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那是意外!”宇文无力的低下了头,往日痛苦的回忆入潮水一般向他袭来,要如何解释,才能化解她们的仇恨,毕竟,那是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女人!
“不是意外!不是……”女人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她的精神,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每次想起自己无缘见面的孩子,她就会变得不理智。
屋外,精神病院派来的车子已经在等待。那是宇文一早就吩咐好的,为了梦儿和宝宝,他一定要这么做,他要为她们清除一切危险。至于这个女人,早就应该送她到那里去治疗,只是,这些年,父亲的袒护让她越来越变本加厉。
“你!”女人手指着宇文的鼻间,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想送我去精神病院?”看着穿着白大褂,步步紧逼的医生,女人的眼中,头一次出现了恐慌。
“你早该知道,惹了我,就该是这样的下场。”如果他们相安无事,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这次,是告诉她,也是告诉一直袒护她的父亲,他的决心。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医生此时,已经架起了几近疯狂的她,向着门外走去,他们只是按照宇总的吩咐,谁叫他刚刚成为了这间医院的最大股东。
方雪儿在医生的包围中不断挣扎,恐惧和憎恨,此时,全部表现在她的脸上。
“谁敢拦着,就一起送去!”宇文看着想要过来阻止的下人,冷冷的说道,果然,这句话奏效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少爷,说一不二。他们可不想陪着这个有点不正常的太太一起进精神病院。
“宇文!你个贱种!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一定会……”方雪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随着车门的紧闭,逐渐消失。
宇文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被她抓乱的衣服,冷冷的扫视了那些下人一眼,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相信,过不了五分钟,便会有人为方雪儿代劳,打电话通知他那位远在异乡的父亲大人。这次的主要目的,也是告诉他,如果不好好管束自己的女人,那么,就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代劳。
心中已思量好,便上车,飞一边的驶出了这个讨厌的地方。
司徒业,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自己的心,失落无比。
宇文的话,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梦儿,感动不是爱情,不要因为愧疚而放弃了自己的真心。’
是吗?感动,自始至终,梦儿给自己的,只是感动?不,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自己要急匆匆的赶去医院,为什么不能早点或者晚点到,为什么要听见他们的对话,巧、巧、巧,为什么这么巧的事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司徒业狠狠地打在墙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出血的拳头。
“怎么?伤心了?还是,不甘心?”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后面出来,带着点嘲讽,同时,也带着一点邪魅的诱惑。
司徒业警觉的向后看去,是他!欧阳珏!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看见了,就别怪自己无情,竟然够胆伤害梦儿,就应该做好了赎罪的觉悟,多说,无益。
欧阳珏伸手,接住了司徒业满是鲜血的拳头,似笑非笑。“怎么,就这样放弃了,可不像你的风格。”欧阳珏故意刺激司徒业。
“我不会放弃梦儿,所以,我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你,因为,你伤害了她。”司徒业不由分说,扬起腿,便向欧阳珏身上踢过去,却被他灵巧的躲开,现在的司徒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今天的情绪真的很低落,为了李梦儿吗?看来,自己的对手还真不少。
欧阳珏苦笑,心中却黯然。梦儿,我注定,只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你曾经说过,我是魔鬼。那么,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光明,如果没有了你,我一定会走进黑暗的深渊,万劫不复。
一边应付司徒业的拳脚,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欧阳珏,有些力不从心,便草草的结束了动作,打量起司徒业。
“为什么不杀了宇文,这样,李梦儿就是你的了。”欧阳珏看着司徒业,嘴角含笑,这对于他阴柔的外貌,无疑是增添了亮丽的一笔,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若为女人,他,定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挑拨离间!”司徒业对他,冷眼相向,完全忽视他诱导的话,杀了宇文?那梦儿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若宝宝长大,还会对杀了他生父的自己那么依赖?欧阳珏,你到底,什么意思?
看着司徒业防备的目光,欧阳珏无谓的笑笑。“挑拨离间?我可没有。你和宇文,什么时候算是一条道上的了?”浓浓的讽刺,被欧阳珏诠释的淋漓尽致。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司徒业冷冷的看着欧阳珏,眼中,不再有温柔,不再有失落,有的,只是冷冷的注视和凛凛的恨意。
“现在的你,可没实力跟我算,你,弱点太多。”欧阳珏慢慢的走到巷口,回头邪魅的笑着。“单是李梦儿,或者是她的孩子,都是你的死穴。”说完,便回过身,拐出了巷口,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独留司徒业一人,站在原地。
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对梦儿和宝宝动手吗?司徒业的拳头暗暗握紧,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流出,可是,他却全然未觉,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如果他敢动梦儿一根毫毛,自己绝不会留情,即使是死,也要杀了他!
下定决心,他也慢慢的走出了巷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