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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回 沈夫人打草惊蛇俞县尹执柯泣凤

诗曰:

一天骤雨乱萍踪,藕断丝连诉晓风。

幅素实堪书梦谱,怀衾谁许破愁胸。

遂平义重能操介,上蔡缘艰未割封。

好事多磨休躁急,且同阮籍哭途穷。

话说衾儿清早奉小姐之命,送扇还喜新,但知防近不防远,不知夫人已在天井里看金鱼,竟望厢廊就走,开角门要往书房来。那夫人昨日因喜新在里边出去,已存个防察念头,今见衾儿光景,遂赶上一步,喝住道:“你做什么?快些走来?”不意衾儿开角门时性急了,拔闩甚响,楚卿在书房里听见,恐怕不是衾儿,定是采绿,赶来一望,只见衾儿向内走,却不知夫人立在转弯处,高叫一声“姐姐”。夫人探头一望,见是喜新,心中大怒,骂道:“你这贱人好大胆!喜新才来,你就与他勾搭了。昨日他进来做什么?如今你出去做什么?从实供招!”衾儿道:“他昨日何曾进来。”夫人一掌打去,衾儿急举手一按,不意袖里溜出扇子。衾儿急去拾着。夫人夺来看时,却是一柄金扇,小姐的字在上面,也不看诗句,又一掌道:“罢了,罢了,我不在家,你引诱起小姐。朱妈妈快拿拶指来!若素这不长进的,快走出来!”那朱妈妈正在厨下催脸水,刚进角门,听得里边打骂,立住脚,隔子眼里一瞧,探知缘故,星飞踅进书房,对楚卿道:“你们不知做了么事,小姐写扇叫衾姐送你,被夫人搜着,如今小姐衾儿都要拶哩,你快些打点。”说话报个信,飞也进去了。

楚卿原是胆小,唤衾姐时,看见夫人,已是心中突突,及闻得里边闹嚷,虽听得不清,胆已惊碎。今见朱妈妈说小姐衾儿都要拶,一发吓坏,应声不出,想闺门如此,怎得小姐到手?就要见一面,讲一句话,今后断不能了。若不早走,决然连我被辱,不如去罢。急走出来,喜得门公不在,忙到冷寺前,要画圈时,又忘带墨,解下束腰带,抖一抖衣服,往里边来,只见东关西倒,哪里有一个和尚。也没有香积,寻着一个跎道人,问他借笔墨,说师父化缘出去,锁在房里。楚卿十分焦躁,忽见一个行灶在那里,又问要水,说没有水。只得吐些津沫,把指头调了灶烟,画在墙上,弄得两手漆黑,寻水净手,躺在里边,屈指算时已在沈家十日了,肚里又饿,不敢出去。

清书望见墙上有黑圈,进来寻着。楚卿道:“你快去拿巾服木梳来。叫蔡德收拾行李,问店家取了十两头,算还饭钱。速速到这里,起身往城外吃饭。”不逾时,清书把巾服木梳取到,替楚卿改装,仍做起相公。蔡德已至,两边问了几句,楚卿道:“出哪一门。”蔡德道:“出西门。”楚卿道,“如今从南门走罢。”遂出了南门。吃过饭,觅牲口上路,方才放心。一路上,三人各说些话。此时是四月十八,天气正长,到遂平未黑。下了牲口,竟报进衙门里来。俞彦伯迎入后堂,各叙寒温,茶罢饮酒,彦伯道:“前日闻兄在上蔡,特差人迎候,不知台驾又往何处?”楚卿道:“一言难尽,另日细谈。”彦伯晓得路途劳顿,遂收拾安置。

连接三五日,彦伯见楚卿长吁短叹,眉锁愁容,问道:“吾兄有何心事,不妨与弟言之。”楚卿道:“忝在世谊,但说无妨。”遂把前事细诉一番。彦伯笑道:“原来有此韵事,且请开怀,弟当与足下谋之。”楚卿急问:“吾兄有何良策?”彦伯道:“长卿与先父同年,那长卿的夫人,是上蔡尤工科长女,尤工科夫人是米脂县人,她到舅家时,弟自幼原认得,一来是年伯,二来是亲知,见与兄执柯,何如。”楚卿揖道:“若得如此,德铭五内了。”彦伯笑道:“才说做媒,就下礼来,若到洞房花烛,不要磕破了头。”大家笑了一回。明日,彦伯收拾礼物,往上蔡来。

