧萧

    游侠四方之玉笛萧萧

    他们有的人穷极一生去追寻他所认为之理想,到头来却发现最初的心动就是错误,他的荣华早已与他擦肩而过,人生于他,只是一梦之南柯。有的人糊涂一世,不懂爱与恨,不辨坦诚与虚假,却在垂暮之年认清一切,可惜再无年月去体悟这人世的纷繁,人生于他,只是那晚来之秋雨。有的人背负一生的骂名,将所有的责任扛在心头,此生却只能行走在落迫的阴影里,靠着回忆度日,人生于他,只剩灯火将尽之阑珊。还有的人用十年的光阴去等待那日丢下一句诺言便离去的恋人,最后才发现那人十年里从未想起过自己,人生于她,莫不是一场韶华帐下之等待?再有的人,远离尘俗的靡乱,用一生的时间行走在无人辽阔的大地,用他们的心去感受这大地的浩翰寂寥,最后竟发现一切皆虚空,不曾爱过,不知心向何处系,何来解脱?人生于他,只是一世之踏寻……
  • 布衣长歌之嘉靖豪杰

    布衣长歌之嘉靖豪杰

    历史、权谋、江湖、儿女、官场、仕途、草莽、正义、邪恶、纷争、热血、家国与天下,试问谁能置身事外?不入世苦苦历练,如何得出世之道?
  • 笑书天涯

    笑书天涯

    白秋凌,本为黄河帮帮主白万修之子,本可养尊处优,一生无虑,奈何幼年突遭变故,副帮主独孤雄突然发难,一家35口尽皆被戮,幸得家仆拼死保护,逃出升天,从此隐姓埋名,漂泊天涯,多年后为复仇重出江湖,卷入一场场血雨腥风中。。。
  • 山下有城池

    山下有城池

    没什么本事的少年梦想着走遍世界,在一下山后就进入了城池。
  • 侠骨柔肠剑客情

    侠骨柔肠剑客情

    嘉靖年间,东南沿海倭患严重,残害生民。龙虎山道士杨凌峰奉朝廷和师命下山抗倭,抗倭过程中,又因为一个惊天秘密卷入武林纷争。在正与邪的较量中,杨凌峰究竟该如何抉择?
热门推荐
  • 醉落江湖行

    醉落江湖行

    君莫离:“据说你发现了很特别的隐藏任务,死了500万次,获得了很多好东西?”莫醉:“......这个,意外收获。”君莫弃:“老弟就是谦虚,谁刚开区2个月不冲级,天天送死啊!”莫醉:“T.T......嗯,真是意外”(我靠,你当劳资想死啊!默默流泪.)看猪脚独领风骚,叶落江湖后的生活...嗯就在醉落江湖
  • 傅凉薄,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傅凉薄,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许一笙连续两个星期都在公交车上遇见傅凉薄,傅凉薄是她的同班同学,往日里他们从来都没有在这一路公交车上遇见过,别说一次偶遇的机会,就连碰见他的机会都没有。高三这一个特殊的时期,偏偏屋逢连夜雨,许一笙从未来回到了过去,就是她高三时与傅凉薄唯一的渊源就是这一天。在未来,许一笙和傅凉薄大学时期就在一起,大学毕业三年以后他们才领证结婚。许一笙结婚以后问起傅凉薄高中时为什么不和她表白时,傅凉薄默默地扔了一个卫生球给她,语气毫无感情地说:“早恋害人。”
  • 天使男孩与我的约定

    天使男孩与我的约定

    这是一个从小的时候就开始的承诺,彼此的承诺还可以继续吗?
  • 狂野强少

    狂野强少

    弱者遵守规则,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逆来顺受,强者吊打不服。弱者安于现状,强者绝顶登峰。“我是弱者?不,我是强者中的强者,我就是狂野强少!”
  • 重生玉帝之重建天庭

    重生玉帝之重建天庭

    穿越到异界成为不入流宗门掌门人,门派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过段时间就是门派大比,这可是要死人的,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还好觉醒了金手指,获得玉帝果位与传承,美死了!总算可以为所欲为了~\(≧▽≦)/~……
  • 解语录

    解语录

    也许的也许,这些句子会让你心头一暖。曾经的曾经,这些句子会让你刻骨铭心。大概的大概,这些句子会让你豁然开朗。……但,不管怎样,这里总有只属于你的一句话。
  • 只是路人而已

    只是路人而已

    都认为自己是小说中的主人公,殊不知每个人都只是路人而已,但路人就没有自己的故事吗?想的很简单,写下来。仅此而已
  • 浮生客栈

    浮生客栈

    这是一家真实存在的青年旅舍。里面的朋友并没有因为低廉的房价而变得浮躁。相反我发现他们都是一群拥有平凡幸福的人,并且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段段浮生若梦的故事。平日里大家都游荡在拉萨的不同角落,只有晚上回到客栈才能相遇。一齐坐在客厅里边喝着拉萨啤酒边相互调侃。人潮人海之中,你我并肩而行,相遇陪伴的那些天,相伴走过的那段路,缘深缘浅,缘聚缘散,以梦为马,相望天涯。我与他们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勉强可以算是普通朋友,而我却想把他们的故事讲给你听。或许我讲的不够全面,或许我讲的不生动、不形象,但这确实是我曾飘入他们幸福平行线的一点留念。浮生客栈的故事无关乎理想,只因浮生如梦。
  • 东京勇者

    东京勇者

    有些人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实际上却是身怀勇者之力的穿越者。拳打南山九尾狐,脚踢北海滑头鬼。物理超度,不服就打。PS:结界师同人,没看过原著不影响阅读,会混入其他动漫补充世界观。
  • 逍遥客

    逍遥客

    那一年,少年走出了道观那一年,各种神秘势力横空出世那一年,都市里的故事开始了校花、老师、警花、白衣天使、美艳杀手……百花齐聚恩怨情仇,众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