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神说没就没,聂丰欲哭无泪。您一神仙倒是自在,让我联系你,这玩意我也不会用啊!注入灵气?逗我呢。昨天才刚刚知道这世界上有修仙这种东西,今天就让我灵活运用,不觉得很过分吗!
聂丰十分无语的看着玄天消失的地方,半晌没有动静,应该是真走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太难了!”聂丰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闭上眼,感觉眼角有液体流过,很湿润,很真实,此情此情,他更加悲伤了。莫名的泪水更加卖力的砸在他的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等等,为什么会有声音?
下雨了?
聂丰伸手用力的往脸上一抹,定睛一看,顿时楞住了。他的手上沾满了莫名的红色液体,一很腥,有种黏黏的感觉,稍微带着些许热量。
这哪是下雨,这分明是下血啊!
聂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飞快的后退几步,从天而降的鲜血失去了阻挡,直直的的滴落在地面上。
情况太过诡异,超出了聂丰的认知氛围。他抬头朝着血液的掉落的方向望去,天空中一片晴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起风,血液以完美的垂直落体运动从天空滴落,没有丝毫的倾斜角度。
真是活见鬼,大白天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开溜!心里想着这些,聂丰正准备赶紧离开,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天空中笔直的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扬起大片尘土。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似乎是个活物,摔得不轻。
聂丰眼睛都看直了,那团毛茸茸的的东西竟然是只青色的小狐狸!小狐狸嘴角淌血,左前腿似乎也受了伤,一大片漆黑的血迹已经干涸,毛发紧紧的贴着皮肉,看起来十分狼狈。
小狐狸看到了聂丰,它的双眼绽放出神采,乞求的看着眼前这名修炼者,似乎在寻求帮助。
“救我!”
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聂丰用力拍了拍脸,他看了看小狐狸,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确认了一件事:这狐狸会说话,应该是个妖怪!
狐狸的目光更加迫切,它再次张嘴说道:“救救我!”
周围开始有学生聚集起来,狐狸砸在地上的动静很大,离得近些基本都听到了。
“哇,这是一只狐狸吗,好可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奇怪,怎么会有野生动物跑到学校来了?”
“估计是家养的,你看那人满身都是血,说不定就是他摔的!”
“太过分了,他怎么下得去手?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他的丑恶嘴脸!”
周围的学生议论纷纷,已经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
聂丰:“……”
所以我到底干什么了啊,危言耸听也有个限度吧,不要制造虚假的舆论啊各位学长学姐们!
聂丰很抓狂,确也没有理会周围这群人,他快速跑到狐狸身边,简单查看了一下伤势。狐狸浑身上下除了前腿之外没有其他伤口,但应该有内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被修士追杀,功力耗尽,只能这里躲藏一下,还请道友见谅!”
聂丰一愣,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小狐狸身上青色光芒闪动,紧接着竟然化成了一节细小的青色细绳,飞快的缠绕在了聂丰的手腕上。
“咦,那只小狐狸呢?”围在一旁的学姐们吃惊的喊了起来。
“见鬼了,大变活人……不对,大变活狐狸?”旁边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然而此时的聂丰已经顾不上去和他们解释了,一股极其强大的灵气波动正朝这边涌来,两个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天空,脚踏飞剑,御空而行,转瞬间就到了聂丰面前。
那是两名面容阴冷的中年修士,他们一落地,目光就紧紧的锁定在浑身是血的聂丰身上。
其中一人抬手激发了一道符纸,聂丰认出来那是乱心符,昨天小玉拿出来给他看过,激发之后会让普通人忘记一刻钟内经历的所有事情。修仙者在世俗界行走总会有不慎被普通人看到,这个东西就是用来消除痕迹的。
“我们是两百里外的御兽门弟子,道友可曾看到一只青色小狐在附近逗留?”另一人对聂丰问道,说的话虽然客气,语气却是十分冰冷。
周围的人群受到仙符的影响,全都表情木然的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两名修士和孤身一人的聂丰,以及他手腕上化作细绳的小狐狸。
聂丰还有些懵逼,从小狐狸变身到中年修士向他发问,这其中经过的时间不超过十秒,短短时间内剧情突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见聂丰没有回应,中年人有些怒意,再次开口道:“道友,我们时间有限,若是耽搁太久被那孽畜跑了,道友恐怕担待不起。”
另一个人接口道:“胡玄师兄,这小子身上的血有小畜生的味道,他肯定知道在哪。”
聂丰一惊,立刻回答道:“两位前辈,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我刚出门准备吃个饭,就被淋了一头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胡玄狐疑的看着聂丰,并没有打算相信他。
“那只狐狸对我们有大用,又精通隐匿变幻之术,所以还得劳烦道友忍耐一下,我得亲自确认它有没有藏在你身上!”说完二人就欲走上前来。
聂丰顿时急了,“等一下,你们不能这样,我有隐私权,我拒绝你们的提议!”他张牙舞爪的喊道。
胡玄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种散修我见得多了,好好配合,若是没找到我们自然不会害你性命!”
散修?聂丰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我不是散修,我在闲云门修炼,闲云子前辈你们认识吧?”
胡玄一愣,和另一人对视了片刻,再看向聂丰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忌惮。胡玄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聂丰拱了拱手,“之前不知道道友师门,多有得罪,不知小友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来自闲云门?”
聂丰傻眼了,怎么证明自己来自闲云门?功法?令牌?服饰?自己貌似一样都没有。
见状,胡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声道:“小子,你敢戏弄我们?”
聂丰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真是刚从闲云门过来的,就前不久的事情,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找闲云子前辈或者问天前辈询问,我绝对没有欺骗你们!”
胡玄怒意更胜,咬牙道:“好小子,不光戏弄我们,还想着让我们到闲云门丢人现眼,今天说什么也得教训教训你!”
聂丰大急,喊道:“你们别这样,我真没骗人,昨晚我还是在闲云门客房睡的觉,闲云山你们知道吧,海拔两千多米高,而且刚才还是闲云子前辈亲自送我们下山的!”
胡玄脸上满是嘲弄,“你说的的这些东西小孩都知道,我还说自己和闲云子拜过把子呢。臭小子敢戏弄我们,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口无遮拦的代价!”
说完,胡玄二人甩了甩膀子,捏着拳头朝聂丰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响起,回荡在三人耳边。
“呵呵,这倒是有趣,你和师兄拜过把子,那我是不是也该称呼你一声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