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牺牲在我脚下,我眼也不眨,直接掀开了祁枭弘的被子!恩?怎么没人?我立即傻眼了。赶紧冲到某师妹的房间,准备来个捉歼在床。“哐当!”一声,又一扇门牺牲在我脚下。正要破口大骂,仔细一看,哪有听众?居然两个房间都没有人。有气无处撒,我几乎发狂,猛踹了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两脚,只听“扑腾”一声,一个东西就这样降落到了我头上,破坏了本人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发型。一把将罪魁祸首从我头上抓了下来,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像鸽子的脚上真的是绑着一个纸条。赶紧出门借着月光来看,只见上面写道:真儿,我们出去寻你,如你先行归来,务必让小亲来告知我们。啥?派它?咋派?我茫然地回头看了看那又开始臭美的家伙。心里鄙视道:你要是靠得住,母猪也要上树了!不过,还是试试吧!清了清嗓子,我挥动胳膊,大叫道:“小亲,去找祁枭弘!”话音刚落,就见那臭东西傲慢地瞥了我一眼,振动着翅膀向远处飞去了。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我,心里还在琢磨:母猪难道真的能上树?
就在我在旅馆的院子里来回踱到第二十遍时,只见一男一女一鸽,三个身影就这样从天而降,姿态各异地站在了我的面前。男的很显然是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激动地注视着我;女的则不时温柔地看看男的,再不时恨恨地怒视我;而,咳咳咳,那只鸽,更是拽得空前的二五八万,得意地梳理着自己的鸟毛,恩,不,羽毛。
三人一鸟就这样沐浴在半夜的月光下,维持着表面的温馨,进行着内里的撕斗。
“哈!你们也发现了啊!今晚的月色很美哦!需不需要我去端几把椅子出来,我们慢慢欣赏……”见大家只是沉默,我硬着头皮打着哈哈。
“哼!”某师妹一甩秀发,转身回房了。想起那破掉的门,我不由得开始哆嗦。颤着声苦笑着对祁枭弘说:“好像今晚有点冷哦!”
祁枭弘怜惜地望着我,慢慢地走了过来,牵起我的手便向房间走去。感觉还没有走出两步,只听一声河东狮吼传来:“是哪个该死的踢坏了我的门?”唉,千年道行一遭丧,父母老师白教给她妇言了。
疾步扯着祁枭弘回房,一把将他按在椅子,兴致勃勃地说:“我今日发现了一种新的蔬菜,很好吃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吧!”
祁枭弘深深凝视着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好。”
“那就说定了哦!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说着,将他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亲自送到了门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赶紧关门,不忘送上诚心的祝福:“祝你睡个好觉哦!”
想到第二天就能找到苦瓜的植株,我不由得有些兴奋,简单地梳洗了一些,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祁枭弘顶着应该是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一路追寻着我的“星”迹,成功地回到了昨天我两次经过的地方。
从日出等到日落,就差从日落再等到日出,我望眼欲穿,最终也没有等到那对夫妻的到来。渐渐的,希望逐步转变为失望,我颓丧地蹲在了地上。
祁枭弘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我的身旁,眼见着我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提不起精神,不由得也跟着心急如焚。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心,也渐渐地凉了下来。
“真儿,要不,咱们回去吧!应该不会有人来了。”祁枭弘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事实。
“可是……咱们不是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小村吗?过了这座村庄,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看到那种我想要的植株……”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我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祁枭弘。
祁枭弘捏紧了拳头,眉头越皱越紧,心疼地望着我。
回头再次看了看那对夫妻离去的方向,我不由得再次回想起我们相遇时的场景。突然,两只齐刷刷指向一个方向的手浮现在我脑海中。
眼睛一亮,我抓住了祁枭弘的手,便向那手所指向的方向跑去。结满苦瓜的藤蔓与爸爸的脸,仿佛就在我的前方向我招手!
此时的祁枭弘,不知是忘了问我为什么,还是只是真心地信任着我,只是更用力地握紧我的手,仰着青春的笑脸,与我一起,向前奔跑着。
一望无际的广阔,漫山遍野的花草与那野火也无法穿透的生命力,随着傍晚的微风而轻轻飘荡,激起了我心中的涟漪,令我心醉。此时,仿佛一切已不再重要,整个天地,留在我心底的,只是苍茫一片。
慢慢地,我的步伐开始沉重,留意到我渐缓的步子,祁枭弘轻轻扯住了我,掏出帕子,怜惜地替我擦去了额角渗出的汗水。只那么一瞥,那熟悉的帕子就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
回避了祁枭弘再次伸过来的手,我开始默默地往前走。一边走,我一边拿手按住了自己那此刻怎么也无法平静的心,只觉得心乱如麻。走出去一截,突然感觉祁枭弘并没有跟上来,轻蹙眉头,我转身一看,只见他还站在原处,呆呆地望着我。他的眼神,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那么的迷茫,仿佛还夹杂着一丝痛苦。见我看他,他忙收敛住脸上的表情,冲我淡淡地笑了笑,跟了上来。
“真儿,咱们是要自己去找吗?”祁枭弘打破沉默。
“恩。应该是在这个方向,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我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