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同意大将军关于玉皇大帝搞种族歧视的説法。大将军说了这只老螃蟹与它八万里都打不着一杆子,陶昌迅速行动起来,转到蟹洞方位下了水。很快找到这只老螃蟹洞口,把芦苇杆绑着小鳗鱼一头伸在洞里不断晃动,直到十多分钟后老螃蟹才爬到洞口,陶昌拉着芦苇杆引着它不断往岸上爬去,幸好芦苇荡有水老螃蟹一直以为在水里,没多少警惕性,很快就被陶昌引到了岸上芦苇荡里。
老螃蟹在陆地上其实要比水里游快多了,老螃蟹八支长腿一踏实芦荡泥土,成跳跃状爬行很快把芦苇杆上绑着的鳗鱼钳住,大蟹螯钳住鳗鱼段就送嘴里送。
陶昌这时处于了老螃蟹与大港湾水面之间,断了它后路就动手捕捉它。徒手捉螃蟹只要抓住蟹背壳两侧提起就控制了它。这老螃蟹太大,背壳面积远远超过了陶昌拇指与食指张开时宽度,让陶昌根本无法下手。老螃蟹已感到危险开始逃跑。陶昌无可奈何右手猛地按住老螃蟹背壳,死死地压住免得它逃了。
老螃蟹根本不受蟹背被重重压住影响,它的两只大螯太长,大蟹螯就象反弹琵琶轻易钳住了陶昌右手,陶昌痛得冷汗直流,右手用力想从大蟹螯中拉出来。没有用,除非陶昌愿意舍弃手上皮肉送给老螃蟹当美食,否则就别想把手从它口中抽出来。不抽出来恐怕整只右手最终被大蟹螯切断。
危险时刻还是大将军救了陶昌右手。大将军紧急提醒,快用蟹钳功与对它对掰,唯此才能保你右手。陶昌刚冒出蟹钳功想法,立即立杆见影。大蟹螯锯齿就象咬上了钢板,再也无法咬下去。
陶昌想,原来引发蟹钳功只要意念一动就行,倒是因祸得福。
老螃蟹大螯上下两排锯齿合拢的力量巨大,陶昌蟹钳功抵挡非常吃力,他左手是空着的就想找个硬东西砸大蟹螯,只有砸断大蟹螯才能保住右手。只是芦苇荡只有沙土,还有就是芦苇杆,那有什么硬物。陶昌自然而然地想到玄铁螃蟹,这块玄铁可是比钢铁还要硬,陶昌左手握住玄铁螃蟹就往大蟹螯砸。
玄铁螃蟹与蟹螯碰击发出金属声,大蟹螯竟然没有被砸断,甚至看不出有伤痕。陶昌想这下子完了,玄铁都砸不断大蟹螯,我蟹钳功练没几天,功力太浅只怕再坚持两分钟,功力一消失这手指就被大蟹螯卡嚓了。
陶昌满心焦急左手抓着玄铁螃蟹准备第二次下砸,大蟹螯却松开了陶昌右手,而且老螃蟹整个身体伏地面,好似向陶昌叩头的样子。陶昌明白老螃蟹这变化,显然是由玄铁螃蟹引起的。陶昌这时那管三七二十一把老螃蟹塞进鱼篓。
接受老螃蟹叩拜?怎么好意思吃你啊。所以你还是乖乖进篓子,等着下锅吧。
这只老螃蟹比起陶昌在草棚镇抓着的蟹王,自然又是高档了几等。这只老螃蟹体重估计一斤半左右重,陶昌断定周老板和蒋老头也从没有看到这么大老螃蟹。
陶昌满载而归。
蒋老头和周老大已经做好了红烧大江口鲤鱼,面鱼雪立红咸菜菜汤,干煸子鱼,清蒸大时虾等几个菜,就等待陶昌回来。
周老大和蒋老头看到陶昌回来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沉甸甸鱼篓。三人直接到了船上倒在船仓里。当看到那只老螃蟹时着实吓了一跳,都不敢去抓它。大时虾,子鱼、面鱼等等不但数量多,品质比已烧好准备下酒的更好。
蒋老头呵呵大笑对周老板道:“我说这孩子把大江口当成了自家宅沟,没错吧?”蒋老头脸上充满了自豪,好似陶昌就是自己的孩子,脸上荡漾着荣耀。
周老大常年在江海口讨生活,见多江海大世面,这时满怀喜悦地道:“奇人,这孩子是个奇人,长大必有大出息。”
两条大江口鲤鱼放养在船上水桶里,这活不了多久就会鱼肚翻白。陶昌明白这是木桶空间小,水也不流动水中缺氧而致鱼死。陶昌把鲤鱼捉回鱼篓吊在船尾江水里,説道:“周伯伯放心,这样一来鱼养几天都不会死。”
