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陈小兄弟,你耍帅之前是不是该把衣服穿上?”刀疤沉默了片刻,方才咳嗽了两声。
“啊,这,抱歉抱歉”陈晓尴尬的捂着自己的下身,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身子的状态,抬脚猛一跺地面,在扬起一阵沙尘的同时,便已回到了商人们摆放货物的地方,一边翻找着衣服,一边念念有词。
“刚刚那是李白吧,好厉害的剑术!不愧是我平时最爱玩的英雄,看来刚刚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我就说我作为一个穿越者总该有点牌面才对”翻找了一阵后,陈晓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劲装,“对了,不知道刀疤大哥怎么样了,他好像还不能动的样子”,刚刚获得这样超凡的力量让陈晓兴奋不已,情不自禁的就运用上这股力量,足尖一点地面,就跃上了十米多高的半空中,寒风飒飒的灌进陈晓的衣衫里,可他非但不觉得寒冷,反而这种与风同行的感觉令他舒爽不已。
一个纵身后,陈晓就又回到了刀疤的身旁,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鲜血与狼尸,陈晓皱了皱眉头,俯身抱起刀疤便踏步跃向不远处的一个沙丘上,“刀疤大哥,你怎么样了,还能动吗?”
刀疤苦笑着说道,“陈小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咳咳,我的伤无关紧要,只是强行运用了本来不是我能动用的招式罢了,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说罢他郑重的看了看天上依旧被乌云遮盖住的月亮,皱眉苦思,明明头狼已经被我干掉了,为什么那些黑狼依然不曾退却,这么多年来我好像是第二次碰到这种事了吧,诶?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好像是年轻的时候跟着长官在长城外围巡逻的时候遇到的……,想到此处,刀疤勃然色变。
“刀疤大哥没事就好,天应该快亮了吧,到时我们先把其他人火葬了再……”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陈晓身下的沙地突然凸起,一条黑色的触手从地下冒出就往他的头颅扎去,陈晓毕竟不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虽然听到刀疤之前的示警,刚刚那一刹那身体也给出了危险的警告,他依然愣了一下,晚了半秒做出反应,陈晓只来得及后退半步,那漆黑的触手就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
“嘶”陈晓痛哼一声,提起手边的长剑就要一剑斩下,而那条触手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股大力涌上他的肩膀,往侧边一甩,陈晓猝不及防之下便被这条触手甩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激起一阵沙尘。
这具身体已经被剑气洗练得异常强大,可以说即使不会任何技巧和能量,单凭这具身体就踏入了超凡之境,因此即使受到这样的攻击,陈晓也不过是感觉有点痛而已,喘息了两下就又站了起来,而那被贯穿的肩膀也逐渐的止血了,虽然还没愈合,但是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可恶,这是什么东西?”陈晓提着那把破损的长剑,警惕的注意着四周还有脚下,寒风吹拂,这一片沙漠又恢复了平静,除了之前那触手冒出来的沙坑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痕迹,那个怪物就像是一个老辣的猎人,设置好陷阱之后就在暗处静静的埋伏,等待着猎物自己露出破绽。
“陈小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魔种,虽然跟我以前见过的不同,但是气息却一般无二”刀疤虽然依然不能动弹,却焦急万分的说道。
“魔种?”陈晓蓦然想起一开始的时候,那机械般的女声所说的“检测到初级魔种波动”,那时候他还以为那些黑狼就是所谓的魔种,现在看来这魔种还另有其人,“魔种是什么?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它们么?”
刀疤一口气没喘过来,剧烈了咳嗽几声,“咳咳咳,看来陈小兄弟失忆得很彻底啊,魔种的来历我现在没空说了,它们是一种异变的怪物,生命力异常强大,要想杀了它们的话只有摧毁它们胸前的一个叫魔核的东西,它们的智商很高,跟人类相去不远,这家伙应该埋伏在地下,等你露出破绽后一击必杀,之前应该也是它先驱使狼群来消耗我们,真是好算计,陈小兄弟你的战斗经验应该不多吧?依我看,要想赢的话就只有……”
就在这时,刀疤身下的土地一阵颤动,刀疤瞳孔一缩,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然来不及了,“噗”的一声闷响,两只触手从地底下冒出,穿透了刀疤的胸膛,带起一阵淋漓的鲜血,“不!”陈晓闪身抢上,速度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快,整个身影都化作一道白芒,数十米的距离也只一瞬而已,剑光闪过,那两条触手应声而断,地底下似乎传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凸起的沙坑下两条黑色的东西一阵的收缩,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紫色的血迹残留在沙子上,而陈晓此时并没有理会这些,他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撕下数块布料按在刀疤胸膛的那两个巨大的伤口上,而鲜血依旧如泉一般涌现揭示着刀疤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消逝。
刀疤颤抖着举起手,而后又无力放下,“我的……时间……不多了,小兄弟……你……一定要……活下去,去……报告……长城守卫军……有人……违反了……协议,魔种……又出现了,一定要……记住……以退……为进,现在……还……来得及”。
“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活着的,我会去跟他们报告的,您放心吧”陈晓似乎也知道这么做只是徒劳,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刀疤放心的点了点头,“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真像……啊,朱雀门……上的……剑痕”,他最后再看了一眼天上,似乎想再看一眼月亮,然而乌云依然存在,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月亮的光芒,他遗憾的叹了口气,真可惜啊,我还想再看一看长安城的月亮的,而后,他永远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