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感觉,无法自欺欺人。帝沫儿看帝苍烈的眼神分外明亮,她挂在他脖子上时,是那样的小娇憨,仿佛全世界只有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而她,是他唯一的宠爱。那时的帝沫儿,美极了。
凤傲珺不想骗自己,她看到那幕时,心很疼。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度的女人,原来在面对爱情,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
也会为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出现了异性而酸涩难受。
帝苍烈轻答:“对。”
面对帝苍烈的坦白,凤傲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她些微失落的“哦”了一声,尔后站起身来说,“我,我有点困了。”
说罢,就要离开,手却一抹温暖握住。
“七七。”那是帝苍烈的低柔一唤。
凤傲珺的心顿时微微的泛疼,她别过身去,看向朦胧的远方。
帝苍烈低缓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十岁那年,我唯一的妹妹染疾而逝。这时,父亲抱来了沫儿,我将所有的感情转注在了她的身上。
我对沫儿很宠,很溺爱,因为怕再一次失去一个妹妹。”
凤傲珺呵笑:“沫儿未必如此。”
她不相信心思细腻的帝苍烈,看不出帝沫儿对他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兄妹。
帝苍烈的拇指轻轻的抚过凤傲珺的手背:“沫儿她有病,她的心脏随时会痛。她的生命本来只有十五岁,是我用法力强行留住了她的生命。”
凤傲珺惊然回头。那么美好的女孩子,竟然是用法力留住的生命。
上苍,你是不是太嫉红颜如仙。
“她就像个瓷娃娃,经不得一点磕绊。起初,她的心疼有规律,每月月圆之时她就会心痛,我用法力可以暂时止住她的疼。
但后来,疼痛变得没有规律,随时随地她都有可能因为没有及时止疼而死去。那千丝缇,便是我不在时,给她震痛的。但是它的药力越来越少。
七七,她很脆弱,脆弱到她戴了一下那个沾了尘埃的项链就犯了病。所以,我不允许她出阁,不许她沾碰世间那些尘物。”
凤傲珺微怔。她以为帝沫儿不过是某种严重的心脏病,真实,却是这般噬心的残忍。
“难道连你也没办法彻底根治她的病吗?”
帝苍烈缓缓摇头,声音竟然透着无奈,一个天帝的无奈:“她的心痛,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血咒。”
“血咒?谁下的?”
能让天帝都束手无策的咒盅有多厉害?凤傲珺不敢去想像。
帝苍烈没有再往下说,他的手轻轻揾上凤傲珺的脸,温声唤:“七七,我告诉你真相,是不想你误会些什么。”
凤傲珺却敏感的偏过头去,她抽出了被帝苍烈握着的手。
对沫儿的怜悯是一回事,而她和帝苍烈之间的千丝万缕又是另一回事。
“你疼她。”说出这几个字,凤傲珺的鼻子竟然泛起一抹酸楚。
帝苍烈静视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如果两情相悦,必定心灵相通。我的心,你早该明白。”
凤傲珺吸气,她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庄凝,她看着帝苍烈深遂的眸子说:“如果真的心灵相犀,必是彼此世间唯一。没有最喜欢,也没有更喜欢,只有黄穷碧落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