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大冬天,人们穿着的衣服较多,有的蜂刺隔着衣服其实蜇得并不深,轻易就可以拔除。但是还是免除不了这里一个那里一个的痛辣浮肿,以及异痒,有的人不好被蜇在脸上,整个面目变得相当搞笑……
公输作心中又怒又怕,虽然对孟小风痛恨入骨,但一时进退不定,不过不亲自宰了孟小风是难以发泄他心头之恨的。
这一边,孟小风弓静静地着腰低着头,两个食指按着他的太阳穴,似乎他并不好受。
周梅婴的父亲,炼气期后期修为的学堂校长周博通,在一旁关切问道:“小风,你没事吧?如果痛苦,就撤散了这些黄金蜂吧,不要硬撑啊。你先休息一下,这机会我正好和公输作交涉下。”
周博通早就上台站在孟小风这边,只是没有机会开口。而周梅婴也站在孟小风身后的台下,他父亲不让她上来,怕她没什么本事要帮倒忙。
别看周博通修为低,其实他是一个老江湖了,一个人拖住两三个人也不是问题。而且他曾经突破过开灵期,成为一名修士,但因为他对自己的品阶不满意,找办法散去了自身修为。然之后就再没有突破开灵期了,多年停留在炼气期,就是这么操蛋来着。
而这校长周博通,也挺如一人物“老顽童”周伯通,就是心态好,对自己的修为不着紧急躁,并且待人接物有时有些雷人。
只见周博通略显发福的身子大摇大摆走上几步,双手握拳叉在腰上说:“公输作你已经是学堂的副校长了,怎么可以对一个学员出手,太不成样子了。你和你的人快走,我就当这些事没发生过。你不是说你很热心教学事业,非要弄个副校长做,改天我和你交流交流。”
公输作虽然口中回复周博通,但眼睛却一直观看着静静地埋着头的孟小风:“狗屁副校长,我不能办我的课堂,还要它干嘛。这小小学堂的校长,还不如人家的学院的主任威风,这屁东西有屁用,你以为我好喜欢。喂,孟小风,反作用来了是不是?”
“我从来没说过我的学堂很厉害……”
周博通还没说完,被孟小风的说话声打断,“我只是在等你们处理蜂蜇的伤口,滋味还不错吧。你猜猜我是在虚张声势故意迷惑你,还是在‘好心提醒’你。”
“去你ma的……”公输作多看了带着玩味笑容的孟小风两眼,橫下心来,“你以为我怕你。从来只有我欺负人,没人来惹我。你要找死,正好不过。”
公输作又对手下说:“我们上,谁在这里磨磨蹭蹭我就先饶不了谁。孟小风在装模作样,我看他撑得了多久。”
公输作等人这次虽然不如上次来势汹汹,但也斗志昂然,步伐一致,不可小觑。
别人都严阵以待,但孟小风好整以暇。
只见孟小风两手虚拖在身外,手指在随意抓挥动,那一群在空中的黄金蜂瞬时声势热闹,嗡鸣飞扬,“听从”孟小风的指挥。
“不许退,谁都不许退。怕个毛,所有人都和我攻击孟小风,只攻击孟小风。”
公输作喝道,即使被蜇得再多,也要抽到孟小风那张得瑟欠凑的嘴脸,我让你嚣张,让你得意。
孟小风懂得公输作的心思,公输作不觉得孟小风能长久指挥蜂群,现在多半是强弩之末,装样子吓唬人。而即使他们受到蜂群的攻击,这次伤痛也一定比第一次要减弱得多,忍忍未尝就不能过去。所以谁怕谁,等着哭吧!