再说沈夫人那日见了扇子,把衾儿打了两掌,叫朱妈妈唤小姐出来。若素在里边听得惊悔不迭,却有急智,对朱妈妈道:“你且顺我的话就是。”遂走出来。夫人骂道:“好个闺女!好一个千金小姐!”若素道:“母亲不曾问得来历,实不干衾儿之事。孩儿素守母训,只因昨日朱妈妈传诗题回来,喜新在外看见,说我也会做诗,既小姐能诗,我有扇一柄,烦你央小姐题写在上面。朱妈妈只说孩儿会做,竟拿了进来,对孩儿说。孩儿想这喜新不过是书童,哪里会做诗?因叫朱妈妈对他说,你若果然做得好,小姐就替你写了。原是哄他。不意朱妈妈出去,喜新的诗已写,就拿进来。孩儿看时,却做得好,因想父亲年老,若得喜新在此,甚可替父亲料理,不好哄他。又想闺中诗句,岂宜传出,故此写唐诗一首,叫衾儿送去,吩咐他下次不可传诗进来。不意母亲知道。其实衾儿无过。就是喜新昨日进来,方才母亲又看见,或者为讨扇子,亦未可知。喜新也没有差处,母亲不必过虑。”夫人听了,才把扇子上诗一看,却是杜甫七言《初夏》一律,后题《夏日偶书》又无图书名字,方息怒道:“衾儿何不早对我说。且问你,喜新的诗呢?”若素道:“在房中。”就叫采绿去取来。夫人看了,惊道:“这也不信。朱妈妈你去唤他进来,我问他一问。”又向若素道:“你的诗呢?”若素也叫采绿取来。夫人看完说道:“虽是春闺,在妇人则此诗甚美,在女子还该清雅些。衾儿你同小姐进去罢。”

停了半日,朱妈妈进来道:“喜新不知哪里去了,到处寻不见。”下午时分,夫人叫问豆腐店,也说不晓得,心上疑惑:难道闻我打衾儿,他就惊走?到书房看时,件件不动,桌上摊着几本书是二十一史;想此子颇奇。再看床上枕边一只黑漆小匣,开看却是一副牙梳,一瓶百花露油。大疑道:“这是京里带来,若素梳头的。”匣下压着两幅诗:一幅就是《春闺诗》,一幅是《夜读有怀》。连看几遍,想此子颇奇。遂拿了梳匣,到小姐房中,问:“这瓶油,哪个送与喜新的?”衾儿道:“并不曾有人出去,哪个送他?”若素道:“他既有牙梳,岂没有油!”夫人道:“喜新的诗,你见过一首,还是两首。”若素道:“只见过春闺一首。”夫人遂把《夜读有怀》一首付与小姐看。若素看了,心中了然,故意道:“据诗中意思,却是为衾儿。”夫人道,“你有所不知,他第二句说‘娇客何人识韦皋’,韦皋未遇时,为张延赏门胥,延赏恶而逐出,后韦皋持节代延赏。此句是喜新讥我不识人。‘槐荫未擎鹭足’,是言槐之下,未列着鹭序班,喻未仕也。第四句是为婚姻而羁绊。第五、第六,是未成就的意思。第七句,‘微服不知堪解’,昔郑交甫游汉皋,二女解,今变服而在门下,不知能遇否,则他非下人可知。末句‘且凭青史伴闲劳’,古诗有‘闲劳到底胜劳劳’之句,他明知是无书可读,闲在此间,借史以消遣,则其不为做书童而来可知。”若素道:“如此看来,与康宣华学者之事一辙了。”夫人道:“喜新不见回来,必是惊走了。他若恋着衾儿,必不去;若不独为衾儿,决不来。”若素道:“来与不来,母亲何以处之?”夫人道:“若不来,也罢了。若是来,我将衾儿配他,凭他去。就看他为何处置。”若素道:“母亲高见极是。”

正说间,只见长接的家人回来说:“老爷己回省下,着我先回,钦限紧急,五月不利出门,吩咐家人早速收拾,二十六到家,二十八就要起行。”合家大小,各去打点不题。只有若素、衾儿却放喜新不下。

到了二十四日,俞彦伯备礼拜见沈夫人。夫人以母亲乡党,又系年侄,出来相见。茶罢,彦伯说起作伐之事。夫人道,“本当从命,但一来老身只生此女,不舍远离;二来寒门并无白衣女婿;三来女婿必要见面,今行期迫促,不暇访察,就是拙夫回来也要老身作主,此行不过一二年之其俟。旋归领教罢。”彦伯见事不可挽,打一躬道:“伯母以旋归为约,决不于福闽择婿了,小侄候归旌就是。”夫人道:“盛仪断不敢领。只还要借重一事,前日有个姓吴的,也是鹿邑县人,投舍间作书童,取名喜新,老身爱他聪俊,许把小婢衾儿配他。不意那日衾儿出去开角门,喜新推角门进来,老身不知就里,疑心有私,责衾儿几下,他就惊走了,却见他两首诗,其实才堪驾海,志可凌云,决非下辈。他说有一个乡里,在尊府作仆,不知此人可曾到来?若在尊府,情愿将衾儿嫁他,听凭去就,也见老身怜才之意。”彦伯道:“这个却未曾访问,或到敝衙,亦未可知,但有诗乞借一观。”夫人命朱妈妈取出。彦伯看了道:“据这诗人品口气,决是个国器时髦,必是慕令爱才貌,做关文新句,岂肯为着尊婢,便做此游戏三昧。伯母既是怜才,还该斟酌,待小侄访的,回复何如?”夫人道:“老身岂不明白!但此人头角未嵘,门楣未考,轻易允口,岂不令人见笑?这事断使不得。若访得着,只把衾儿与他便了,本当留饭,奈乏人奉陪,下程即着人送至尊舟。”彦伯道:“不消费心。”料这事难成,只得做别出门,竟回遂平。

