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还贼心不死啊!顺庆王还真是可怜,娶了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要翘家的王妃!”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给长命,我笑着打趣道。
“往事不堪回首。真真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难掩羞赧,她轻声道。微敛秀眉,她转念问道:“你过去一年都去哪了,我好奇死了,你快给我讲讲!”
时而颦眉,时而相视而笑,时而唏嘘,时而垂泪,千言万语,尽落心底。讲到长风隽时,担心长命想起她爹心中会难过,我只是隐讳地提到他失踪了,其他便没有再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阳子雪将长命交回给我,兴奋地说道:“曜铎奕曾经在我面前摆弄过一副棋局,说是照奚哥和风隽哥所下,我觉得十分蹊跷,等会摆来给你看看!”
正想告诉她当时我也在场,见她兴致勃勃,不忍扫兴,便由她去了。很快,女婢们便搬来棋盘,在石桌上摆好。她眼睛亮晶晶地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看,照奚哥所执为黑子,而风隽哥所执为白子。黑子气势很猛,而白子却似乎是在固守些什么,所以一直有所保留。棋局下到这一步时,听说风隽哥便弃子言败了,可是,就我看来,只要他舍去了这一子,倒是还有一线生机。这就是我与曜铎奕都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任凭我的棋力再不济,可是经阳子雪一点拨,也立即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正想将那颗风隽哥竭力保住的白子拿起来,一只小手抢在我之前将那颗棋子夺了过去!
吃了一惊,我不解地看向长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鼻子一皱,小嘴唇动了动,看着那颗白子说出了自长风隽失踪之后的第一句话:“爹说了,这颗棋子就是命儿,爹只能选择保护命儿……”说着,长命的泪有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紧紧地抱住长命,我久久无语,过往的一幕幕不停地在我脑海中浮现。
“真真,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阳子雪的轻唤将我拉回了现实。
苍白地一笑,我甩了甩头,淡淡地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刚才听你提到曜铎奕,他对你好吗?”
似乎是触到了她心中的痛,皱了皱眉,她茫然地答道:“不知道。他那样的男子,应该是谁也无法让他铭记在心吧!”抬头笑望着我,她强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接着道:“如果我是他,对于妙龄且貌美的女子,我想我也同样会欢迎之至吧!”
一时感同身受。只是倒也不免奇怪,我似乎是很久没有见过陌生女子进入顺德王府了。
“对了,不如我们来小酌一杯吧!我这里有新送来的桃花酿,清香扑鼻,令人回味无穷呢!”猛地站了起来,阳子雪高昂的兴致又回来了!
一时好奇心盛,我笑着点了点头。
结果很凄惨。一时贪杯,我和长命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过,小长命真的是很无辜,她会喝下桃花酿,是被两个醉到身不由己的女人逼的……
第二天一早,我头脑晕沉,强撑着身子起床,抬眸一看,房中已是空无一人。不免失望,意兴阑珊地躺下,眼睛空洞地看着床柱发呆。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轻轻地被推了开来。兴冲冲地回头一看,我猛地坐了起来。
“曜照奚,你还在啊!”绽放着硕大的笑容,我傻乎乎地问着来人。
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他放下了一碗汤。
“这个是给我的吗?看起来……恩……很好喝的样子……”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可是那碗汤,真的好喝吗?
“醒酒汤。刚才派人给命儿也送了一碗。”冷冽地眼神,冰冷的语调,大事不妙!
“哈哈!那个……就用不着了!我们只是喝了点糖水,哪里会需要用醒酒汤!”心中抱定了主意,打死也不能承认!
“蔚真真,以后不准再喝酒!否则,后果自负!”冷睨了我一眼,他坏脾气地说道。
“啊!会有什么后果?”茫然地望向他,我竟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似乎有些恼怒,他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要出门。我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叫道:“曜照奚,等等我,一起练功嘛!”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匆匆漱了漱口,我手忙脚乱地奔出去,总算是在他转弯之前赶上了他。
“曜照奚,真的,你说说看,会有什么后果?是罚抄书,这个我擅长,没问题!”
“不是就不是嘛!也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不过也的确没新意了一点……是不是关柴房?这个也不好……我不好意思去和鼠兄抢地盘,以前去打扰过它们一次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不要吓我,你不会真的有那种想法吧!那真的好像不太好……”
“蔚真真,闭嘴!”终于有人怒了。我暗暗偷笑。
“不会吧!太没创意了!罚我不准说话!这可一点也不人……”“道”字最后也没有机会说出来,我的嘴便被两片冰冷的唇瓣给堵住了。
良久之后,我踮起脚尖,从他肩头偷偷地朝四处望了一眼,满头雾水地问道:“今天怎么好像大家都起得很早……”惨了,这下我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了!这让我拿何颜面去见江东父老……
就在我沮丧不已的时候,曜照奚低垂下了头,在我耳边淡淡地说道:“今天我不上朝,所以,现在已经不早了。还有,如果再喝酒,那秋儿……”话没说完,他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