蒋老头和周老板不置可否地嗯了声,这前世江鲜市场卖的大都是死鱼。陶昌后世江鲜市上卖的全是活鱼,谁会吃死鱼。陶昌也没有多説,讲科学原理他们不理解,那就让事实证明让他们以后学着做就行。
那只老螃蟹在周老板坚持下不幸地当晚下了锅,周老板意思是这样好东西大家吃才是道理。
三个人喝着江海老白酒,吃着大江鲤鱼肉,剥着螃蟹腿肉,谈天说地。自然说到明天回草棚镇。陶昌离开家里已是快半个月了,惦念妹妹心情迫切,听到能回去自然高兴。让周老大意外的是,蒋老头也决定回去,放言这次回去要好好待一段时间。
第二天黎明五点钟样子三人就上了船,周老板拉起吊在船尾竹篓,两条长江口鲤鱼活蹦乱跳活着。周老大看向陶昌眼光象看天人一般。
陶昌心里嘀咕:你两老千万不要崇拜我,后世草棚镇人,也包括你们直系后代人人都明白这道理,只是个小常识罢了。
陶昌説道:“周伯伯,你可以做几只结实牢固大竹篓,固定在船尾活水中,弄到了极品江鲜就养在里面,带到东方大都市江鲜市场卖,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周老大若有所思地看着陶昌,蒋老头成了精的人,马上道:“小昌囝,你弄到极品江鲜请你周伯伯带到东方大都市卖,大家发财多好。”
周老大点点头,陶昌也笑着点点头。陶昌早有这心思,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到,所以不想把它捅破。
小帆船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草棚港,陶昌和蒋老头上了岸,周老大船上又装了些货调头驶往东方都市。这次蒋老头干货量多质高,还是陶昌的功劳。陶昌送给周老大的顶级江鲜周老大也没送回家,估计舍不得自己吃,乘这次到东方都市水产市场卖了。这正应了“盖高楼的住草棚,种稻米的吃糟糠”这老话。
蒋老头和陶昌往草棚镇走去,两人精神焕发,意气昂扬。
这是财大气粗吗?蒋老头和陶昌现在身上各有100块光洋。算得是有钱人了。
两人不存在财大气粗意识。天还是这一片天,路还是那条田埂路,就是心头爽,看什么都心旷神怡。走路特有劲儿。
有钱真好!
蒋老头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打招呼熟人。有认识陶昌的人,看到陶昌有些吃惊地道:“你是陶昌吧,你没有被淹死?”
这説得是什么话,淹死了怎么能出现你面前?脑子坏了是不是。
蒋老头现在把陶昌当作了亲侄子,冷冷地道:“小陶是大福之人,阎六王不敢收,被潮水冲到东阴沙,活得生龙活虎。”
蒋老头是什么人,草棚镇名人。那人不敢得罪,一个劲地道:“是,是,小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时围上来一群人,沙大毛也在其中,看到陶昌一惊一咋地喊:“昌囝,你害得我伤心到现在,外面好白相呗?”
沙大毛説完了好象忘了什么大事,拍了拍自己脑壳才大声道:“芦花不见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陶昌脸色煞白抓住沙大毛双臂,吼道:“芦花怎么了,你给我説清楚。”
陶昌现在具有蟹钳功,情急之下这一抓沙大毛那承受得起,双臂痛得呲牙裂嘴,鬼叫样大声喊起来。
芦花失踪显然很多人知道,这时旁边一人道:四个恶人追杀你时,芦花一直尾随着担心你能不能逃走。四个恶人返身回走时发现了你妹妹,要抓她泄愤,芦花逃进仓房港被大水冲走了。事后有人找过芦花,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