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脸上的兴奋之色,越发强烈了一些。
恍惚之中。
这个家伙已经看到,燕风身上的东西,都落在他们身上的场景。
不过很快。
这个小胖子也知道这次事情之后,他们就要脱离君山派,脸上的凝重之色,也越发浓郁了一些,道:“爷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魏长老郑而重之的在魏虎的肩膀上拍了几下,道:“小子,千万记得,不要惊动别人。要不然,一旦走漏风声,我们莫说或者走出龙山府,恐怕连鹿鸣县都走不出去,就要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话音未落。
这个君山派的长老已经是飞身腾空,一个起落,就已经从书阁之中消失。不一会儿,更是直接从魏虎的眼前消失。
见到这一幕的魏虎也没有迟疑,转身下楼而且。
所谓收拾。
无非就是一些细软而已。
这些东西早就收拾好了。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带着这些东西去东山寺,仅此而已。
不说魏虎收拾东西。
就说魏长老下了君山,就想要追上燕风的脚步。可是让他相当诧异的是,原本以为会出现在他眼前的燕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长老愣住了,脸上的愕然之色,轰然呈现:“这个小畜生,怎么可能不见了?这不应该啊!难道他从别的方位下山了吗?”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
魏长老也没有想到燕风,已经拥有内功修为的这个事情。
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燕风的废柴之名,可谓是名震鹿鸣县。
这样的人,早被鹿鸣县各家宗派,在武道修行之上,判了死刑。
但凡一个知晓燕风的人,都认定燕风终其一生,也没有成就武道的机会。
而就在君山上的魏长老,当然更是对此深信不疑。所以这个时候,他没有去想,会不会是因为秦风,拥有内功,行走速度比原来快了许多的这个问题。
他想的只是燕风换了一个方向。
事实上,只要魏长老生出一点质疑的心思,再朝着前面冲出一步,说不定就能看到燕风。
可是他没有。
这个老家伙十分固执的认定,燕风走了其他路。
等到他再其他方位也没有找到燕风,又转回这边的时候,燕风早就已经跑的没有踪迹了。这个不提,就说燕风下了君山,就已经是火力全开。
一重重深沉的内力,轰入腿部经脉之中。
再加上,不同以往,已经晋升三流武功的虎跃八步的加持。
骤然间掀起来的速度,不敢说快如闪电,但绝对要超过他目前所有的修为,应该有的身法速度,而且不是超越一点半点,而是一大截。仅凭着身法速度这一块,就算有些数年内功修为的人,急切之间,也追不上他的脚步。也正是这样的一个原因。
下了君山!
他就能直接摆脱魏长老的监视。
如此这般。
燕风又是满身彪悍的气息,轰然暴起,几个起落,就已经是完全超出君山所在的区域。
君山距离县城并不是很远。
直线距离,二十里不到,算上山林之间,弯弯绕绕的路程,也不过三十多里而已。三十多里,对于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或许要耗费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对于燕风这样的,已经身负修为的人而言,用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已经到了县城之外。
而且一路过来。
燕风不仅没有疲倦之意,反倒是精神奕奕,原本沉重的伤势,无形之中,也好了一些。
感知到身体里面的变化。
燕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诚然我因为自身资质的原因,哪怕拥有三流境界的武功,想要淬炼内力,效率也比别人要差许多。’
‘但效果差,并不表示,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一路过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内力,略有松动,甚至是原本沉重的伤势,也因为气血流动,内力扫荡,好了一部分。’
‘我果然不能藏在那个地方,一点点的修复,我就应该走出来,动起来!’
‘如此才能刺激气血流动,助长伤情的恢复。’
当然燕风也知道。
这样的变化,非常小。
但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也是天大的好事。
有变化,总比一点变化都没有要强!
当此时。
燕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没有耽误时间,已经是一步走入县城之中。
鹿鸣县城,对于燕风而言,相当陌生。
但是对于身体原主人,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身体原主人的前十几年前,就是在这里度过,虽说后来去了君山,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君山之上,但也并不表示,他对县城的感触就淡了。
甫一入城。
就有一股十分强烈的熟悉之感,轰入燕风的内心深处。
身为当事人的燕风长出一口气,暗忖道:‘这就是鹿鸣县城,或许比不了我前世的世界,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还是充斥着一股不同于前世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非同一般!’
‘哪怕我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恐怕也能给多活好几年呢!’
想到这里。
燕风昂扬起来的目光射向远处。
那个方向。
就是他这一世的家。
燕风略微沉吟:‘等会,也该回去看一看!’
‘至少要去看看我那个便宜的老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就这样说定了!’
其实。
得了疗伤的丹药,也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好好的调养修复。
鹿鸣县大名鼎鼎的燕宅,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很快。
燕风又将这样的心思,从脑袋里面驱除干净,他就这样跟着身体原主人遗留给他的记忆,朝着现场最大的药铺走了去。
他却不知。
也就在他入城的瞬间,就已经被几个,从后面跟上来的少年盯上了:“那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肯定眼熟啊,那是燕风啊!”
“居然是他,这小子终于舍得,从君山上下来了吗!”几个少年围起来的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脸上涌现出一抹深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