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咆哮还未话完,便倒在地上断了气。血顺着木屋的门缝流了出去。郎寅在李咆哮身旁站着,用他那厚底官靴踢了一下李咆哮,道:“你这贱狗那一点把戏以为老子看不懂吗?”
正当外面的土匪议论纷纷时,郎寅打开门,走了出去,环视了一圈外面少说有五十个左右的壮汉土匪,开口不可一世的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统领!”
底下的汉子全都是有力量在手的,怎么会突然听从这个看起来略显弱势的男子呢?自然是有人不服的。有人问起李咆哮的时候,郎寅指着那流出的血,告诉他们这血就是李咆哮的,就有土匪上来为李咆哮报仇。
只见刀光,不见他出手,那个出头鸟就被郎寅斩杀在地,瞬间断了气,下面的土匪也都不吭声了,瞬间的寂静后,人群里发出一声吼叫,接着全都做鸟兽散状。郎寅也不去拦他们,因为他在土匪群里看到有几个目光如野狼般的家伙。
他们猜这个郎大人一定不知道李咆哮有一个会制造于百步之间瞬间杀人的武器的弟弟李觅煌。只是恰好今天李觅煌去城中采购材料罢了。
“很好!从今以后你们五个跟着我混,保证你们吃香喝辣!”郎寅脸上露出一种豪气。
自从在半死中复活过来后,郎寅有幸在禹城柳敏的荐举下到了封城吴秀林手下当差。吴秀林认识柳敏,并且十分惧怕柳敏,所以在郎寅来到封城的时候,吴秀林不但给郎寅了一个封城总将的虚职,且让他整日都闲着,郎寅也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直到柳敏带来了眉妙心的消息和计划,他这才出动了。
刚开始郎寅害怕自己一个人成不了事,但是听了柳敏的话后,他才知道,原来这次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不但有个帮手,还有一个诱饵,这下他放心了。
土霸山与旁边的苍茫山相连,中间有一个高高的土坝,但是苍茫山却高出土霸山很多,且苍茫山终年有雾,看起来总是飘飘渺渺的。
方才吵了一架,祝玉瑾运着轻功朝山下飞奔,虽然雾气重重,但是从小在梁城长大的她丝毫没有困扰,但是她没想到那个柳如云在这个情况下束手无策,只得徐徐前行。
不过柳如云也不是吃素的,他凭借着上山时的记忆和方向感,朝着正确的路线走去。半山腰有个碗口粗的树,他上山时可是在那个树上做了记号,如果能走到那棵树前,就说明他的路线是正确的。
可就当他走到那棵树前,看到他的记号正欢喜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响动,“谁在哪里?”柳如云随即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内力,不管对方是什么,只要能感受到他声音中的内力,就能知难而退。
不料声响还在继续,就在柳如云运内力到手心,再结合空气中的水分运成冰针准备打出去时,一只身上绑着红布的兔子跳到了跟前。
柳如云一看是只兔子,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警觉起来,以防有毒,他先摘了一片树叶在兔子身上拨了拨,发现树叶并没有怎么样,便揪下了兔子身上缠着的红布,放在离眼睛不远处看了看,原来只是寻常的布料,他正准备扔掉然后继续追大雾中走散的祝玉瑾时,突然觉得不对劲。
首先,这山中的兔子乃是野兔,但为何见了人却不跑?再者,兔子身上绑着红布出现,一定是有人为之!他再仔细看了看那红布,眼眸中映出红布的红色,仿佛是自眼底升出的血色一般,这红布……
心中只有惊叹,柳如云深吸了一下布料上的味道,然后朝着兔子跑来的方向追去,如果抓到这个人,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他柳如云一生中只珍惜三个女人,母亲自不必说,一个女人就是祝玉瑾,另一个女人就是皇城名角宦珍珍。宦珍珍唱的一曲令人神魂颠倒的曲子,生平最喜欢穿红色,她是柳如云的红颜知己,两人无话不谈;每当柳如云受到伤害后,就去宦珍珍那里喝酒,而宦珍珍总是宽怀大度的安慰他。
仔细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柳如云可以判断出此人的功力非同一般,但轻功却不是很好,他又提了提气,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踩着有些许露水的干枯草丛,柳如云终于看到了那个逃跑之人。
“站住!别跑!”柳如云上前,一掌拍在了男子的肩膀上,顺手在掌心运了一个冰针,企图拍进男子的肩头里,使之麻醉。
男子的肩头猛地一抬,冰针被反弹了回来,柳如云感受到从冰针上传来的寒痛,顿时抬手,但那冰针已经扎进了他手里一半,幸好他及时化攻拔了出来。
“柳如云,又见面了。还有,我就没想着要逃跑。”男子落在了地上,慢慢转过身来。
柳如云看到了来人模样,眼眸中露出一丝讶然,“吴鸿良?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鸿良无奈的摇摇头,“有必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吗?”这话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如云,“把你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了你的小命!”话音未落,不由分说的发招朝着柳如云攻来。
上穿素净粗布袄,外套淡绿色布衫,米白色百褶裙由于快步走动而变得快速晃动,眉间是带着一丝不安和慌乱,朝着祝府走去。此女子乃是妙素,曹芙蓉的丫鬟。
向门口的侍卫说明情况后,未等传报的侍卫回来,妙素就等不及的闯了进去,并且大声呼救,未走到正堂,还摔了几跤,把本来干干净净的衣服弄得有些脏乱了。
屋子里静静的,偶尔有一点点阳光照射进来,立即又被乌云遮了去,有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坚毅又美好,静静的神态里满是儒雅的气息,正在看着书的祝玉梁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喊叫声,于是用书签夹住正看的页数,随后走了出去。
他必须冷静,因为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情,父亲不在,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祝玉梁走到正堂的时候,妙素已经泣不成声了。
妙素看到祝玉梁走了出来,随后一下扑到了祝玉梁身前,抱住祝玉瑾的腿,哭喊道:“祝公子,求求您救救郡主!求求您救救郡主啊!”