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书,陈良想着这神识真是大有用处,比如刚才自已如果不打碎大石头就不能得到里面的功法,如果有了神识那就可以渗入石头里探知。回家之后要好好修练,只是自已层次太低想来就算修出神识强度也不会太大,看来一切还是以修行为主,幸好这次采得数株灵草,有了这几株灵草修为又能有了大步提升。陈良信心满满,心里想着赶紧回去修练,于是便下了崮顶来到山上。
走在山上再好的景色也顾不得欣赏,一路狂奔不多时便来到了山脚下。刚到山脚下就听得不远处有人声传来。陈良收起灵气停住脚步,往旁边浓密的杂草中一蹲仔细听了起来。离此不远有几个人正在那里说着话,几个大汉站在那里,为首的一个面容白净,嘴上微有胡须,双眼有神透着那么精明,一身黄色袍子腰里别着一把剑。旁边两人都是五大三粗,一个黑脸,一个黄脸,发须浓密,一身短打扮,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还有一个女子,年纪不过十七八,绿袄红裤头上包着杏黄扎巾,面容清秀,一把短剑挂在腰着,浑身带着十足的英气。
“俏荣不是让你守在印盒山吗,你怎么跑来了,路上有没有碰到官军?”为首的男子看着少女说。
“哥,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不是不放心你吗,这次到台儿庄抢运河上的漕粮动静非小。”少女说道。
“俏荣放心就是了,有南山仙翁出谋一切顺利,我正打算回去封他护国大军师哩。”男子笑着又说道:“南仙仙翁算出我将来必能登基坐殿,俏荣到时候你就是当朝大公主,哥哥什么也不让你干,找几十个宫女侍候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再找个读书的小白脸做驸马。”
“哥,你瞎说什么。”少女脸色通红嗔怒道。
“小吾哥,这个……”下首的大汉刚想说话,看到这首的汉子双眼一怒,忙改口说:“九山王,这个举人怎么弄。”
只见他们身前地下坐着一个人,一身粗布灰袍,脚上的鞋许是在路上掉了,一双脚都流着血,口里堵着破布,正在那里吱吱呜呜。
“打开他的包袱看看。”为首男子吩咐道。
黑脸大汉上前抢过包袱,在地上打开,看了半天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为首的男子。
为首的男子取出信封里的东西看了看:“他还真是个举人老爷,今年在南京中的举,看样这是要到京城去考状元。”
“这举人老爷也太惨点了吧,浑身上下就几块碎银子,包袱里还有两块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饼,你看这一身衣服,哪里像是举人老爷了。”黑脸大汉不敢相信地说。
“看他长的还算周正,就是年纪大了点,俏荣妹子,不如带回去给你做个姑爷,取出他口中的布来。”为首男子吩咐一声。
黑脸汉子取下那人口里的布团,地上的举人老爷看年纪不过三十四五,脸上消瘦如刀劈斧剁般有楞有角,虽然说不上英俊,可也是天庭饱满,地疼方圆,带着一脸刚正。
“我看你们也是穷苦出身,赶快把我放了,再去官府自首,如果执迷不悟官兵一到,你们怕是性命难保。”地上的举人竟然没哭没叫这出乎众人的意外。
“哈哈哈,你还是先管你自已吧,我看你还是个有胆有识的汉子,不如跟我回山给我妹子做个姑爷,你又识文断字将来我驾坐九五,就封你个内阁首辅。”为首男子一见男子不惊不怕心中高兴一时有了爱才之心。
“休要胡言,凭你们几个乌合之众,不要白日做梦,急早回头,还有活路,不然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举人老爷看着为首男人神态自若地说。
“一个穷酸你懂什么,我们九山王占了九个山头,手下弟兄上千,更有南山仙翁做军师,南山仙翁真是神人,最会算卦,他算出我们王俊大哥有帝王之像,终有一日会打进北京城坐了龙庭不可。”黑脸大汉拿出大刀说:“我看不如杀了吧,省得他在此聒噪。”
这时王俏荣走过来说:“魁元大哥,我看他也是穷人出身,不如放了吧。”
“妹子,你懂什么,别看这帮读书人嘴上说的好听,他们不爱财,不好女色,心里想的都是咱们穷苦百姓,还整天骂贪官。那是他们没当官,一旦当上官只怕他们贪的更历害,小妾娶更多,欺压咱们穷人的方法更毒。你看看他们那些读书人哪一个是好货色了。”黄脸汉子说着。
“还是李洪斗说的对,我看还是杀了吧。”黑脸汉子拿起刀就要去砍。
陈良看着本不想管闲事,可是人命关天,他心下一软,就跳了出去喊了一声:“住手!”
众人一看草丛里冷不丁跳出一个人来都吓了一跳,为首的男子高声道:“合字,敢问上排琴是把点还是水码子,报个蔓吧?”
陈良一听这是说的什么,挠了挠头说:“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懂。”
“哈哈,我以为是个鹰爪,没想到是个空子,差一点抹盘了。”黑脸汉子笑着拿起刀就走到陈良面前钢刀往他脖子上一放说:“哪来的傻小子敢管太爷们的闲事,信不信宰了你。”
陈良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运起灵力轻轻往钢刀上一砍,钢刀马上断为两截,众人看了都是一惊。黑脸大汉退后两步,好像看到妖怪一样睁大了双眼,把断刀一扔,使起拳头大叫着向陈良冲来。陈良运出灵力一掌拍在大汉身上。大汉飞出数丈重重地掉在地上,嘴里不住吐出鲜血。
余下三人都是一惊,为首男子喊了声:“点子硬,扯呼。”说着三个架起地上的大汉就往东跑去。男子还不忘回头一抱拳:“在下费县王俊,咱们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他年自会再会。”
陈良上前给地上坐的举人解开了绳子,他站起身来一躬到地:“在下琼州海瑞字刚峰,多谢小哥求命之恩。”
陈良艰难地往前走在山路上,头上的汗水不断流下,回头对趴在自已背上的海瑞说:“海大哥,你不愧叫刚峰背着你就像背座山一样沉。”
海瑞说:“我本不欲让你背,怎么奈这脚已受伤寸步难行,荒郊野外又无车马。”
“海大哥,你胆子大不大。”陈良问了句。
“瑞不敢说读好了圣贤书,可是多年读书养气,自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海瑞自信地说。
“好来,这可是你说的。”说完陈良运起灵力,双脚离地三尺飞一样向前跑去。
背后传来一阵阵叫救命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