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海瑞端坐在桌前读着书,突然门被推开谢小轩一脸坏笑的走了进来。
“各位看仔细了,小霜快进来。”谢小轩说着向门外招了招手,刚洗完澡换了新衣服的小霜扭捏着走进房来。
房中二人抬眼一看,没想到还是个大美女,真是太漂亮了。十四五岁正值青春年少,一身浅绿色长裙皮肤雪白,脸上也再不是白天那样满是灰尘,刚洗过澡脸颊还红扑扑的,两道弯眉一双杏眼。可能是修仙者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没有世间美人的妩媚却有天上仙子的飘逸。
小霜进得屋来就走到桌前拉住海瑞的袖子嚷道:“海哥哥,原来你在这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说着小嘴撅起,好像是在生气一样,透着那么可爱。
此时节海举人脸上一阵红,赶忙想把胳膊想抽出来,可是小霜抱得很紧抽了几次没抽动,嘴里就不住说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谢小轩笑着对陈良说:“陈大哥,我们去交流一下修练心得,让海大哥和小霜好好叙叙旧吧。”
“刚认识叙什么旧……”陈良刚想说话就被谢小轩拉着出去了。
“海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听吧,不要看书了。”坐在海瑞身边的小霜见他老不理自已又起来拉住他的胳膊摇了起来。
“小霜,听话,海大哥看完这一点再给你讲故事。”海瑞安抚着她。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城中的石板道上行人已经不多了,陈良和谢小轩并肩走在昏暗的街市上。刚开始他们俩还不怀好意地取笑着海瑞和小霜,聊着聊着又感觉到孤男寡女独自在晚上散步,两人不由都脸上一红,谁也不再说话,就是这么静静地走着。
远处阵阵香气传来,一个老汉正灯下炒着栗子,谢小轩闻着香味跑了过去。她让老汉包了一包,给钱时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锭银子要给人家。陈良忙跑过来挡住了她的手,从身上取出几个铜钱付了钱。
“你呀真是皇宫里出来的,出手就是大方,随便就是十两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这样会吓着别人的。”陈良和谢小轩一路走着说着她。
“本郡主从小就没花过钱,下山了师父也没给我铜钱,十两一锭都是最小的了,不能怪我,你那么精明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当差吧。”谢小轩小嘴一扬对陈良说。
“让我给我当差,你还真以为你是京城里的郡主千岁呢,你也修仙我也修仙咱们的身份是平等的。”陈良揶揄道。
“什么平等,你就是一个刚开蒙的,我可是到了秀才级别的了,还想和我比学问?”谢小轩取笑着拿了一个栗子扔给他说:“来吃一个。”说完就往前跑去。
陈良拿过来放在嘴里一咬,好苦,是个坏的。
“谢小轩,你是故意给我坏的吃,看我不打你。”陈良说着追了过去。
谢小轩边跑边笑着说“谁让你笨呢,看你能追上我吗?”说着运起灵气,眨眼间没影了。
陈良一看她跑了,运起凌空步也快速追了上去。二人在城里你追我赶一会就绕着城跑了好几圈。谢小轩收起身形停在一个巷子里对对着追来的陈良说:“不跑了,累了,别闹了。”陈良也停下身形呼呼喘着粗气。
这时巷子深处有一家门猛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老太太呼天抢地喊着:“闹鬼了,来人那,救命呀!”
陈朗和谢小轩闻声跑过去一看,一个六十来岁的胖老太太正在门前哭着蹦着没命地大叫着,眼里带着恐惧。
“老人家怎么了,出了何事?”陈良叫住老太太问。
“我儿子让鬼缠上了,正在屋里发疯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蹦着一边嚷。
“老太太别蹦了,你耍皮影戏呢,快带我们去瞧瞧。”陈良拉住蹦着的老太太说。
三人来到屋里,看到一个小伙子正抓着自已的脖子在炕上翻滚着,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陈良运灵力至二目,定睛一看,只见两团黑影正趴在青年身上吸着阳气,便向谢小轩点了点头。谢小轩拿出一张清秽符抛向空中嘴念出法诀,纸符爆开散出一片黄光。青年身上的两团黑影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急速从窗户逃了出去。
二人来到屋外到处找寻着,院里什么也没有,谢小轩看到屋门边的两盆茶花却开得十分艳丽招人喜爱。陈良用灵目在院里扫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他看到小轩正对着两盆茶花观赏,不由转过脸去一看。这哪里是什么茶花,那开着的两朵碗口大的鲜艳花朵就是两棵小鬼脑袋在那里瑟瑟发抖。
“小轩小心了,就是那两盆茶花搞的鬼。”陈良指着两盆花叫了一声。
谢小轩闻言忙挥手一道灵力向花盆打出,两团黑影从花朵上飞起龇牙咧嘴就向她扑了过来。谢小轩一掌拍出,一团绿光罩住黑影让它动弹不得。两只黑影在绿光中哀痛地叫了起来,身体不断消散,最后化为虚无。
陈良走到两盆花前一脚就把它们踢到了院子当中。“啪啦”一声花盆碎裂,泥土底下两个死孩子露了出来。那两棵美艳欲滴的茶花根就扎在两个死孩子的嘴里,死孩子的两只眼睛还睁着,让人觉得无比恶心和恐怖。谢小轩挥手一个火球打出,瞬间就把它们烧成一团灰烬。
老太太靠着门框吓得直抖愣,嘴里不住地说:“真该死,真该死,下午我才从集上买来的花,说是叫童子面茶花,看着好看,没想到下面还有死孩子。”
“这两盆花谁卖给你的?”陈良问道。
“一个背锅的老头,那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猫挠的狗咬的狼掏的王八蛋兔崽子。”老太太又蹦起来拍着手骂开了。
“行了,省省吧,你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吗?”陈良又打断了胖老太太问道。
“有人说他是城西南黄河崖的,这老王八蛋,下次再见到他老娘非拿把刀把他活劈了不行。”老太太又在那里骂起来。
陈良谢小轩走在回来路上商量。
“明天我们去一趟黄河崖会会那个卖花人,我感觉他像是邪教的路数。”谢小轩说。
“好,明天就咱们两人去,不要让海大哥和小霜姑娘跟着了,说不定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