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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赵婆婆家夜

紫君房间里。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古朴的旧日记,坐在窗台上看。

日记上是很漂亮的钢笔字。

她一页一页地翻,粗粗看了一遍。后面有一页是新写的,用笔的颜色不一样,蓝色的朱笔字,那上面有紫君的名字。

赵婆婆画外音:紫君,不用怀疑,你就是我的来生。你的故事难以短述,我只想告诉你,安以杰是你等了一千年的人,千万不要再错过,这是一个没有预期的约会,如果再擦肩而过,将是多么悲哀的结局。所以你一定要紧紧握住他,不要放开。

紫君很懵懂:你就是我的来生,什么意思?

大厅。

紫君削苹果,安以杰看电视。

紫君一边削一边嘀咕:你就是我的来生。等了一千年的人……

安以杰:你在说什么?

紫君:哎呦!

她割破了手,赶紧把手指放进嘴里。

安以杰去拿止血胶布:你没事吧?

紫君:没事。

安以杰看着她的手,很仔细的包扎她的伤口。

紫君看着他。

赵婆婆画外音:你一定要紧紧握住他,不要放开。

安以杰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起头看她。

两人久久相视。嘴唇慢慢靠近。

咳嗽声。

叶子捧着书站在房门口。

安以杰紫君猛抽开身。

紫君把苹果递给安以杰:吃苹果。

安以杰接过苹果就咬。

两人的脸羞得绯红。

叶子受伤的表情。

叶子辗转难眠。

闪回:安以杰紫君深情相视那刻。

紫君梦呓:哥哥……

叶子转过身看着黑暗中睡得不安稳的紫君。

紫君梦中神秘恶毒的画外音:我总在你跟尔琪相逢的时候出现,分离的时候毁灭。我是罪恶的使者,死神的召唤,奉命破坏你们的相逢。用生命作要挟,用鲜血作工具。我要你生不如死!

紫君蜷紧了身体。

插入紫君的梦境:

黑暗的幻境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凭空响起的神秘声音。紫君害怕地往前走。

紫君:谁在说话?你是谁?

神秘画外音:不必知道我是谁。听好了,我要你离开安以杰,否则会发生那样的事!

紫君面前出现一幅幻景:一辆载满游客的快车欢快地开着。导游在领导大家唱歌,游客们拍手唱和。秦伯秦伯母也在当中。

紫君:是他们?

幻景续:迎面开来一辆大货车,鬼使神差地撞向载满乘客的快车。快车擦出丈远,滚落山坡。

紫君痛苦的表情。

幻景特写:秦伯秦伯母头破血流的画面。

紫君抱头尖叫:不,不!不——

紫君从梦中惊醒:不——

她看见安以杰守在床边,一把扑进他怀里。

紫君害怕地哭着:哥哥,我好怕。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死了好多人。

安以杰拍抚她:傻瓜,只是做恶梦而已。

紫君发着抖:不,我怕。我一闭上眼就看到很多血。秦伯伯秦伯母,他们流了好多血。是我害死他们。

安以杰:不要想太多,秦伯伯秦伯母不是好好的吗?

紫君:真的是我。有个声音告诉我,要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哥哥,是真的!

安以杰:快点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叶子端来一杯水:喝点水吧。

安以杰喂紫君喝了一口。

紫君害怕地抓紧安以杰的手臂:哥哥,我好怕,我想你陪着我。

安以杰迟疑了一下。

叶子:哥留下吧,我到你房里去睡。

安以杰点头。

叶子带门出去。然后从门缝里望着安以杰和紫君。

门缝消失。

叶子失落的站在房门外,片刻转身走进安以杰的房间。

紫君躺在安以杰怀里,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紫君:哥哥,我不想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

安以杰:不要怕,哥哥守着你。

紫君紧靠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试着闭上眼睛入睡。

安以杰轻抚她的头发:睡吧,噩梦不会再来了。

赵婆婆家

紫君房间。

窗外的光透射进来。

紫君枕在安以杰手臂上,两人仰卧在同一张床上。

安以杰张开朦胧的眼看紫君。

紫君也慢慢醒了。

安以杰:醒了。

紫君点点头。脖子还枕在安以杰手上。

两个人仰望天花板沉默着。

紫君缓缓爬起床。

安以杰撑着发麻的手臂坐起来,忽然手一曲,整个人压在紫君身上。

久久的,四目相视。

安以杰控制自己,很快爬起来。

紫君忽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抬脸吻住他。

安以杰要爬起的身体沉了下去。

张政家

叶子坐在沙发上看书。

张政递给她一杯牛奶:天气不错,你怎么不开心?

