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时候可能是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急促,如闷雷般的声音,打破了茶水铺安静而诡异的气氛,茶水铺中的众人都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太平镇的方向。
昊九这个江湖小白,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既然又有人来此地,而且来的人还不少,肯定还会发生有趣的事,所以他就不在纠结牛霸这个憨货了,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坐在他对面打坐的李遁一,还是安安静静的保持着修炼姿势,好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茶棚另一边的四个女子也是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几人的脸上露出表情各不相同,两个少女对此是有些好奇,兰馨上师一脸的平静淡然,好像本性就是如此,一切都不能让其内心产生太大的波澜,只有戴着斗笠的飘雪仙子,轻轻皱了皱眉头,眼中竟有一丝厌烦之色。
地上被牛霸修理得很是凄惨的苟胜之等人,听见这声音,原本都是奄奄一息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突然间眼中爆发出了丝丝精光,特别是最惨的苟胜之,此时已经严重变了形的脸,竟然嘴角还勾起一抹恶毒的微笑,眼中的恨意更是浓烈至极。
众人之中,表现的最淡然的要数这一切始作俑者的牛霸牛大护法,他对沉闷的声音不敢兴趣,却对被他打得半死的地上几人突然间状态变好的样子感到好奇。
难道本大爷道理讲得不够力度,没有将他们彻底说服?牛霸心里这样想到,憨厚的脸上还露出了疑惑之色,为了证实他的想法,他还伸出脚在几个人身上不轻不重的踢了几下,顿时又引起一阵令人揪心的惨嚎。
“呔,贼子休要伤害吾儿!”
“踏踏……仓朗朗……”
随着一声大喝,伴着急促的马蹄声和利刃出鞘的声音,一道白光斜刺里从道路上冲了出来,那架势直取牛霸的人头,好像要一刀结果了牛霸。
“唏律律……唏律律……”
冲出的那道白光,是一个全身披着闪亮银色盔甲的中年男人,而在他的座下是一匹浑身雪白的战马。
眼看着来人就要杀到牛霸身前,但是他座下的马匹,突然一阵长嘶,接着前蹄踏地,猛的人立而起,保持冲锋姿势的来人被这猝不及防的突变,一下子甩下了马背,仰面翻倒在了地上。
本来人们都在看着突然杀出的来人,但是片刻间的画风转变,让本来已经受够刺激的几人,又是一阵惊诧错愕,不知道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再说那匹白马,将那个身穿银色盔甲的人甩下马背之后,竟然小跑着闯进了茶水铺,把茶水铺中的桌椅撞得东倒西歪,最后竟然在昊九的身前停了下来。
白马伸出它那颗雪白,只有在脑门有一缕类似火焰形状的红色鬃毛的大脑袋,在昊九的身上拱了拱,又嗅了嗅,之后一双大眼睛竟露出了拟人化的欢喜,就好像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一样,最后它更是不客气的伸出自己的大舌头,在昊九的脸上来回的舔了起来。
“杂毛……杂毛……”
当所有人都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时,昊九却表现的很是淡然,他任由这匹神俊的白马舔着自己俊秀的脸颊,没有丝毫的嫌弃之色,而且他还伸出自己的手在马脑袋上轻轻的摩挲着。
站在昊九肩膀上的黑哥却是不满的叫着“杂毛”,但是这匹马对黑哥却是没有什么惧怕,不像是其他的动物,哪怕是狼虫虎豹之类的在黑哥面前都是噤若寒蝉,由此可以看出这匹马的确是有些不烦。
“轰隆隆……轰隆隆……”
“将军!”
“将军!”
……
当所有还在看着白马异常的举动的时候,那个身穿盔甲之人的手下终于是赶到了茶水铺之前。
来人差不多有将近一两百人左右,都骑着各色马匹,差不多所有人都身穿盔甲,腰中悬挂着制式唐刀。
领头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黑色盔甲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另一个是身穿普通布衣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者。
当来人看到有些狼狈不堪,但已经站起身来,一手提刀的将军时,众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头的年轻人和老者,见此都急忙翻身下马,年轻人动作敏捷,先一步来到将军的身前,关切的问道:“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偷袭于你。”
“是啊,将军,少爷没事吧?要不是老奴回去报信,恐怕少爷有性命之忧。”随后上前的老者也一脸关切的问道,但是话语中尽是邀功的意味。
“哼!我没事,那个逆子暂时还死不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将军冷哼一声,将刀放回刀鞘,一脸淡漠的说着,没有去看地上被打的如同死狗一样的儿子,也没有去看愣愣站在那里的牛霸,而是看向自己刚得到的宝马良驹,甩下自己去讨好的那个少年郎。
他此时心中是愤怒异常,自己花费很大代价才得到的良驹,突然之间就叛变了,这让他是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但是他没有像他的蠢儿子一样,上来就喊打喊杀,刚才也是看见自己儿子有危险,才一马当先的冲过来,最后还落得个人仰马跑的下场,现在他变得冷静了许多。
“父亲,父亲,你要给孩儿报仇,杀了这个山贼!杀了那个小畜生!”躺在地上的苟胜之,看着父亲和父亲一干手下到来,心中瞬间有了底气,拼着最后一口气力,歇斯底里的喊出自己心中怒火和仇恨,直接把牛霸当成了山贼之流,期望父亲给自己报仇。
“闭嘴!”
将军没有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只是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身穿黑色盔甲的年轻人静静的站在将军身后,也是看着茶棚中的那匹白马还有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
那个老者此时却是急忙跑上前去,打算要扶起倒在地上的自家公子。
“砰……嗖……啪……”
还没等老者伸手碰到苟胜之的身体,站在一边的牛霸突然抬起腿,对着老者的身子就是一脚,之后就看着老者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几丈开外,然后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惊起一阵尘土弥漫。
“哎呦……哎呦……”
“刷刷……刷刷刷……”
伴着老人的哎呦惨叫,那些骑在马上,穿着盔甲的兵士瞬间拔出了悬挂在腰间的制式唐刀,目露杀气的看着抬腿踢人的牛霸。
将军见此,也是面露怒容,双眼圆瞪,牙齿咬的咯吱响,有力的大手也握紧了已经放入刀鞘之中的唐刀。他身后的年轻人也是双眼紧缩,死死地盯着牛霸。
“小……小哥……没……没发……话,俺俺……看你……们谁……敢动他……们?”如铁塔般的牛霸,站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但是说出的话却相当霸气。
将军白马利刃急,哪料良驹反突袭,剑拔弩张血染衣?小试身手幽冥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