次日天明才到,楚卿急问道:“消息如何?”彦伯道:“一个就是到手。”楚卿道:“原只要小姐一个。”彦伯道:“这却尚远。”遂把上项事说一遍,楚卿顿足情急起来。彦伯道:“她归期尚远,兄何不先娶衾儿,聊慰寂寞,俟来岁乡试中了,那时小弟从中竭力,亦未为迟。何必如此愁态!”楚卿道:“人生在世,一夫一妇是个正理,不得已无子而娶妾。若薄而二色者,非君子也。况若素才貌双全,那一种端庄性格,更是稀有。小弟与她说到相关处,她也不叱,也不答,只涨红脸说道‘你出去罢。’何等温柔!及宋妈妈怪弟闯入内室,她说奶奶着我送花来,何等回护!小弟假说要线,她即唤衾儿取线,何等聪慧而顺从!及夫人回来,小弟临出,叮嘱她写扇,她又急急吩咐夫人在家断不可进来,何等体谅!”说到此处,大哭起来,又道:“小姐说闺中字迹,断不传人,却又不拒绝我,特地写着扇子,悄悄唤衾儿送出,又不知多少幽情谜语在上。今忽天各一方,教我怎撇得下!”竟哭个不止。彦伯道:“不须过虑,好处还在后边。今兄且在此与弟盘桓数月,待过了新年,科考还家,免生烦恼。”楚卿道:“虽承盛意,小弟在此,一发愁闷,不如回去,在路上无人处,待弟哭个爽利。明日断要奉别了。”

说未完,门役来报:“外边有一起奸情事,绝美的一个妇人同两个花子解进来,请老爷升堂。”楚卿闻知,拭开眼泪,就出来看审。

第七回 守钱袅烧作烂虾蟆滥****断配群花子

诗曰:

盈虚端不爽毫芒,逆取如何顺取强。

梅坞藏金多速祸,燕山蓄善自呈祥。

请看梓其今谁在,试问铜陵音已亡。

天杀蠢人多富吝,任呼钱癖亦惭惶。

话说胡楚卿拭干眼泪,出来看审奸情。看官,丢开上文,待我说个来历。

遂平县东门外二十五里,地名灌村,有个财主,姓吴名履安,祖上原是巨富,未曾出仕,到他手里,更一钱不费。身上衣服,最少要着七八年,补孔三四层,还怕洗碎了,带龌龊穿着。帽子开花,常用旧市托里。一双鞋子,逢年朝月节,略套一套,即时藏起来,只用五六个钱买双蒲鞋拖着,恐擦坏袜子,布条沿了口,防走穿底,常攒些烂泥。这也罢了,若佃户种他田,升合不肯少,倘遇着水旱,别人家五分,他极少也要八分;这些佃户,欲不种,没有别姓田,只得种他。若说放债,一发加四加五,利尾算利,借了他的,无不被他剥;要到第二家去借,远近又被他盘穷,不得不上他的钩。及至奸巧的,要索性借他一百五十两逃往他方。他必要估绝你家产,合着一本利才借你,要多一厘也不肯。有几家盘不起,与他拼命的,他又算计好,总不放债,收拾起来,都积在几处典铺里。家中日用,豆腐也不容易吃一块。所以在他身上,又积几十万家私,真是一方之霸。却亏得一个娘子颜氏,原是宦族,能书能算。履安胸中浅浅,每事不敢与娘子争论。颜氏见丈夫财上刻毒,不时劝谕,哪里肯听。到三十五岁无子息,劝他娶妾,他不肯,说道:“娶妾定是年少,就生下儿子,我年老死了,少不得连家私都带去嫁人。”颜氏没法,吃了长斋,瞒丈夫修桥造路,广行方便。一日,有母子两个大名府人,丈夫在下路生理,五六年不归,后来得了确信,家中适遇年荒,特与儿子去寻夫。路上遇着骗子,行李盘费俱拐去,一路行乞。颜氏赠银五钱、米五升。履安进门看见米袋问起缘故,而不知有银子,把米夺了进去,颜氏向头上拔下一根银簪与她母子去。一日雪天将晚,有两个花子在墙门口躲夜,履安叱逐。那花子寒苦哀叫,履安取棒打出,明早一个冻死路上。颜氏闻得,取银一两五钱,私唤管家买棺埋葬。诸事难尽述。到三十七岁,颜氏生一个儿子,取名欢郎,眉清目秀,颖异非常。到六岁从师上学,履安择一个欠债主顾,文理不通,上门揽馆。先生教了一年,反问他找几钱利尾,差六分银子,还留先生一部四书,方才把借批还他。颜氏查考学课,竟是空空,遂着管家另访一位宿儒,对他讲过,每年私赠束金二十两,履安聘金在外。那先生感激,晓夜研究,不三五年,欢郎天资聪明,已是五经通彻,青出于蓝。取名无欲,字子刚,至十五岁入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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