叶子没好气:天气好就要心情好吗?

张政:不对啊,我记得你很讨厌我,今天对我改观了吗?

叶子:哼,太阳从西边出来。

张政使坏:噢,我知道了,怕在那边做电灯泡。

叶子不理他,乱翻杂志。

他想着什么鬼主意,嘴上阴阴笑,手指在大腿上弹琴一样动着。

张政:你也喜欢上哥哥了?

叶子飞红了脸:他喜欢的是紫君。看到他们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张政:你一点也不高兴。

叶子不客气地:你少罗嗦。

张政:人家关心你还凶我。要不是看在安以杰分上我早就……

叶子瞪着张政。

她回过头的时候,眼泪落下来。

赵婆婆家

叶子从外面进来。

紫君准备出门的打扮:叶子,我们一起去游乐场玩吧。

叶子:我不去了。

安以杰:为什么不去?

叶子:因为……

张政忽然推门进来:因为我约了她,怎么样?

安以杰:你们……拍拖?

张政点头。

安以杰恍然:怪不得这几天叶子都到你那边去。

紫君拉着叶子的手:太好了,我们四个人一个也不孤单了。

安以杰用拳头在张政胸口轻轻一槌: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叶子,不然的话,兄弟也没情讲。

张政微笑:知道你宝贝她了。快去吧,不用太早回来。

说着把他们推拥出门,把门关上。

叶子忽然发作:为什么说我们在拍拖?

张政:做戏做全套嘛。紫君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四个一个也不孤单。说明他们很在乎你,希望有人关心你。那我来关心你啰。

叶子:不用你关心!拜托你闭嘴。

她靠着沙发蜷坐在地上,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张政:OK,OK!

他乖乖坐下,挑了个桌上的苹果吃。

赵婆婆家夜

叶子和紫君躺在床上熟睡。叶子睡得不是很安稳。

插入画面:

安以杰和紫君卿卿我我。

叶子在后面难过的看着。

紫君:哥哥,让叶子离开这里,我们不需要她,请她离开吧……她是个累赘……

安以杰:我会的。

安以杰走到叶子面前:叶子,你在这里住得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叶子:可是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安以杰:相信我那是头脑发昏说的话,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妨碍我们了……

紫君:离开这,请你马上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走啊!

叶子:哥哥……

安以杰:走!走……

叶子猛地惊醒,夜光中,满脸的大汗淋漓。

她坐在黑暗中,捂着嘴巴哭泣。

赵婆婆家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紫君一个人躺在床上。她睁开眼,发现叶子不见了。于是起床找她。

浴室门开着,厨房很安静,厅里也没有人。

紫君赶紧敲安以杰房门:哥哥,叶子不见了……

安以杰开门出来:怎么会呢?

他们穿好衣服出门去找。

赵婆婆家外面走廊

安以杰跑进楼梯间:我们分头找。

紫君按电梯,进电梯下楼。

楼梯间

安以杰走进楼梯间。

叶子背对着坐在楼梯上,缩着身子靠在墙上睡着了。

安以杰松了口气:叶子,你怎么在这里?

叶子醒过来,抬起红肿的眼睛,哭了:哥哥……

安以杰坐在她身边:怎么了?

叶子投进他怀里:哥哥,不要抛弃我,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安以杰安抚她:傻瓜,哥哥不会那样做的。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一家人啊!

叶子:可是你和紫君会讨厌我的,我会妨碍你们……

安以杰笑了:不会的,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别担心好吗?

叶子:真的吗?

安以杰点点头。

叶子:我昨晚做噩梦了。

安以杰:梦见我要抛弃你?哥哥是这么无情的人吗?

叶子笑了,感动的倚在安以杰怀里流着幸福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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