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边的半盏茶喝了一口。
祝玉瑾早被他盯的不自在,刚睁眼就看见他正拿起自己刚喝过的茶。
虽说自己现在是个男装的打扮,平常相处时也从未拘束过这些细节,可是不知怎么,今日见他用自己的杯子总是觉得怪怪的,祝玉瑾面上一红,马上咳了一声掩饰过去,项弘也发现她醒了,视线移过去,想到刚刚脑海中的画面,也是脸红了。一时两个人竟然无语,都默默的,尴尬着。
还好辛斐然端着凉好的药进来才打破了这尴尬。
项弘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说起了司马洛柔的事情。其实那两个人早就知道了这事,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祝玉瑾先开了口,“这是个好机会,就是,看你能不能忍?”
“夫子何意?”一团疑虑从心底浮起,但是又觉得夫子又有计谋,让他心里有丝激动。
祝玉瑾接过辛斐然递来的药,说了一声谢,继而对项弘道,“如今曹禄中已经视司马路为敌,若是能在此时加上一把火,那么……”
祝玉瑾先开了口,“这是个好机会,就是,看你能不能忍?”
“夫子何意?”一团疑虑从心底浮起,但是又觉得夫子又有计谋,让他心里有丝激动。
祝玉瑾接过辛斐然递来的药,说了一声谢,继而对项弘道,“如今曹禄中已经视司马路为敌,若是能在此时加上一把火,那么……”
“夫子的意思是,利用司马洛柔?”
祝玉瑾放下药碗,一碗苦药已经喝下,“不,不止是司马洛柔,还有崔鹤鸣……想来他父亲那只狐狸必定舍不得这宝一样的儿子……”
项弘看着祝玉瑾眼中的光亮,心中把她所说的话思量了一遍,良久,顿时起身,拍手,“夫子好计谋!弟子实在佩服!”说着,上前来直接抱住了祝玉瑾。
一团热烈袭来,倒让祝玉瑾有些不自然。随后项弘又与祝玉瑾聊了些,直接离开了清雅阁,没有像平时孩童一般纠缠着陪祝玉瑾了。
看着项弘离去的背影,辛斐然开口,“这小皇帝可是忍得这两人苟活?”
祝玉瑾轻轻说道,“他自然忍得,不然,为什么刚刚不直接杀了?”与一年前相比,项弘的成长实在惊人。
此时。
崔府,安国公崔和安气的大骂,“这孽子!是活生生要了我的命啊!”
旁边的萧氏劝他,“老爷,鸣儿可是你的嫡子啊,若是,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崔家的血脉,岂不是要断了吗?”说着,竟呜呜哭起来。
崔和安沉吟半晌,随后冷静下来,在屋子里踱步,“那小皇帝如此告知我,没有对外声张,更没有下旨直接把鸣儿定罪,不仅仅是顾皇家颜面的问题,这里面一定另有深意。”
萧氏在一旁跟着想,“难道是……”
崔和安点点头,“无非想借此牵制与我!按照如今的势头来看,曹禄中此人奸诈,虽然握着朝中重权,而辅佐项式更能得天下人之心。何况,坊间传闻,未必是假的,帝星异像必定另有深意。”
萧氏点头称是,一时间安国公崔和安心里一片沉浮不定。
“这样的女儿,养来何用,当初入宫,我以为她会光宗耀祖!急忙焚香告知祖先,但如今竟做出这等丑事,让我九泉之下怎么面对祖先!家门不幸啊!我救不了她,让她自己下去九泉跟祖先认错罢!”
司马路已经怒火冲天,没想到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早已经口不择言。
门外的的小厮从未见丞相大人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就想进来看,却被司马路连番踢了出去,正闹着,听见外面朗声大笑,随即一人迈进门来。
“丞相好大脾气,这女儿不争气,也终究是自己的骨肉,您当真,舍得?”
来人正是辛斐然,祝玉瑾早料到司马路这样的人必然不会容忍自己女儿如此这般侮辱门楣,若是真的怒而上书请皇上杀女,可就弄巧成拙了。
所以辛斐然,是来当这个说客的。激怒他,安抚他,然后,放了司马洛柔,再加上辛斐然的巧舌如簧,一定会成功。不过有一点,祝玉瑾不曾想到她的武宗大师兄还有这样的口舌本领,一时间心中更是佩服,但同是心底深处的怀疑更加加重。
司马路见到是他,挥手遣散了下人,关了门窗。
辛斐然见此情景,知道司马路有心与他交谈,于是更加坚定信念,开口道,“司马丞相,令千金虽然行为有失,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七出里对于不贞这一项,在民间可是要浸猪笼的。当然,令千金嫁的是皇上,这事有失皇家体面,你我心知肚明。”
说完这话,辛斐然看了一眼司马路,果然,司马路听到浸猪笼时脸色惨白。辛斐然继续道,“司马洛柔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托了丞相您的福分,皇上本来气极是打算赐下白绫让她留个全尸。但考虑到丞相您年纪已大,一直以来为国事事事躬亲,仅有的嫡亲女儿,纵然不好,也是亲骨肉。皇上觉得,还是让她好好在您身边尽孝。您说呢?丞相?”
司马路一个劲的摇头,老眼含泪。
辛斐然见此,拍了一下掌。
侍卫立马从外面带进一人,只见此人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妩媚动人。
司马洛柔一见到司马路噗通跪了下去,磕头道:“爹,女儿不孝!给您丢脸了!”
司马路看也不看,叠声唤人,“这人是谁?赶出去!”
话音未落,一妇人冲进来,抱着司马洛柔痛哭,“老爷,我就只有洛柔,你要是撵走了她不如让我一起走了罢!老爷,洛柔有不对的,是我没教好,我可以以死谢罪,但你不能不要洛柔。她是你亲生女儿啊!”说着,妇人手摸了摸司马洛柔的脸庞,“老爷,她才二十岁啊,你忘了当年洛柔入宫的时候你是怎样高兴了吗?洛柔一直是个好孩子,一定是被崔家那畜生给带的!”
见司马路仍未说话,妇人看了一眼一旁的辛斐然,又道:“老爷,皇上开恩,是皇上仁慈大度,你不可……不可辜负皇上一片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