可惜孟小风的灵魂就是强大,指挥蜂群并不艰难。其实第一次指挥蜂群蜇人并没有认真,蜇人可以浑身上下都蜇个遍,让人身体麻木甚至无法动弹。
公输作第一次没有被蜇到脸,他和洪东兴、算知书三人,懂得抱着头伏下,被蜇的多是手臂和后背。但这一次,会主要攻击他的面目五官,面目五官相对脆弱,这一次有他受的。
孟小风首先出手,黄金蜂在他的控制下,以一个鸟形阵状扑向公输作。
公输作看着密密麻麻的黄金蜂又过来,这样出乎他的意料,孟小风居然真的还能指挥蜂群。但这时他不畏惧黄金蜂了,身上灵力凝聚,他打出一记灵力就护着脸往不动,身上被蜇了又蜇。
而灵力所到之处,黄金蜂被冲散,非但没有死,还所受到的伤害影响不大,不久就飞回队伍。
这黄金蜂,就是速度快捷,皮厚耐打,尾刺无毒但蜇中辣痛奇痒,浮肿异常。
公输作以为这一次,黄金蜂蜇完人了又会走,飞回之后再展开攻击,而他的苦难也可以挨过。但是他错了,黄金蜂一直被人控制着锁定他,一直围着他打转,也一直蜇他。
他抱头快速下蹲,前半部黄金蜂扑空,但后半部分的黄金蜂对他穷追不舍,不依不饶。更可恶的,这些小东西家伙居然磨刀霍霍向着他的脸面,萦绕着他的脑袋大转。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公输作愤怒,纵起身来,不管不顾地要向孟小风攻击。孟小风前面没有人,那些人都躲在孟小风的身后,免得被黄金蜂误伤。
公输作径直攻取孟小风,却不料孟小风头顶还有少许的黄金蜂,约莫五十多个,直往他的脸上扑。
公输作全力快速的一掌下去,但不幸被孟小风施展“轻身纵提术”轻功躲掉。再想察看孟小风踪迹时,公输作的视野中却充斥着金黄色的黄金蜂,这种蜂的速度飞快,往公输作脸上就蜇,使出吃奶的力地蜇。
公输作乱手在面前挥舞,驱赶蜂群,但已为时已晚,脸上已被蜇了七八针。
“孟小风,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攻击我。”公输作乱喊,不知道孟小风在哪里。
“我累了,你当我是……”孟小风声音出现,公输作便辨声攻击,不过这种小伎俩并不有使用。
孟小风嘻嘻一笑又接着说:“我累了,不要当我是神仙。今天我们就此打平手好不好,我累到不想动了。迟一段时间,我再和你打,那时候我不用这些黄金蜂。”
公输作此时已不像人样,脸上浮肿不堪,猪头也没有他这么惨,右眼已经肿到看不见眼睛,左眼也要努力眯着才有视野。
孟小风忍着不笑,免得激恼公输作,不过这幅模样的效果很合心意。
公输作说:“你说话算话?”
“这个自然。用黄金蜂不好玩,不刺激没意思还特累人,真心不可取。迟上一会,你我多多比试印证,时常交流切磋,有益于感情,有益于修炼,可乐而不为。”孟小风说。
“哈哈哈,也是,很是。小风兄弟要早些找本人交流才好,如果本人思念小风兄弟甚煞,也可能先找上小风兄弟了。”公输作笑说。
“如此我们此刻就先平手作罢。等在下养精蓄锐,不久还望见教。”
“先定下个具体时间。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我不用黄金蜂便再切磋一场。我这也是一番美意,怕时间太长,会出现生疏。如果你不同意,可着实令我为难了。”
孟小风略一思索,无奈说:“也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公输作也很满意,说:“很好。在场的诸位都是证人。既然小风兄弟劳累了,本人就不叨扰了。告辞。”
“慢行,不送。”
公输作等人匆忙离开,众人心中才舒一口气。
周博通笑说:“你小子,不怕告诉你,知道你吸毒败家,我真想打断你臭狗腿,只是未得其便。但今天再见到你,不想表现卓越,令人惊喜连连,我心大慰。看来我不打断你的腿,是对的。”
孟小风冒汗,忙说:“必须是对的。以后这种愚蠢的想法千万不要有,我的事我有分寸。”
“哟,你小子变化真大。不要膨胀了。”
“不是变化大,而是学到了很多。多谢训诫,咱固记,不可膨胀。”
“嗯,这才多少像个样子。不过你小子不厚道,一身本领都不透露一点半点。改日你也教授一点给我吧。”
孟小风脑壳痛,你还想逮住什么学什么,然后什么都还是一团糟,净爱瞎搞。
连忙推辞说:“那个我家的功法你还是想看便看。但别找我,我懂的还没你多。我还有事,先忙了。”
“别啊。说到这点,你们不要一个个都躲着我。我能帮助你,督促你……”周博通待要再说,孟小风已自忙自的了。
母亲铁茵茵有些忧心说:“小风,我们快点收拾,先回家里。”
孟小风点点头,母亲多半担心与公输作一个月后的约战之事,那时候怕难以善了。
但孟小风其实心里早有底,他现在就可以打败公输作。因为孟小风拥有“风灵仙气”,配合他的轻功“轻身纵提术”,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公输作不过是渣渣的存在。
这才是孟小风最后的底牌,当他手握这个底牌后,他就没忧了。如果在学堂这样的小“山沟”地方,还怕比试拿不到第一,那还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