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视他眼中蕴涵的痛楚,径自说着。
“不,梦儿,我宁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对你动手的。”他疾步上前,再次紧紧地把我搂在了怀中。
“我不信,我不信。你动手推我就是伤了我的心。我的心很痛很痛你知不知道?”我说着说着也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泪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腮边滚落了下去。
“没有下次了。永不会再有。这是我这辈子伤你最深的事!你原谅我,给我补偿的机会好不好?”他双手捧起我梨花带雨的脸颊,温热的唇顺着泪水流过的地方吻了下去。
“玉哥哥好坏!”我用小手捶着他结实的胸膛,发泄我仅剩的一丝愤怒。
其实他犯的错误我也不大说得出口。这要是搁在现代社会,人家要是来问你:他犯的什么错呢?
他推了我一记。我答。
我估计听到的三姑六婆都会笑喷饭的:什么他推了你一记,你就要跟人家闹离婚啦。这要是我和我们家那口子,每天推推搡搡不下七八十来次的。要是没次都像你这样,那不是民政局都忙翻天啦!哈哈,你是纸糊的,还是娇贵惯了……
一顿话说得我无地自容。
“那个不一样的。”我好不容易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怎么不一样?推过来推过去,一样是个推字,也没多一横,也没少一点,搁你那里怎么地就不一样了呢?”
我无话可说,垂头举白旗。
这时边上的几个人神色各异,晏楚漠眉头轻皱,眸子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不甘。花掠影桃花眼泛冷,紧握折扇的手指关节发白,泄露了他的心事。
刚出来探看情况的绯君俊目圆睁,似快要喷出火来;只有平静的涣晨嘴边含着笑意,有趣地看着面前的好戏。
我扭捏地看着在一旁看免费大戏的几人,脸深深地垂在了玉哥哥的胸前。纵使我脸皮再厚,这么多的人围观着,也不免老脸红了起来。玉哥哥似是看出了我的不适,打横一把抱起了我。在涣晨的示意下,向我的树屋走了过去。
被隔绝在门帘外的一干人先是齐齐地松了口气,继而又各个神经绷紧了起来。只有涣晨像个守门神似地,静静地站在了小屋的门口。看得憋气的绯君直挑眉。
玉哥哥紧紧地抱着我,挑开淡紫色小花低垂的藤帘,踏在了一片松软的草地上,轻柔地把我放到了树塌上。
“梦儿,以后不管大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准这样无声无息地轻易地离开我。”玉哥哥抓着我的手恳切道。
“那要是再出先那样能够的情况我不保证你还能够再见到我。”
“不会了,梦儿。那样刻骨铭心的痛楚我已经尝过一次了,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玉哥哥低沉的声音中包容着深沉的痛楚。
“这二天那你瘦了!”我的小手抚上他俊美略显得苍白的面孔,缓缓地抚摸着。
“那是我该得的惩罚,只要梦儿还肯原谅我就好。”他自嘲地笑笑,大手覆上了我的手背。
“这二天我就当做了一个坏梦,我们不要再提那档子事了,好吗?”淡忘那些让我们觉得痛苦的日子,远离那些让我们感觉很不好的人和事。只是,玉哥哥,你能做到从此不再伤害我一分一毫吗?
“好,梦儿。我好怕看到你疏远的眼神,那会使我崩溃!”玉哥哥伏在我的颈边呢喃着。
“也差不多了。我本来都想不再理你了。”我鼓着嘴巴,似真似假地。
“不许!”玉哥哥惊呼一声,猛地扑上前来擒住我翘鼓的红唇,霸道地吸允起来。
“唔……玉……”
良久,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我“嘤咛……”一声把头缩进了睡袋里。
他嘴角带笑,从睡袋里把我挖了出来拥在怀中。理理我散乱的几缕头发,沙哑的嗓音低低地伏在我的耳边道:“梦儿,玉哥哥心里只有你。不要轻易言弃!那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真的吗?玉哥哥,我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微仰起头,看着他俯下的脸孔问道。
“是的,梦儿,失去你,玉哥哥的心里就是空的。没有了心你可让玉哥哥怎么活下去!”说完这番话,他俯低的红唇再次欺了上来。
“嗯……”
屋外的几个人谁也不作声,只是木然地倾听着那屋里面传出来的细微的说话声。每个人的心里都好象有一把火在烧,每一时,每一刻的过去,那心火就熊熊地热烈了几分燃烧着众人从眼里再到骨血里的所剩无几的二分理智。
世转从里面伸头出来看到的就是如此诡异的氛围,马上识相地把脑袋又缩了回去。
“梦儿……”受不了这样低气压的沉闷,花掠影率先长吐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呃……”我张口欲答。玉哥哥抚上了我的嘴唇,阻止我开口。他安置好我之后,自己走了出去。
“梦……”花掠影刚要再叫第二声,就看见裴子玉撩开花帘走了出来。
“呵呵……裴公子,梦儿她可还好?”花掠影快步迎了上去问道。
“多谢花公子的关心,梦儿她一切都好!”裴子玉客气地答道。
裴子玉越过花掠影,向脸部表情平静无波的晏楚漠深施了一礼:“多谢殿下为子玉引路,子玉才得以和梦儿相会。”
晏楚漠眼眉未动,启唇道:“裴公子客气了,你即是魅儿的师兄,我自当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