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筱鱼嘴角狂抽,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声什么的,但是她被洛连易这么威胁,却觉得十分不爽。
洛筱鱼一向十分讨厌别人威胁她,于是便要开口拒绝,风霜寒却传音给她道:“暂时答应他吧,师父。”
洛筱鱼惊了,满心雾草的传音回去:“徒弟弟,你确定?我又不在意这些东西。”
“他刚才说过,他有救了,说明他想要蛊来救命,我们可以用这点来限制他。”更何况,师父不在意她的名声,他还在意呢!师父父这么好,自然不能有一点点的污点。
洛筱鱼沉吟片刻,才答应了洛连易。
“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炼的蛊,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蛊这么感兴趣吗?”
洛连易听洛筱鱼答应了,眼里的狂热褪去了几分,然后回答道:“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先天不足,恐怕活不过三十岁,从小到大,我都是泡在药罐子里的病秧子,而在十前,有一个神秘人过来找我,并告诉我蛊可以救我的命……”
洛筱鱼闻言陷入了沉思,她的确知道有一种蛊可以救人性命,但是,那种蛊实在过于逆天,炼制所需的代价极大。
但她并没有就此打破洛连易的美梦,先不提她还需要用此事限制他,更何况洛连易本身着实可怜,她还没有狠心到一下就把他仅剩的希望夺去的程度。
洛筱鱼叹了一口气,又准备继续套话,“你是怎么学会感受灵力波动的?”
“这个?这个是我天生就会的。”洛连易笑了笑,露出一口糯米白牙,“比如你今天白天时用的神识,或者刚才用的符纸,使用时都会有灵力波动,所以我才能发现你。”
洛筱鱼一脸懵逼,她白天哪里过来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才知道,这又是徒弟弟给她挖的坑。
洛筱鱼心中把风霜寒问候了好几遍,但面上却不显,只是十分淡定的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等到之后我炼好了蛊,你可以过来看看。”
当即洛筱鱼便走出书房,风霜寒放轻脚步,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独留洛连易一人坐在那里。
洛连易看着洛筱鱼离开的背影,突然痴痴的笑了,轻声说道:“太好了,找到了,我的希望……”却不知,是在说洛筱鱼,还是洛筱鱼身上的蛊术。
洛筱鱼回了自己的屋子,便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风霜寒走了进来,撕下了敛息符,看到洛筱鱼那副写着人间不值得的脸,不禁笑道:“怎么了?师父。”
“哎,别说了,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洛筱鱼:“……”心情复杂。
风霜寒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不逗师父你了,师父觉得洛连易之前所说的,可信吗?”
“一半一半吧。”洛筱鱼一口闷了那杯茶,然后便说道,“他对蛊术的热爱不似作假,但是用来救他,这根本不可能。”
“为何?”
洛筱鱼扒着手指,和他说道:“首先,我知道的所有蛊中,能救人的就那么几样,他既然说是给他续命用的,那符合条件的只有一种,我虽然会炼,但是因为是逆天而行,代价太大,我根本不可能去炼。”
“第二,他说是一个神秘人告诉他的,这个应该不错,但是,他却笃定我一定会炼那个续命的蛊一般,这太奇怪了,所以,我觉得那个神秘人,应该认识我,而且告诉了他我的身份,所以,洛连易才想借让我炼蛊给他看的这个机会,让我帮他续命。”
“但是,师父你可以不帮他续命的啊?他为什么会认为你一定会帮他续命呢?”风霜寒疑惑的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洛筱鱼叹了口气,然后便又起身向床扑了过去。
“太烧脑了,我不适合思考,我就想好好睡觉。”洛筱鱼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惹得风霜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你还没有沐浴,等沐浴之后再睡吧。”风霜寒一把将洛筱鱼提溜起来,然后便丢给她一套白色睡衣。
“我去耳房给师父打热水。”仿佛生怕她后悔似的,话音刚落,风霜寒便冲出了房间。
倒是洛筱鱼看着手中的睡衣,一脸懵逼。
她也没说她不洗呀,徒弟弟怎么感觉比她还着急的样子?
洗完澡后,洛筱鱼换上了风霜寒给她的睡衣,却发现……
这特么是男式睡衣啊雾草!
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发育完全,但还是十分娇小玲珑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她身上,却像一个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洛筱鱼郁闷地看着拖地的下摆,不禁懊恼。
这身体也太矮了吧!前世她好歹也是一米七的性感美女,怎么一穿越,就变成一个又矮又平的萝莉了呢?
她想当御姐啊QAQ!
洛筱鱼无法,只能将下摆打了个结,露出了她如玉的小腿,虽然这睡衣依然很大,但她多少走路不会再摔了。
但是,当她走入房间时,风霜寒却愣住了。
只见少女穿着宽大的睡衣,因为她的肩膀太窄,因此露出了一部分的肩膀和锁骨,下摆被她打了结,因此她那白皙如玉的小腿与玉足,全部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风·母胎单身·霜寒仿佛听到轰的一声,看到面前这一副“香艳”的画面(自认为的),拼着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跑出了房间。
洛筱鱼:“???”发生了什么?
跑出去的风霜寒很郁闷,原本只是他一时的鬼使神差,把自己的睡衣拿给了师父穿,结果丢脸的反而是他,他太难了!
风霜寒捂着脸,刚才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在面红心跳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他前世当过仙界界主,勾引过他的女子数不胜数,更有甚者,会在他面前直接脱光衣服,但是他那个时候却可以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地把那些女子丢出去,如今,师父不过露个肩膀和小腿,他竟然就……
风霜寒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风霜寒啊风霜寒,你怎么可以对师父有那样的想法呢?那可是你的师父!”
话是这样说,但是风霜寒一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就便不禁口干舌燥,心里阴暗的想法翻涌得愈发厉害。
于是当天晚上,风霜寒愉快地冲了一整晚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