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马上想明白,这小蟹秧敢杀恶人因为恶人先要杀他,而且是外面来的恶人。自己只是来吵架的,而且是本地人,他根本不敢杀人。
泼妇一想清楚胆子就大了,挺起胸膛重重拍了拍道:“好啊,想杀我是不,来啊朝我这里杀。”
泼妇见陶昌呆怔了,这小蟹田用刀果然是吓我的,根本就不敢动手。泼妇把胸膛直接撞上陶昌上身,陶昌连忙退让。这下子泼妇越发得意了,就想抢陶昌手中的刀,这把刀是把好刀老娘抢回去,以后儿子偷鸡抢鸭拿回来,杀鸡宰鸭更方便了。
陶昌看到泼妇抢手中刀,下意识地用手推泼妇,这蟹钳功不看对象直接自动发力,把泼妇推了个四脚朝天。
泼妇倒地上反映过来后,马上拿出了她练过无数次招数,在地上打着滚号叫着:“杀人了杀人了,陶家小蟹田杀死我了。”
陶昌对这倒是不在乎,你被杀死了还能大叫?人家一看你好好地,想讹诈我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吧。陶昌毕竟是少年生性,就看着泼妇在地上打滚,还拍着手叫着:“滚啊,滚得太难看了,你能不能滚得好看些!”
泼妇本以为这招就能征服了陶昌,会让他乖乖认错认输,谁知这小蟹田不照常理,要我滚得好看些。你要老娘滚得好看些,老娘就不滚你看。泼妇就停止了打滚站了起来。
陶芳看到泼妇地上打滚,怕陶昌搞不住,这时看泼妇自己站了起来,暗暗称奇。陈永强哈哈笑道:“你终于知道侄儿厉害了。”
泼妇这时候已进退两难,一咬牙就拿出最后一招:脱。她先是号啕大哭,叫着“我不想活了我要死在你面前,”接着开始了脱。
陶昌想你吓人吧,你真敢脱啊,我才不信,陶昌看着道:“脱啊,脱啊,受了凉伤风了可别怪我。”
泼妇咬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脱,我就脱给你看。”
陶昌摇摇手道:“你想人看请别人看,我不看,你皮肤象拔光毛老母鸡太难看了,我怕看了要吐。”
泼妇想不倒这小蟹田这么流氓,就是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说这些话。其实陶昌不是流氓是少年人生性,后世对姓王作家那句“我是流氓我怕谁”经常挂嘴上。所以説这些内容根本就不用打个顿脱口而出。
泼妇这次来真的,以往只要脱了一半人家就认错服输了,陶昌才不会认错,所以她硬着头皮。也不怕地上冰凉躺了上去,打着滚号啕着:“我要死了,死了。”
陶昌真傻眼了,泼妇皮肤真象拔了毛老母鸡很难看,死灰死灰地。陶昌傻眼的是这事怎么解决,不能让她在姑妈家门口撒泼下去吧。
陶芳在屋里骂了声不要脸,对陈永强道:“我得出去,不能让小昌吃亏。”
陈永强拦住了她道:“你出去只会事情搞得更糟,你等等,看小昌怎么处理。我对小昌有信心。”
陶昌自己都没有信心了,但他也不会认错,其实最难受的就是泼妇,这小蟹田根本就不照常规做戏,好象发呆了一样只管自己想着什么,完全是忘了她存在。
陶昌这时正和大将军交谈,问大将军怎么办?大将军道:“什么怎么办,
大将军马上心虚地转移话题,说道:“办法是有的,”
陶昌大方地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多给你点。”
大将军大喜道:“你能做得到,天气冷了以后我讨了媳妇怎么办?你把这泼妇看全了。不过现在有求于它,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催促大将军快把办法说出来。
大将军道:“你到粪坑里担一桶粪水泼她,保证她立马逃走。”
陶昌想这也可以啊,不会把事情搞大吗?要是泼妇被泼了一身粪水冲进姑妈家里,姑妈家里不是臭气满屋了?
大将军道:“去吧,不等你泼粪水她就会逃了。只是你要做得真,不要让她看出你只吓唬她而己。”
泼妇越滚越心凉,这小蟹男就是不理她,这怎么收场啊。她偷偷看着陶昌,嘴唇一合一闭好象跟人说话,但没有声音。顿时毛骨悚然,男人怀疑这小蟹田可能做了水鬼不会是真做了鬼吧。她看到陶昌莫名其妙地提起一只粪桶,嘴上还露出点恶毒笑意,更害怕了,真想跳起来逃走。碍于面子才没有立即逃跑。
陶昌很快就担了一桶粪水走了过来,泼妇叫道:“你,你想做什么?别胡来哟。”
陶昌笑眯眯地道:“刚才我请教了仙人,仙人说你中了邪,用粪水泼你一身,才能治好你中的邪。”
泼妇完全信了陶昌同仙人说过话的话,刚才陶昌嘴唇一开一合说话却无半点声音,自己只是怀疑,现在是完全信了。
陶昌还没有用粪杓打粪,泼妇突然跳起来就跑,丢在地上的衣服也不要了,嘴里喊着有鬼有鬼,比受惊的兔子跳得还快。男人和两个儿子紧追泼妇而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陶昌看着他们跑走方向正是北水荡方向。陶昌本准备明天去北水荡,要探清楚北水荡水产资源存量如何。今天这一闹,明天这家人不敢来北水荡水面,倒上好事。
陶昌想,明天不能再带上陈辉和妹妹了。自己一个人去才能施展手脚。
想好了明天要做的事,陶昌才回到了屋里。
这一顿晚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菜比过年过节还要丰富,许多菜过年时再有钱的人家也拿不出,因为买不倒。比如大毛蟹,春节时节就没有。全都藏在很深地面下冬眠,要到第二年惊蛰春雷一声响,才苏醒过来,使出打洞功从地下打出一个洞,才能爬出来。
陈永强特地拿出了自酿的江海岛老白酒,与陶昌两个人对喝。完全平等。这让陈辉羡慕得要死。
陈辉贼兮兮地对陶昌道:“表哥,把你刀送给我好不好。”陈永强瞪着眼睛道:“这把刀是小昌从大恶人手里缴来的,你想要刀,有本事自己去拿。”
陶芳疑惑地道:“什么大恶人,小昌又怎么把大恶人刀缴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陈永强想应该把一些事情告诉老婆了,不能让她总是把陶昌当成小孩子。陈永强直觉陶昌一定会成为一方人物。陶昌出去闯,陶芳要是强制约束他,对陶昌也不是好事情。
陈永强把上午发生在草棚镇的事说了遍,听得陈辉目瞪口呆,原来表哥这么厉害。陶芳十岁女儿陈云忘记了吃虾,对陶昌道:“大表哥好厉害,我要跟着你到草棚镇。”
陶芳是不停地抹眼泪,不停地说道:“不行,小昌不能回草棚镇,待这儿不许走。现在开始一步都不许出家门,我就在门口天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