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好了?那走吧,也就不等母亲让人过来了。”
白苒苒说完便抬脚往前走,这个时候过去时间应该刚刚好。
果然白苒苒走到白母的院外便听到白母的声音“去通知两位公子,该出发了”。
“母亲,我已经到了”
白苒苒笑着踏进了院子,白母旁边的佩兰姑姑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白苒苒知道这是要去叫白芨,白芨住的地方和白苒苒的院子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园,花园还没有打理好,不能直接穿过去。
绕路又稍远,白苒苒便自己先来了白母这里。
在她们进入这个宅子之后没有刻意安排各自之间也被隔开了。
但有个共同之处,那便是白母住的地方离白苒苒和白芨住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距离。
也没有因为白苒苒是白家最后的继承人就委屈白芨,两处的院子都修的很是精美。
“苒儿怎么来的这么早,母亲正准备让佩兰姑姑去你院子中叫你呢”
白母站起来拉着白苒苒的手,眼中弥漫着淡淡的暖意。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苒儿便过来了,省的让佩兰姑姑跑一趟”
白苒苒说着不太自然的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苒儿真懂事,快坐着等等你白芨弟弟”
察觉到白苒苒的动作白母脸上的光暗淡了一瞬,随后又笑着让白苒苒坐下。
坐下没一会儿白芨便来到了白母的院中。
“婶婶,二哥”
白芨对着白母行了一个礼,又对着白苒苒拱了拱手。
“芨儿来了,坐下休息一会儿我们便出发吧”
白母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人给白芨上了一杯茶。
“婶婶不用的,我们出发吧,芨儿也想早一些尝到这京都的美食。”
白母话刚说完白芨便接了话头,并让原先准备奉茶的丫头退了下去。
“那既然这样,就走吧”
看着白芨的动作白母并没有生气,让丫头退了下去之后便站起身。
白母带着白苒苒两人来的是京都最有名的醇香楼,名副其实,这醇香楼的菜就像它的名一样。
味美而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里的每一道菜每天都只出一道。
你想要吃这里的什么菜要提前一天预订,每天预订的人数也有限制。
白母就是提前一天让人来订了。
当白苒苒看到上桌的菜之后发现这些菜都是极致精美,唯一的一个缺点那便是,量太少了。
这些菜看着精美,但那量似乎不让人过三口的样子。
还有那价格看着也很精美,即便是知道白府财力雄厚,白苒苒也被眼前这一幕吓着了。
还有这白府现在不是在京都都有生存问题了,这样招摇真的好吗?白苒苒看了白母一眼,不知道她这个老母亲想的是什么。
三十两银子一个的菜足足点了三十道,而这家酒楼每天只出一百个菜,这直接把人三分之一的菜给订了呀。
一顿饭吃了九百两,想想自己与白老一个铜板都恨不得当成两个用的时候,白苒苒真觉得自己现在掉进了金窟窿里了。
最最主要的是这菜完全就是拿来看的呀!白苒苒的眼皮跳了跳就见着白母夹了一只虾到自己的碗中。
白苒苒抬头看了看那装满了一盘子冰就三只虾子孤零零的躺着的的虾,顿感自己碗里这只虾精贵了不少。
“苒儿尝尝呀!味道很好的”
微微发呆的白苒苒听到白母这一句话把碗中的虾夹起放入口中。
顿时一股凉凉的气息把身上的热气都驱了不少。
“看来这贵还是有贵的好处”白苒苒把口中的东西咽下之后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母瞧着她低低的笑了:“苒儿要是喜欢,可以天天来”
白苒苒没想着还让白母给听见了,脸上飞过了一片红霞,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二哥你一直在外面不知道,叔叔和婶婶就钱多,都留着让你回来使呢”
白芨看着白苒苒有些羡慕的说到。
“先吃饭吧!尝尝这个…”白母有意转移话题,便又往白苒苒碗中夹了菜。
白苒苒听出白母的意思便没有接这话,抬头对着白芨笑了笑。
“怎么一家子都这样…”白芨看了看白苒苒又看了看白母,这也太无趣了些吧!私下里他们都是怎么相处的?
白芨在军中生活的时间比较长,他现在想表示他都有些不能适应正常的生活了。
还有他婶婶花那么多的钱,点了一桌子完全吃不饱的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白芨表示自己理解不了有钱人的快乐,自己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没有多少,可不敢这么花。
当然这不是花他的银子还能尝到平时吃不到的东西,虽然吃不饱但他也满足了。
在白苒苒几人吃到一办的时候看着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年前漂亮的女子从楼下走来。
白苒苒几人坐的是靠近楼梯的那间屋子,进屋时候白母以屋里熏香太重想要开窗透气的理由让窗户一直开着。
店家听着这样明显挑刺的话语也没有一点点的生气,而是客客气气的照着白母的吩咐把窗户打开了。
所以在白苒苒几人坐的地方可以很明显的看着楼下的动静。
看着楼下来的人,白母对着身旁的佩兰姑姑使了一个眼色。
佩兰便走过去把窗户的隔帘子拉了起来,这样外面的人便看不到里面的人了。
白苒苒她们几个在里面也不能看清外面的人。
“这酒楼真是,非要让里面的人不能看外面”
佩兰瞧着自家夫人皱了皱眉头低声吐槽了一句。
这就是这个酒楼的高明之处,保密设施做的很不错。
但是有人真想做点什么,使用一点小手段也是可以做到的。
就像白母这样的店里的人也不会拒绝。
白苒苒看了看白母又看了看佩兰,瞬间明白了今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恐怕不是吃饭这么简单。
白母可能是真的想让她尝尝这里的饭菜,但同时也是为了自己方便做事。
但白苒苒不明白的是,如果是什么私密的事的话,为什么还要带着白芨。
这白芨虽然也是白家人,但到底隔了一房了。
白母就这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